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聞言緩緩將劍收回劍鞘,敷衍地拱了拱手。
“姑娘恕罪,夜黑風高,姑娘行事鬼祟,我一時沒有認出來。”
隨後退至蕭錦珩身前,眼神依舊警惕的盯著楊玄兮。
“殿下,這人形跡詭秘,自言自語,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蕭誅看不到默娘,眼看楊玄兮一邊打鬥一邊口中念念有詞好似與人對話,很是奇怪。
至於蕭錦珩,彆說默娘了,連楊玄兮都看不到。
楊玄兮靜靜的看向蕭錦珩,
隻見他身著大白八梭綾鶴氅,腰間係著暗絳紅虎紋錦帶,頭發一絲不亂,身形挺拔秀雅,真是品貌非凡。
楊玄兮心中不禁感歎,原來這就是人皇之姿,隻可惜了這雙眼睛。
蕭誅察覺出楊玄兮對蕭錦珩的打量,不悅地擋在王爺身前,生怕讓這個瘋女人占了便宜。
“姑娘恐怕不是青城書院的人吧?為何深夜來此?”蕭錦珩言語間滿滿的壓迫感。
“我來自東昌侯府,我二哥楊承德是青城書院的學子。”
“今日來此,是幫我二哥取東西。”
“取什麼東西?”蕭錦珩追問。
楊玄兮調皮地輕拍了拍胸前衣襟:“愛慕兄長的女子寫的情書。”
“不方便給兩位展示。”
蕭錦珩眉頭微蹙,顯然是不相信楊玄兮的話。
楊玄兮狡黠地反問道:“那王爺為何又夤夜來此,我們真的是偶遇嗎?還是王爺在跟蹤我,對我有所企圖?”
蕭誅“呸~”了一聲:“你這女子,好生不要臉麵。”
自證的人最蠢了,主動出擊才能掌握主動權。
蕭錦珩聞言居然笑了一下,心中讚歎:好一個伶俐的姑娘。
本來兩人此時都不應該出現在此地,誰又能說出誰的不是。
蕭錦珩領兵多年,憑借本能,可以敏銳的感知對麵人的善惡。
眼前這個姑娘,對自己不僅沒有惡意,還有一種...惋惜。
蕭錦珩坦言:“原來居住在此的是我摯友,我身居邊塞,戰事纏身,無緣得見。此番回京,特地來此,緬懷故人。”
楊玄兮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深夜緬懷嗎?”
蕭錦珩頓了一頓。
一旁的蕭誅火氣瞬間被點燃。
“我們王爺做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蕭錦珩也不惱,淡淡道:“姑娘不也是深夜來此~取一封情書?”
“難道明日,這仰慕你兄長的女子就跑了?非要深夜取走不可。”
楊玄兮不想和蕭錦珩玩文字遊戲,她還想和蕭錦珩搞好關係,賺些他不損功德的銀子花花。
楊玄兮率先坦白:“我來此處,確實是為了兄長,但不是為了取情書。”
“我兄長遇到些麻煩,非來此處,不能解決。”
“白日裡人多眼雜,我怕走漏風聲,所以才選擇深夜造訪。”
蕭錦珩見楊玄兮是個爽快的性格,漸漸放下了防備心。
“不知姑娘可有發現?”
楊玄兮老老實實從懷裡掏出信件:“這個,應該是秦斯年寫給你的。”
蕭誅接過信,小心翼翼拆開,低聲念與蕭錦珩。
蕭錦珩聽完信,雖麵色未變,但沉默了許久。
“不瞞姑娘,我與秦斯年是幼時玩伴,雖相隔兩地,但感情仍未淡漠。”
“我感覺他的死有蹊蹺,故而來此探查。”
“既然姑娘看過那封信,便已在局中,若想要抽身而退,隻怕也須得待這樁事徹底了結之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