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靈的愛心到底是真的是假的,還是有條件的,還是就為了那一爐香火呢?
不然的話,怎麼還有‘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的說法呢。
世上的人沒有脫離低級趣味,在那裡爭來爭去有情可原。
你說你都成了佛了,還差那一爐香麼?還爭個什麼勁呢?
說是彆想了彆想了,彆著彆著又想上了。
古蘭覺得自己真是不可救藥。
隻得為自己的日子著想,連續念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進了家門。
今天走的太遠了,回來的也有點晚,廚藝堂的公眾餐廳已經過了就餐的時間。
古蘭也不想點餐讓廚師或者廚娘來送了,自己簡單的拾掇了點飯菜就打發了晚餐。
吃完了飯,古蘭覺得特彆的累。
古蘭感到有點不正常。
以前的時候,不管走的多遠、走的多累,隻要能趕上在小市場的人堆裡,或者廚藝堂的大餐廳裡,和著那你來我往的大呼小叫吃完一頓飯,那疲勞就無影無蹤了。
渾身就像充滿了電一樣,精神煥發,體力充沛。
原來古蘭覺得挺正常的,休息過來了麼。
今天吃完了飯,已經坐了一會了,那種感覺卻沒來。
古蘭覺得挺怪的,莫不是真的冒犯了菩薩?會不會要病了呀。
人隻要疑神疑鬼,就容易傷風感冒。不是抵抗力弱了,而是意誌力弱了。
古蘭現在就是這樣,一想到可能得罪了菩薩,就覺得渾身無力,口乾舌燥的犯了困了。
時間還早,古蘭沒有早睡的習慣,就想練一會功。
盤腿打坐在床上,注意力卻集中不起來,就連那頭腦裡平時最活躍的‘!’也像是累了一樣萎靡不振。
古蘭這時不得不想是菩薩怪罪了。
一想到那菩薩這時候還正在那漆黑如墨、雞犬不鳴、野獸出沒的石崖下,她那何止千金之體,可怎麼忍受?
換做自己也是忍受不了的。
何況是那天天錦衣玉食,讓人供奉的舒舒服服、熨熨帖帖、高高在上的神靈呢?她可怎麼忍得這一份冷落和寂寞。
這樣一來,她又為那竟敢把菩薩送到那裡去的那個人擔心了。
你這豈止是大不敬,簡直是褻瀆啊。
她想著就是為了那個褻瀆了神靈的戴罪之人,也得為菩薩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