趙如嫣臉色頓青,片刻,又恢複過來。
“姐姐實在是錯怪我了,並非我想未婚先孕,實在是夫君熱情如火,沒日沒夜的折騰人家,妹妹再好的身子也熬不過。”
謝花昭聽的心頭流血,麵上卻未表現出什麼,三年的期盼,她確實很難忘懷,所有的心思都還停留在沈逸辰的山盟海誓之上,但是,她也有她的倔強,或許分開的過程會很痛苦,卻不會任由人拿捏。
她勾了一下唇角,冷嗤道:“畜牲隻會想交合那點事,不足為奇,他區區一個戰敗的窩囊廢,也隻能在你身上找些平衡。”
趙如嫣的臉色頓時由紅轉白。
“謝花昭,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商家女,在這裡裝什麼高尚,今日我便好生教訓教訓你這張破嘴。”
她仗著自己受寵,抬手抽向了謝花昭。
謝花昭正愁火沒地方撒,她閃身躲過,反手一巴掌打在了趙如嫣的臉上。
趙如嫣沒占到便宜,順勢坐到地上。
“娘,謝花昭打我。”
老夫人立即跑了進來。
“如嫣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趙如嫣捂著肚子,哼哼唧唧。
“娘,她打我一巴掌,還把我推到地上,肚子好痛啊,娘,我和逸辰孩子不會有事吧。”
提到大孫子,老夫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她趕緊讓人把趙如嫣扶起來。
“花昭,好歹她也是懷了身子的人,女人何必為難女人。”
謝花昭冷眼看著老夫人,心也一點一點的死了,有這樣的父母,難怪會生出沈逸辰那種畜牲。
“娘這話說的可真是好聽,她是女人,難道我就是男人,就該站著不動,等著被她打?”
趙如嫣氣急敗壞的說道:“你胡說,我哪也不打你,兩個婆子都在屋裡站,你問問她們,看見了嗎?”
兩個婆子同時搖了搖頭。
謝花昭的心已經涼到了穀底,她為沈家付出了這麼多,如今連婆子都不站在她這一邊,她自認為對下人不錯,感情一副好心,全都用在了狗身上。
“你們想清楚,到底看沒看見。”
謝花昭走到兩人麵前,目光冷沉。
一人說道:“什麼都沒看見。”
啪,一耳光抽在了她的臉上。
“跟主子說話,連奴婢都不自稱,堂堂侯府,便是如此教你們的?”
“花昭。”
這兩人都是老夫人的貼身丫鬟,從小伺候到大的,打在她們的臉上,老夫人的也覺麵皮火辣辣的。
謝花昭根本沒有搭理她,照著另外一人又是一耳光。
“我現在還是沈逸辰的妻子,你們這些狗奴才已經準備欺主了嗎,給我跪下。”
兩人站著沒動,眼中的憤恨幾乎溢出了眼眶。
“嫂嫂說的話,你們莫非沒聽見,若是耳聾了,也沒必要留在侯府伺候了,侯府不會養你們這種捧高踩低的廢物。”
沈書硯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眨眼的功夫人就進了廳。
老夫人嗔怪的說道:“不是說了讓你好好回去讀書嗎,你又回來乾什麼?”
“嫂嫂含辛茹苦在侯府侍奉三年,如今連兩個嬤嬤都敢對她如此,這話說傳出去,彆人又會如何說,主不像主,奴不像奴,早晚有一天,她們怕是要騎在咱們的頭上了。”
沈書硯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