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開了以後,古蘭熱心為人,低調處事,和醫院、醫護人員的關係格外融洽了起來。
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古蘭的安全感大增,信心回來了,在醫院生活的比以往更加自然、自如、自由了。
確實有了以院為家的感覺和姿態。
這樣的古蘭,不僅是小子,也不僅是那些老病友,院裡院外、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喜歡她。
就是那些不熟識的、甚至是路過的閒人隻要方便也願意跟她聊上幾句。
今天古蘭又準時的坐在了水池邊上,觀察分析著有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或者有什麼重要的人物出現。
從那邊走過來了一個道士裝束的人物引起了他的重視。
隻見那人物穿了一件道士灰(因為那顏色實在不好形容該歸於五顏六色的哪一類,古蘭就把它稱之為道士灰)長袍,就像是穿了一件另一種顏色的醫生工作服。本該提一支拂塵的右手,捏著一把一般人夏天才用的折扇。本應該搭著拂塵的左胳膊連著的左手,攥著一件手機。卻是沒有戴著道士帽子。
就這樣一個道士,在一片白晃晃的醫院裡,極其另類的顯眼。
古蘭十分有趣的看著他。雖然不知道他從哪裡來,但她想知道他要到哪裡去,去乾什麼。
那道士卻是好像是漫無目的、漫不經心地走著。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假山旁邊。
隨後他就在那裡晃悠。晃悠著晃悠著就到了古蘭的麵前。
然後就微微彎腰朝著古蘭道了一個萬福。
坐在那裡的古蘭,一見如此大禮,也想還一個,以免失禮。
哪知未等她起身,那道士已經自自然然、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眼見得是還不成禮了,古蘭便友好的對他笑了笑。
借著這一笑,道士毫不靦腆、毫不猶豫的開了口:“施主可好些了?”
古蘭猝不及防,又莫名所以,還怕失敬,匆忙接說道:“好多了。”
“那麼是很見效了?”道士接著問。
“是挺見效的。”古蘭接著答。
“看著施主像是康複了的,快出院了吧。”一個急轉彎,道士又問出了這麼一句。
“出院?出院還早呢。”古蘭對出院還是很敏感的,趕緊提防著。
“那是為什麼?”道士好像是很好奇,又像是不理解。
“就是·····就是雖然很見效,但是離康複還早呢。”古蘭戒備心更重了。
“住了這麼長時間的院了,怎麼離康複還早呢?這醫院怎麼樣啊?”道士像是關心又像是不平。
“醫院還是很好的,可能是我這病太難纏了吧。”古蘭說的是實話,也是不想得罪醫院。
“沒想想其它辦法?所謂對症下藥嗎”道士這是真關心,而且很誠懇。
“哪有什麼好辦法,有好辦法早好了。”古蘭有點無奈也有點煩了。
“不好意思,打攪了,施主莫怪。出家人慈悲為懷,祝你早結善緣,早日康複。”
見古蘭有些不高興,道士很看事的站了起來,又說了聲讓古蘭摸不著頭腦的:“明天見。”
微微彎了下腰,晃悠、晃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