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上了大學,又碰上了。是一個大學,但不是一個係。所以畢業後,我回到了基層,他從了醫。”
“但關係特殊啊,誰都忘不了誰。每次我到京城來,都要到他這裡來坐坐,或者約幾個同學啦、朋友啦聚聚。”
“就是上一次來,一進院區,還沒等去辦公樓,就發現有幾個人圍在一起。”
“我也好奇,就過去看了看。”
“一開始我也不敢相信,他們圍著的是你,還在逗著你念叨些什麼。”
“我一看百感交集,主要是心疼的很,就把他們趕開了。”
聽到這裡古蘭五味雜陳,掩著麵孔:“不堪回首啊,竟然讓你看到了這一幕。”
“哦,對不起了。我不該提起讓你難過的事。”市民有些尷尬。
“也沒關係的。看到我那一幕的多了,除了拿我取樂,有誰關心過我?”一會兒,古蘭恢複了平靜。
“謝謝你啊,竟然沒有嫌棄。”
“這話不該說的,說了我會生氣。”
“那我收回。後來呢?”
“後來,我陪著你在那水池邊上說了會子話,一個小護士過來就把你扶走了。”
“這麼說,你真的來過。”古蘭回憶著。
“當然來過了。隻是你當時不認得我了,是不是你還記得?”
“當時我在病中,所有的事都恍恍惚惚的分不清楚。後來我好了,腦子裡總覺得和你見過麵,並不確定。主要是自己也不敢相信。”
“是這樣,那時你確實那樣。看著小護士把你扶走了,我去了苗木那裡。就把你的情況和他說了。”
“啊?是這樣啊。”古蘭恍然大悟。
“你說他不關心你行嗎?”市民理直氣壯。
“絕對不行。”古蘭當仁不讓。
兩人相視一笑,輕輕擁抱了一下。
“這麼說,我一直在你的掌控之中啊。”古蘭感激著玩味一下。
“你覺得呢?可以這麼說吧。”市民並無異議。
“是監護呢還是監視呢?”古蘭更進一步。
“兼而有之吧。”市民照單全收。
“是如來佛呢還是獵人呢?”古蘭故意的了。
“你覺得他倆哪個好呢?”市民反問道。
“各有千秋吧。”古蘭也還回去。
鬨了一會,兩人心情大好。
特彆是古蘭,這樣的心情已經是久違的不敢想的了。
她更深的體味道‘若是兩情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個中滋味。
“聽苗木說,你好像不大願意出院?到底為什麼?”市民終於問道正題。
“你已經見過他了。”話一出口,古蘭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問的毫無道理的傻。
“不然呢,我如果一來就直插主峰,苗木會怎麼看我?”市民打開天窗了。
“重色輕友唄?”古蘭大方的替他回答。
“哈哈,他肯定這麼說。”市民倒也不回避。
“說就說吧,老太婆了,我怕啥。”古蘭故意無所謂。
“你還要倚老賣老嗎?是不是覺得我不夠那麼重呢?”市民本不想這麼說的,話到嘴邊沒留住。
“這話是你說的,可怪不得我。”古蘭翻了個小白眼。臉不知為什麼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