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柳憐惜的抱住她消瘦的身子,手輕輕地在她後背上撫著。
“小姐彆難過,二公子很快就會參加殿試,咱們回去的日子不遠了,小姐千萬不要多想,為那種狼心狗肺的人更不值得,當好生照顧身子,好生吃飯,不然老爺看到小姐這個樣子,一定會心疼。”
“嗯,我知道了。”
謝花昭壓下眼中的酸意,對雲柳扯出了一絲笑。
趙如嫣已被婆子送回房中。
“沈家到底是怎麼回事,謝花昭當真有很多銀子嗎?”
婆子剛被扇了耳光,正對謝花昭恨之入骨,哪能說她的好話。
“她確實帶了些嫁妝,但那都是她上趕子要嫁進侯府的,老爺和大公子都是有俸祿了,靠的也不全是她的銀子,她不過是仗著自己入府早,為難夫人罷了。”
趙如嫣想想也是。
老侯爺有俸祿,沈逸辰也是個將軍,若小叔子能高中三甲,沈家的日子哪裡會差。
謝花昭這個賤人,想騎到她的頭上,沒門。
可一想到沈書硯多次為她說話,心裡又不平衡了。
不就是照顧小叔子讀書了嗎,她也同樣能照顧,做些飯菜,又有何難,她最好能把和離的心思堅持到底,到那時,自己的孩子就是侯府的嫡長子。
想到這,趙如嫣不由發出了一陣冷笑。
“來人,扶我去見娘。”
趙如嫣用手扶著腰,腆著平平的肚子,走向了前院。
與此同時,一封書信送入侯府,是給謝花昭的。
沈書硯正好見到,便接了下來。
上書謝花昭親啟,地址為崇州,除此之外,還有兩點乾涸的血跡,沈書硯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莫非,嫂嫂家裡出事了?
沈書硯拿著信,指尖微微發顫。
他不敢耽擱,立刻喚來蘇福。
“去查這封信的來處,越快越好。”
蘇福接過信,掃了一眼上麵的血跡,心頭一緊,立刻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是,二公子,小的這就去辦。”
“記住。”沈書硯叫住他,目光沉沉,“此事,絕不能讓嫂嫂知道。”
這兩天侯府亂成一鍋粥,嫂嫂已經心力交瘁,他不能再讓她為還沒確定的事情煩心。
蘇福躬身應下,轉身快速離去。
與此同時,謝花昭正靜靜地躺在床上,她對娘家的事情一無所知。
這兩日,她算是徹底看清了侯府這群人的真麵目。
三年付出,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謝花昭隻覺得一陣悲涼湧上心頭。
“小姐……”雲柳站在床邊,看著自家小姐這副模樣,心疼地紅了眼眶,正要開口安慰。
“雲柳。”謝花昭忽然坐起身,眼神一變,恢複了往日的精明。“去,把府裡所有的開支都停了。”
雲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小姐,您是說……”
“沒錯。”謝花昭冷笑,“既然看清了,就沒必要再浪費銀子。這些年,我喂的狗也夠多了。”
雲柳眼中閃過喜色,她就知道,自家小姐不會一直這樣消沉下去。
“奴婢這就去辦!”
“等等。”謝花昭叫住她,“多帶幾個人,彆吃虧了。”
雲柳心領神會,重重點頭。
“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雲柳轉身大步離去,步伐歡快。
謝花昭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
沈書硯殿試在即,這幾日她必須做好萬全準備。
等他一考完,她就立刻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幾日,她絕不會讓侯府這群白眼狼占到半點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