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青辰抬眼看了天五一眼,示意讓他立刻閉嘴,彆多話。
隻見夜青辰伸手緩緩解開身上的外袍,頓時便露出了條理分明精瘦的上半身:胸肌挺括,腹肌分明,身上的線條程度堪稱完美。
他這就是屬於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在一旁的寧清雪眼睛都看直了,根本不想轉移視線分毫,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
由於她的視線太過熱烈,夜青辰不得不一扇子敲了過來:“你在這看什麼看得這麼入迷?”
“嘿嘿,我看你啊。”寧清雪嘿嘿一笑,如實說道。
夜青辰:“……”
隻見他淡定地拉起衣衫遮擋住自己的身體,淡淡喊了一聲:“天五。”
得到夜青辰的示意,天五的劍立即就出了鞘,將劍鋒直指寧清雪。
寧清雪意識到自己把心裡的真心話說了出來,連忙找補道:“咳咳,那個,我的意思是我是在觀察王爺身上的那些穴位,看看在哪裡下針會比較好。”
夜青辰冷冷地看著她在那裡狡辯,那懷疑的眼神明顯透露出根本不信她的話。
看這情形寧清雪不由得舉起手裡的銀針信誓旦旦地說道:“我寧清雪可以發誓,我剛才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絕無半點虛假,我對王爺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寧清雪衝著夜青辰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然後伸手捏著天五對著自己的劍尖緩緩移開,笑著道:“那個刀劍無眼,還是收起來的好!”
夜青辰懶得與她計較,於是輕擺了一下手示意天五可以收劍入鞘了。
想了想,夜青辰還是繼續冷聲警告說道:“倘若你再敢用剛才那種令人惡心的目光來看本王,小心你的你狗命不保。”
寧清雪聞言不由得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隻感覺這狗男人也太矯情了,不就是被自己看了兩眼嘛,又不會怎麼樣,小氣!
但是麵上卻老老實實的說道:“不敢了,我保證絕對不敢了!”
聞言夜青辰冷哼一聲也不多說什麼,寧清雪見狀也不在意,隻是笑著說道:“還勞請王爺將衣衫微微拉開一點,我好方便為王爺施針。”
她一邊說著一邊試探地伸出兩根手指頭去稍微拉開他穿在身上的衣衫。
隻見她臉上堆著笑,但心裡卻直翻白眼滿是不屑,一個大男人不知道有什麼好矯情的,我一個女生都還沒說什麼呢,真的是服了!
看他這樣子,要不要她給他立個貞潔牌坊以示嘉獎啊!矯情!
見狀夜青辰不由得冷冷看著她,伸手抓住自己的衣襟,以免某些人圖謀不軌,她隻好稍微用了點力又拉了拉,又抬頭對他笑了笑,夜青辰這才緩緩鬆開抓著衣衫的手。
守在一旁的天五見自家王爺真的鬆開了手,都不由得看傻了眼,王爺居然真的讓這個放浪形骸的女人把衣衫脫了,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要知道在之前他可從來沒有看到過能有哪個女人能近他家王爺的身!
由於剛才才被警告了一番的寧清雪現在也不敢太久的盯著他看,也不敢用手指在他身上去探他的穴位,以免被誤會都是直接落針。
她在他身上落針的時候,定睛一看,這才發現他的上半身有好些深深淺淺新舊不一的傷疤,認真想來都是之前在戰場上所留下的痕跡。
而這些醜陋的傷疤絲毫無損他身上的俊美,反而為他增添了幾分獨屬於男子的陽剛之氣在身。
她的目光趁此機會快速地掃過他的胸口和小腹,發現並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抓痕存在,甚至連個紅印子都沒有出現。
她的眼神一暗眸光微轉,心裡複雜也不知道是失望還是其他情緒。
她不由得在心裡微微歎了一口氣:“看來那天晚上的那個男人真的不是他!”
所以那天晚上的男人到底是誰?
她現在心裡已經開始懷疑,自己那天晚上看到的那張臉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說是假的,隻是她在做夢。
夜青辰的感官是何等的敏銳,在看到她快速滑過的探究目光,他的眸光不由得劃過一絲複雜。
那天他身上莫名其妙的出現了抓痕,如果不是因為他知道他的腿根本就無法站起來的話,麵對她當時的指控,他恐怕是都會覺得那晚是他睡了她。
他不知道為什麼在麵對她探究的目光時,老是感覺有些心虛,不想讓她發現他身上的那道抓痕。
所以他這段時間用上好的膏藥來擦那道抓痕。
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就已經都看不出來了。
在寧清雪認真費神地為夜青辰施完一整套針後,身上穿的裡衣不由得出了一身汗,就連額頭的頭發都濕濕的掛在臉上。
她臉上神情有些疲憊地對天五說道:“你過來幫王爺按一下穴位,首先順著天樞穴一直往下,力度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