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缺拳頭緊握,明知道是假的,可卻無可奈何。
“涼王,既然真相水落石出,昨日你神威大顯,這最後一個也要辛苦你了。”
寧缺向前走去,消失夜色。
而此時下方的太子武庸嘴角輕蔑一笑,“父皇當真是好計謀,這樣一來,寧缺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最重要的是...他要親手殺死曾經的北涼狼衛,我非常期待看到他的表情。”
言罷太子武庸看向自己右手,猛地一拳砸在了牆上。
牆體龜裂。
“剛剛我真的差一點就忍不住,想要扭斷他的脖子,報那一劍之仇了。”
太子武庸看向自己胸膛,而詭異的是胸膛的傷口隻剩下一個傷疤。
......
這是有人在演給自己看。
也是在威脅他寧缺不能再繼續調查下去。
從某種意義而言,對方已經主動暴露了自己身份。
正是武王大帝。
武王大帝就是要告訴寧缺,朝聖湖下的東西就是他這個皇帝拿的。
他要做老監長沒有做成的大事情。
如果你寧缺還要繼續死纏著調查下去,今天是吾桐兮一家,下一個隻會是寧缺身邊親近之人。
白月,懸崖邊緣。
狂風哀嚎,從林間裹脅漫天落葉而來。
吾桐兮以血色怪物模樣,死死的將妻兒保護在身後。
他眼神絕望而茫然。
儘頭,二十餘名頂尖高手守夜人紛紛出現,將其逼上了絕路。
“夫...夫君是你嗎?”
夫人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夫人,是我沒用,讓你們白白遭受牢獄之苦了。”
吾桐兮聲音沙啞而刺耳。
他轉身看向自己的妻子和兒子,扭曲的血色大臉擠出笑容。
夫人不害怕,撲進了吾桐兮懷中,哽咽道,“怎會如此啊。”
吾桐兮沒有解釋,腦海之中隻是浮現出武王大帝那可怕的臉以及詭異腐爛黑手。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吾桐兮,你若不想北涼王深陷其中,繼續讓他調查,將孤的秘密公之於眾,唯一的辦法就是你來結束這場失蹤人口一案。”
聲音在吾桐兮耳邊響起,吾桐兮看到遠方有人出現。
是北涼王寧缺。
“吾桐兮,我來了。”寧缺聲音激蕩在夜色的山澗。
“涼王,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我妻子並不知曉,我承認,宮中數百名宮女丟失一案,是我聯合另一位守夜人乾的。”
說著吾桐兮一步一個血色腳印,鮮血不斷在體內溢出,潰爛。
寧缺皺眉,“何必如此?”
二人眼神對視,都知道並非吾桐兮所為。
他隻是皇家的替罪羔羊。
可真相的代價太大了,沒人敢去掀開。
畢竟那可是坐在王位的皇帝啊。
“涼王,我對不起北涼,更加對不起你和老涼王的信任,是我騙了你。”
“現在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一切結果我都接受。”
“涼王,我不給你添麻煩,末將吾桐兮承認一切罪名,今日甘願赴死,結束這場命案。”
“你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我可以幫你,”寧缺神情冰冷。
吾桐兮響起武王大帝的警告,他不想寧缺繼續調查下去。
當即吾桐兮忽然動了。
“小心!”
二十餘名守夜人驚呼。
隻看見吾桐兮仰天怒吼,忽然轉身衝向了自己夫人。
他帶著夫人和孩子毫不顧忌的跳下深淵之中...
寧缺追到懸崖邊緣,一切為時已晚。
這時候身後傳來鼓掌聲音。
太子武庸帶著國師施妙音出現。
“北涼王還真是了不得啊,為我武王帝國又立了一件大功,都愣著做什麼,鼓掌啊?”
太子武庸大笑,帶頭鼓掌。
守夜人互相對視,也趕緊加入鼓掌的隊伍之中。
太子武庸來到寧缺身邊,不屑的看向深淵之下,冷笑道,“生要見人,死要鞭屍,吾桐兮罪不可赦,去,把他一家屍體都給我找回來。”
“是!”
二十餘人守夜人轉身離開,尋找小路下道深淵之下。
“涼王,乾的不錯,”太子武庸拍了拍寧缺肩膀,笑眯眯道,“怎麼樣,親手逼死自己北涼曾經的部下滋味兒如何?”
寧缺臉色陡然一沉,一腳轟在了太子武庸胸膛上。
“砰!”
太子武庸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