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雪努力的擠出一抹笑,隨即說出了一堆歪理:“哎喲我的王爺,這不是我的錯,這叫異性相吸。”
說完也不等夜青辰反駁,自顧自的又補了一句:“再說了,王爺你的手摟著我的腰就是證據!”
說完這話後的寧清雪飛快抱著被子躲進床角,睜著一雙怯怯的眼睛看著夜青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夜青辰被寧清雪這些話給氣笑了:“你還有什麼歪理,不如一次全說完。”
縮在一旁的寧清雪輕輕吸了吸鼻子:“我真的隻是想好好睡一覺,怎麼就成歪理呢?”
“再說了,我若是休息好了,也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能更好的為王爺治病。”
“作為一個救死扶傷的大夫,我竭儘所能的為王爺治病,我有錯嗎?”
夜青辰:“……”
其實寧清雪這話裡話外處處都是拿捏夜青辰的意思。
夜青辰很想揍她!
隻是在他的手剛抬起來,寧清雪竟然嚶嚶地哭了起來:“彆的大夫給病人治病,病人恨不得好吃好喝的把大夫供起來。”
“而我給王爺您治病,卻到頭來連個睡覺的地方都沒有,還要挨打,蒼天啊,睜眼看看吧,我好可憐啊。”
夜青辰被寧清雪哭聲吵的頭疼,於是便咬牙切齒道:“夠了,閉嘴!”
而寧清雪本意也隻是想蒙混過關,不想真的惹怒夜青辰,於是便立即閉嘴,隻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夜青辰。
若不是夜青辰知曉事情的經過,光看寧清雪這副樣子,隻怕是自己都會相信自己真對這女人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待夜青辰穿好衣衫後自顧自轉著輪椅出了房間,蘇無均此刻早就在外麵等他。
夜青辰問蘇無均:“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蘇無均回答:“昨夜就回來了,事情已經辦妥了,就等魚兒上鉤了。”
對外整個鎮北王府都說蘇無均去了軍營,其實是去幫夜青辰辦一件私事。
夜青辰的眸光幽深,輕歎了一口氣。
他見蘇無均欲言又止,便問:“怎麼了?難道事情不太順利嗎?”
“倒也不是。”蘇無均想了想後才道:“王爺的私事,原本我是沒資格過問的。”
“隻是那寧清雪的身份特殊,除了她聲名狼籍,水性揚花以外,還可能是二皇子安排進鎮北王府的探子。”
“就算這女人願意洗心革麵,好好伺候王爺,就憑她曾經的那些過往,終究也是配不上王爺的。”
夜青辰還沒說話,寧清雪的聲音傳來:“你當你家王爺是配種的豬嗎?什麼叫我配不上,你是要另牽個貌美如花的母豬來給堂堂鎮北王爺配種嗎?”
夜青辰:“……”
此刻的夜青辰極度懷疑這女人是變相地在罵自己是種豬。
蘇無均:“……”
寧清雪這話著實是太粗魯了!
寧清雪卻直接無視兩人的眼神,走過來笑眯眯地道:“王爺,這人是誰啊?”
夜青辰全程黑著一張臉沒說過話,而這時蘇無均對寧清雪輕輕一揖:“鎮北王府長史蘇無均,見過……”
“直接喚她王妃。”夜青辰打斷蘇無均的話:“不管寧清雪之前做下的事情有多出格,她都是跟本王拜過天地的夫人。”
“都給我記住了,在寧清雪正式離開鎮北王府之前,她都是鎮北王妃,所有人見到她必須以王妃相稱。”
夜青辰這話讓寧清雪有些意外,自己在大婚夜做下的事情,雖然夜青辰曾下令封口,知道的人不多。
但是新婚第二天事鬨得有點大,王府裡不說人儘皆知,夜青辰的這些心腹們都是知曉的。
整個鎮北王府上下,侍衛和仆從,以及那些丫鬟們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對自己並無一分尊重。
所有人都覺得鎮北王遲早都會殺了自己,所以從來就沒有人把自己當成是鎮北王妃。
蘇無均也不不由得正視了寧清雪一眼,隻見寧清雪皮膚細膩,眉眼如畫,整個人透著靈動的氣息,沒有一分蠢笨模樣,更不似坊間傳聞的那般不堪!
於是蘇無均斂了斂自己心神,輕聲恭敬道:“蘇無均見過王妃!”
寧清雪笑道:“我隻是暫時在鎮北王府借住,蘇長史不必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