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轉頭看向小老頭兒，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你一邊兒去，我自己問。”小老頭兒大跨步走了過來。
“行，你問。”林馨往旁邊挪了挪，把主要位置讓給他。
“楠楠，昨天晚上爺爺教你背的歌兒好聽吧？”
林楠想了想後點點頭，“好聽。”
“那你還記得嗎？”
林楠又點點頭。
“那你背給姐姐聽好不好？”
林楠這次眼睛一亮，高興地回答：“好。”然後奶聲奶氣地背了起來，林馨雖然不知道內容，但看小老頭兒滿意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沒背錯。
“你知道這首歌兒裡唱的是什麼嗎？”老頭兒又問。
林楠這回搖頭了。
“唱的就是中藥的配方，中藥知道吧？病了喝的那個，昨晚你背會的就是將中藥的配方編成的歌訣。
你剛剛背的那幾句裡麵已經有好幾個藥方了，你看你多厲害，要是你願意跟爺爺學，以後還能背更多的藥方，變得更厲害。”小老頭兒不遺餘力地遊說著，仿佛哄騙小紅帽的大灰狼。
林楠小小的腦袋裡搞不懂什麼是藥方、什麼是中藥，但他聽明白了一個詞兒，厲害！
在他的世界裡，厲害就是形容一個人的最高榮譽，他很想變得厲害，然後保護姐姐。
“好，我跟你學，然後變得很厲害。”林楠一口答應下來，快得林馨想要阻止都沒來得及。
“楠楠自己答應了。”小老頭兒得意洋洋地對林馨說。
“這也能算嗎？你明明是哄著他答應的，萬一他將來後悔，或者學了一段時間後你發現他其實不是這塊料，到時候怎麼辦？”
“丫頭，你放心，老頭子活了這麼多年，這雙眼睛還沒看錯過人，雖然現在你們姐弟倆困在這個小村子裡，但老頭子能看得出來，這裡是留不住你們的，老頭子在外麵尚有幾分人脈，將來總能幫上你們一二。
至於你說的那兩種情形，老頭子把話放這裡，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可我將來還想讓他考科舉當大官兒，然後讓我過富貴榮華的日子呢！你就這麼給我把他截胡了。”林馨撅著嘴老大不樂意。
“學醫跟科舉衝突嗎？”
“不衝突嗎？”林馨愕然，學醫是需要大量時間的，科舉同樣也是，而且它們還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係，林楠怎麼可能兼顧嘛！累死都做不到好吧！
“這麼說吧，隻要他成了我徒弟，我絕對能保證他高中的同時成為一代神醫。”
“你就吹，還一代神醫，還高中，你是想累死他麼？”
“姐，我不怕累，我就想變得很厲害，然後保護你，不讓人欺負你，賺多多的錢給你花。”林楠小手兒揪著林馨的衣擺，堅定又期待地對她說。
林馨眼睛一酸，心裡有一瞬間被苦澀充滿，這麼可愛懂事兒的弟弟，原主卻已經看不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