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大乾王朝的規矩,皇子成年之後,並不會直接得到爵位。
成年的皇子,需要進入朝廷觀政,根據立下的功勞,晉升爵位。
按理,方恒早就該入朝廷觀政。
隻是因為身體不好,因此被母妃推辭了。
朝中職位,一個蘿卜一個坑。
錯過了這個機會,方恒想要再觀政,可就不容易了。
“入農部觀政,還需要母妃出一把力。”
“雲姨,隨我入宮看望母妃。”
……
養心殿。
坐落在漢白玉的台基上麵。
精美的龍形石雕,朱紅色的木柱,彰顯皇家的威嚴和氣派。
大門上的鎏金裝飾,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殿內,熏香嫋嫋,雲霧繚繞。
紫檀木的桌案上麵,堆放著三疊奏章,如同小山頭一般。
元初帝低著頭,認真看著手中的奏章。
禦極二十載,焚膏繼晷,常年不輟。
元初帝的勤政,在大乾曆代天子中,也是出了名的。
蘇公公,司禮監掌印太監,恭敬地站在一旁,低眉順眼,極儘恭敬。
在元初帝批完一本奏章之後,微微抬頭,問道。
“大伴,有什麼事?”
“陛下,安陽郡主那邊傳來消息。”
“說是得了風寒,要歇幾日再啟程入京。”
蘇公公口中的安陽郡主,乃是鎮北王獨女商紅葉。
商紅葉一出生,就被元初帝封為安陽郡主,以賞鎮北王鎮守北境之功。
“風寒?”
“她一個龍象境的武者,還能生病?”
元初帝冷哼一聲,眸子中露出濃濃的不滿。
到了商紅葉這般武道境界,早就百病不侵。
彆說是風寒了,哪怕是對於普通人來說致命的劇毒,也傷不了她分毫。
什麼得了風寒,無非就是拖延的借口。
“陛下,安陽郡主畢竟有功於社稷。如今進京,天下人都看著,可不能虧待了功臣。”
“大伴說得有理。”
“紅葉可是朕的好兒媳,可不能耽誤了她病情。”
“派太醫北上治病,一定要把朕的好兒媳,照顧好好的。”
“遵命,殿下。”
蘇公公語氣恭敬,領命之後,卻並沒有立刻離去。
“還有事?”
“陛下,前幾日九皇子那邊有奇怪的動靜。”
“恒兒?”
“十絕毒又爆發了?”
元初帝臉色微變,眼底閃過一抹愧疚。
當年那次刺殺,是寧妃給他擋了一掌。
若非如此,恒兒也不會一出生,就十絕毒纏身。
此事,終究是他愧對了寧妃母子二人。
“陛下,是喜事。”
“你這老狗,就彆賣關子,快說。”
元初帝聽到是好事,便放下心來,打趣地說道。
“諾!”
“前幾日,九皇子府中,百花綻放,爭奇鬥豔,頗為奇特。”
“是玄青道人?”
“奴婢一開始,也以為是玄青道人所為,後來讓黑冰台的探子去長青觀調查一番。”
“才知道玄青道人因為青樓花魁,被他夫人教訓得下不了床。”
聽到玄青道人的慘劇,元初帝會心一笑,有了性子。
“接著說!”
“奴婢好奇,九皇子府的動靜不是玄青道人所為,還能是什麼原因?”
“這幾日,黑冰台的探子,搜集蛛絲馬跡,終於有了一個猜測。”
“九皇子,多半是入道了。”
“寒冬臘月,百花綻放,便是九皇子破境入道的異象。”
元初帝呼吸微微停滯,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中,綻放出兩道幽暗的神光。
“破境入道。”
“這麼說,恒兒是凝聚了後天仙根。”
“看來,長青觀的法門,還是有幾分玄妙之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