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好,就怕你不來!”
“大夏王朝的走狗,都該死!”
黑衣人看到寧缺越過水庫而來,轉身朝著深山而去。
“那裡有埋伏嗎?”
寧缺看到對方有意引誘自己深入,不覺得有些好笑。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一個笑話。
黑衣男子身法如猿,在樹梢之間瘋狂穿梭。
忽聞身後有寒意襲來...
猛然回頭,頓時黑衣男子神情驚駭。
漫天飛葉,宛如鋼刀,刮骨而過,洞穿無數大樹。
黑衣男子身法扭轉,勉強躲避,還是身受重傷。
“砰!”
黑衣男子重重飛了出去,在地麵瘋狂翻滾,躍起...
“你覺得你的小伎倆能對付我?”
樹梢上,血月中。
一襲白衣勝雪的北涼王單手負立,深邃眼眸透出的是深不可測的戰力。
寧缺,三大極品天人合一境,即便是老一輩強者,也鮮有對手。
“武夫天人合一境!”
黑衣男子看出寧缺實力,努力想要站起來,毫無畏懼。
然而調動內力,卻是氣血反衝,大口大口粘稠的鮮血哇的一聲嘔吐了出來。
寧缺看著黑衣男子吐出的鮮血,眉頭緊鎖。
他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微風而過,寧缺右腳踩在了漫舞樹葉上,下一刻他便已經站在了黑衣男子麵前。
隨手一揮,臉上遮擋物化作齏粉。
竟是一個倔強,皮膚黝黑的少年?
寧缺略微出神,沉聲道,“這些怪魚是你養的?”
少年啐了一口血液,這些血液帶著腥臭氣息。
“是又怎樣?”
寧缺道,“你也不過十幾歲,武夫境也不過區區七品,但卻擁有足矣抗衡十二境初期的強大體魄。”
說著寧缺蹲下身子,餘光看向少年吐出的血液。
血液有一股魚腥氣息。
“你喝這些怪魚的血液了?”
之前寧缺跟大夏女帝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他的體質強化了一些。
仔細一想,應該跟大夏女帝沒有關係。
而是怪魚的血有貓膩。
對於達到他這個境界的武者而言,這點進步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但對方可隻是一個七品武夫,如果喝的足夠多,未嘗不可將其強行提升體質和蠻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少年眼中無懼死亡。
“誰告訴你這個辦法的?”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
寧缺眉頭緊鎖,“之前朝聖湖的爆炸和怪魚襲擊,也是你一手策劃的?”
“你在說廢話,我說了我不會告訴你。”
寧缺不在意,起身環顧四周,淡淡道,“此地並未有轉移術式,但為何一夜之間,怪魚全部從朝聖湖轉移到了此地。”
“我猜猜看,應該是朝聖湖下麵有一個地下暗河。”
“這些怪魚從地下暗河能夠迅速轉移到城外的雲州。”
少年驚訝,呆呆的看著寧缺。
寧缺一笑,繼續道,“那我再猜一猜,能謀劃如此大的局,絕非你一人所為。”
“至少你有團隊,其次在你團隊之上,還有一個在大夏王朝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我沒說錯嗎?”
“閉嘴,”少年越發心慌了起來。
眼前北涼王的洞察力過於可怕,少年心中防禦線被擊潰。
他似乎非常擔心寧缺猜出什麼。
“小子,我與你大不了多少,見你如此仇恨大夏王朝,必然發生了不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