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事由不得我啊!”
幽幽的歎息聲在巷道內響起。
下一個瞬間,陳勝雙腳在地上猛地一蹬,便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如同一隻迅猛的大貓般,在眨眼間跨越丈餘的距離,倏地撲到了三個少年近前。
就像一隻潛伏爪牙隱忍許久的猛獸,在捕食獵物。
先是精準避讓過眼前的刀鋒,伸手擒住最右側一個少年握刀的手腕,然後帶著獵物向後一跳,退回了身後的巷道裡。
接著五指呈爪,扣在少年的脖子上,順理成章的,捏碎喉嚨的清脆“哢嚓”聲,便成了他生命中聽到的最後一道聲響。
整個殺人的過程,就跟掐死一隻小雞一樣簡單。
一切發生在兔起鶻落之間。
等礦洞內剩餘的兩個少年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不由驚恐地叫出了聲。
目光在陳勝和他手中的屍體,與自己手中的刀之間來回遊移,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跳聲的恐怖寂靜中,最終還是其中一個少年首先開口道。
“陳勝兄弟,我們之前有眼不識……”
嘭!
回應他們的,是陳勝一記毫無征兆的淩厲蹬腿。
說話的少年隻看到眼前有一抹黑影閃過,緊接著又聽到一道震耳的巨響,巷道裡的陳勝和身邊的同伴便同時消失不見了。
等他戰戰兢兢扭過頭,才看到同伴的屍體正橫陳在洞穴裡。
脖子被一腳踢得擰轉成了麻花狀,腦袋以一種怪異的角度耷拉在胸口處,扭曲的脖頸皮膚上,依稀還有慘白的骨刺穿刺刺出。
雖然身體還在抽抽,可顯然已經死掉了。
“啊——”
少年不過是一個狗頭幫幫主養的男寵,平日裡雖然依仗狗頭幫的權勢殺過人,但哪見過這種慘烈的殺人手法。
當即歇斯底裡地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向巷道裡跑去。
洞穴裡的陳勝轉過身,看著巷道中的熒光越來越遠,卻並沒有選擇追擊。
而是從衣袖裡翻出一個小巧的骨頭哨子,湊到嘴邊,有節奏的吹響起來。
一串超越人類雙耳接受頻率的超聲波,立刻從哨孔中迸發,穿過幽深的巷道,穿過厚重的地層,直抵黑暗的礦洞深處。
如此吹了片刻時間,那團消失的熒光竟很快再次出現了。
“啊……不要咬我啊。
陳勝兄弟,我知道錯了,求你饒我一命吧,隻要不殺我,我什麼都願意做,我願意陪你睡覺……”
逃走的少年,痛哭流涕地跑了回來,跪在地上便朝陳勝砰砰磕起響頭。
在磕頭的過程中,不停有老鼠從他身後的黑暗中竄出,跳到他身上,往他的褲管領口裡亂竄。
轉眼間,他的身體便被上百隻黑皮老鼠淹沒。
而在明光石無法照亮的黑暗更深處,老鼠的吱吱聲更是如潮起潮落般此起彼伏。
陳勝冷笑幾聲,打了個響指,少年身上的群鼠立刻退散,顯露出他咬傷還不太嚴重的軀體。
但這些礦鼠卻顯得有些凶殘,在見血後得不到安撫,頓時便焦躁地朝陳勝叫喚起來。
對此,他早有預料。
提起地上的兩具屍體扔出去,為鼠群奉上一頓饕餮盛宴後,他轉頭看向了仍舊跪在地上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