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和人動手,完全是以為重生後的身體太弱。
現在可不一樣了,他長了很多身體,還有王大春在,優勢完全再我,能慣著臭毛病?
在兩人的輪番攻擊下,徐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
他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睛也被打得腫了起來,幾乎睜不開。衣服也被扯得破破爛爛,露出一道道被指甲抓傷的血痕。
他雙手抱著腦袋,試圖保護自己,但王大春和林宇的攻擊如雨點般落下,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讓你他媽使壞!”王大春一邊罵著,一邊又一拳砸在徐洋的背上,“今天非得好好教訓你不可!”
林宇也喘著粗氣,咬牙切齒地說:“敢害我們,你以為我們好欺負?”
兩人越打越解氣,直到徐洋癱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他們才停下了手。
此時的徐洋被打得鼻青臉腫,模樣狼狽不堪,嘴角掛著血漬,一隻眼睛腫得眯成了一條縫,頭發也亂得像個鳥窩。
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梗著脖子,眼中滿是怨毒,惡狠狠地威脅林宇二人:“你們給我等著吧!我老舅可是楊金水,有你們好看的!”
一聽這話,林宇更是火冒三丈,怒目圓睜,上前又狠狠補了兩腳,一腳踹在徐洋的腰上,一腳踢在他的腿上,嘴裡罵道:“愛咋咋的,老子要怕,就不叫林宇!你以為搬出你那什麼狗屁老舅就能嚇唬住我們?”
罵完,林宇和王大春迅速找了根繩子,三下五除二就將徐洋五花大綁起來。
徐洋被綁得動彈不得,隻能躺在地上喘著粗氣,嘴裡還時不時嘟囔著狠話。
收拾完徐洋,林宇才想起魚竿。
他環顧四周,卻怎麼也找不到魚竿的蹤影,心裡一陣心疼。
那魚竿雖說隻是老式的,模樣普通,但用起來十分順手,能釣大魚,如今卻不見了。而且這個年代要想找到更好的替代品,實在有些困難。
就在林宇心急如焚的時候,眼尖的王大春突然指著礁石附近喊道:“小宇,你看!那是不是魚竿?”
林宇順著王大春手指的方向定睛一看,果然,在礁石邊露出一個頭,可不就是他的魚竿嘛。
林宇心中一喜,當即就要行動。
王大春卻趕忙阻攔,一臉擔憂地勸道:“這片海域的海底得有幾十米深,太危險了,要不還是算了吧。說不定礁石裡還藏著什麼危險的東西呢。”
林宇卻堅定地搖了搖頭,說道:“這魚竿對我很重要,丟了以後真不好找替代品。船往前靠靠,我遊過去再遊回來,不會出現什麼危險的。”
王大春見林宇態度堅決,無奈地點了點頭,轉身去將船慢慢往前靠了靠。
林宇深吸一口氣,活動了下筋骨,“噗通”一聲跳入海中,濺起一大片水花,隨後朝著礁石的方向奮力遊去。隻見他雙臂有力地劃動著海水,雙腿有節奏地蹬水,身姿矯健,如同一尾靈活的魚,迅速向目標靠近。
林宇奮力遊到礁石區,一把拽住露出的魚竿,用力往出抽。
然而,魚竿卻紋絲不動,他心中一沉,意識到情況不妙。
仔細一看,魚線緊緊地纏繞在礁石之間,錯綜複雜,顯然是那條狡猾的大鱈魚在掙脫時,將魚線拖入礁石區,來回穿梭纏繞,此刻已形成了一個難解的死結。
要想連魚線一起完整地拽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無奈之下,林宇咬了咬牙,抽出腰間那把鋒利的魚刀。
他深吸一口氣,憋足了勁兒,一個猛子紮進水裡。
海水迅速將他淹沒,他睜大眼睛,在清澈卻又帶著幾分神秘的海水中搜尋。終於,他看到了魚竿的頭部,魚線如亂麻般纏在周圍。
林宇握緊魚刀,快速地朝著魚線割去,“唰唰”幾下,堅韌的魚線便被割斷。
就在他準備蹬腿返回海麵時,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幕讓他震驚不已的畫麵。不遠處,那條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釣到的大鱈魚,身體在海水中顯得有些破碎,正被幾條鯊魚瘋狂地啃食著。
那是幾條白斑星鯊,它們體型不算龐大,成年個體也就一米左右,但在這片海域卻是不容小覷的掠食者。
它們的身體呈流線型,銀灰色的體表上分布著大小不一的白色斑點,在海水中閃爍著詭異的光澤。三角形的背鰭高高豎起,如同鋒利的利刃劃破海水。
鯊魚們圍繞著大鱈魚的屍體,靈活地遊動著,每一次轉身都帶起一陣小小的渦流。它們張開三角形的血盆大口,露出一排排尖銳的鋸齒狀牙齒,狠狠咬下大鱈魚身上的肉塊,被撕咬的部位瞬間湧出大片殷紅的血水,在海水中迅速擴散開來,將周圍的海水染成一片淡淡的紅色。
林宇瞪大了眼睛,心中滿是惋惜與震驚。惋惜自己辛苦釣到的大魚就這樣成了鯊魚的美餐,震驚於這殘酷而又充滿野性的海洋生存場景。
但此刻身處危險的海域,他不敢再多做停留,急忙擺動雙腿,朝著海麵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