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那女人聽了之後卻搖了搖頭。
那男人也說:“你彆瞎說,他姑從來沒有吊線風這個病的。”
那女人聽了竟又點了點頭。
這一搖頭,一點頭,很清楚,她自己知道不是得的吊線風這種病了。
那麼這是怎麼了?
那另一個女人不能治事,卻能琢磨事。
和那男的悄悄地說:“莫不是中了邪了?”
這話聲音不大,可是擱不住車廂裡靜啊,大家就都聽見了。
“肯定是中了邪了.......”,一個男人首先響應。
“也不知惹著哪路神仙了........”,一個女的隨聲附和。
“再叫她沒事找事不講理..........”,又一個男人開始找原因了。
“欺負一個老人傷天理啊,天理難容啊..........”又一個女人開始上升高度了。
“善有善報啊..........”
“惡有惡報啊............”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這樣的人是要下阿鼻地獄的...........”
凡是剛才看不慣又敢怒不敢言的善良的人,都開始七嘴八舌的講因果了。
“活該..........”
“報應..........”
“該把她的舌頭爛掉.........”
“可惜了那孩子呀,這麼下去也學不出個好來.........”
車上的人仗義執言,眾口一詞,紛紛指責。
想到什麼說什麼,幸災樂禍的同時,夾帶著一點詛咒的味道了。
到了失道寡助,得道多助的時候,就牆倒亂人推了。
這時那老者悠悠歎了口氣,不緊不慢的說道:“人在做,天在看。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啊。”
眾人聽了對那老者肅然起敬,由一開始的同情之心,轉換為眼前的仰慕之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