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釘魂陣?”
她冷笑一聲,嘴角竟裂到了耳根,露出一口槐木雕刻的牙齒,在月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光。
“當初梁財用墨鬥線纏生樁,比你細致多了。”
“可他卻成了第七根生樁。”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嘲笑著我的不自量力。
我神色淡漠地看著她,平靜地說道:“梁財是梁財,我是我。”
白衣女冷笑道:“為何不走?”
我摸了摸後頸,神色無奈地說道:“我已經走不了了。”
白衣女人冷笑道:“想不到你還不傻。”
我看向她,目光如炬:“你也是生樁之一吧?”
白衣女人沒說什麼,隻是搖了搖頭:“無論你做什麼都毫無意義,中元節,就是你的死期。”
我猛地掀開旁邊的防雨布,露出浸泡在黑狗血裡的鋼筋籠。
籠中三十三根螺紋鋼表麵,全用焊槍烙滿了《度人經》。那些經文在黑狗血的浸泡下,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正在滲出血珠。
女人的瞳孔驟然收縮,顯然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
“好厲害的手段,你做的?”
我點了點頭,神色平靜道:“對。”
“我的確小瞧你了,但結局不會改變。你根本不知道,你麵對的是什麼。”
白衣女人看著我,眼神詭異:“你以為你的對手是誰?是那個陳總?還是李工頭。”
“都不是,你麵對的,是這工地上最恐怖的東西。”
我神色不屑,眼神冰冷:“你根本不知道,你麵對的我,究竟是什麼人。”
“如果是我出生之時,彆說工地上這些牛鬼蛇神,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害不了我。”
白衣女子冷哼一聲,神色不屑:“看你根骨普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沒有解釋,而是冷冷說道:
“中元節酬神宴…”
“他們需要活人生祭來鎮八煞位。”
女人的頭發突然無風自動,發絲間露出脖頸的縫合線,猙獰的傷口訴說著她生前的悲慘遭遇。
“你以為換個祭品就能活?”
她掀開衣襟,腹部插著半截桃木樁。
“兩年前,我也是這麼想的。”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讓我心中不禁一顫。
遠處忽然傳來混凝土泵車的轟鳴,那聲音打破了短暫的寂靜。
女人瞬間化作霧氣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
我快速將鋼釘陣掩埋在砂石下,動作迅速而又慌亂,生怕被人發現。
很快,我回到了工棚裡,躺在了床上。
此時,工友們已經鼾聲如雷。
但我知道,這些人根本沒睡。
我躺在床上,眼神冰冷無比。
“想要弄死我?”
“如果連你這個小縣城土財主我都對付不了,我還怎麼對付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