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傷,不能半途而廢。
“我喜歡你這種恨極了、卻又拿我沒辦法的模樣!”
“再凶狠點兒!”
蘇月梨抬腳,瞄準他身上的傷口。
斕一把抓住她踹過來的的小腿。
他眼神戲謔,語氣囂張:
“細胳膊細腿,養好點再踹!我再有傷,也怕折了你的腿。”
……
……
斕堵住了她呼吸。
蘇月梨腦子缺氧,思考不過來,漸漸遺忘了傷痛。
她迷迷糊糊闔上眼皮。
嘲笑的聲音落入她耳朵:
“小情種,戀愛腦。”
誰?
誰在汙蔑她?
哪有戀愛?她的目標從始至終明明隻有生崽!
“死狼!”
斕一把捏住嘯風後頸上的肉。
礙事的家夥!
扔一邊去!
他抽了抽,沒抽動。
“蘇、月、梨!”
抱這麼死,有人跟你搶嗎?
蘇月梨確實是這麼想的!
這可是她在獸世的禦前統領!
她花巨力救回來的!
死掉了,她怎麼辦?
……
斕伸出利爪,在狼腹上和脖子上比劃著。
從這裡和這裡切開,應該能把狼從她手上拿走吧?
他的目光落在蘇月梨安穩的睡顏上。
她的睫毛又密又長,翹起來像蝴蝶的半邊翅膀。
傻麅子有一雙靈動的眼睛,做什麼表情都很生動。
把她的狼砍成屍塊,她能哭很久吧?
用這雙眼睛哭,應該很好看!
睡這麼熟,屍解了從她手中抽走她也不知道。
斕嘴角裂開,露出一抹殘忍的笑。
利爪高高舉起。
蓄力,落下!
蘇月梨打著淺酣的呼嚕,手橫在鋒利的利爪前。
兩者之間的距離,隻有零點零一公分。
隻要斕收不住力道,她這隻手就廢了!
先前被秦澤的狼爪誤傷,掌心血肉模糊。
夢裡。
蘇月梨一腳踩空墜落懸崖!
她急忙伸手抓住懸崖邊上的樹。
“不要……”
這是棵荊棘樹,手抓上去的瞬間,就傳來劇痛。
斕垂眸打量她一眼,咬牙切齒:“鬆手!”
捏著他鋒利的爪子,手不想要了?
他不得不將利爪收回。
蘇月梨抓空,不滿地嘟囔著嘴,夢裡的失重感傳來。
她努力想翻身,身上卻像綁著石頭一樣翻不了。
下一刻,懸崖邊的突然藤蔓變異,捆住她上拉。
藤蔓禁錮住她的手,蘇月梨在摔死和被藤蔓拉上去吃之間苦苦掙紮。
斕握住她的手腕,拉到自己嘴邊,伸出舌頭舔了一口。
“睡著也這麼不安分!”
斕舔完傷口,蘇月梨一個大力翻身,抱著嘯風轉向另一邊。
斕氣笑了!
舔舐完就不認虎了,抱著她的狼睡一邊。
斕撈起她的袖子,沉著臉檢查傷勢。
抱獵物摔跤的姿勢!
他不出手,嘯風也快被她折騰死了。
且放他多活幾天,最好死在蘇月梨手上!
省得她哭了哄不好。
斕最煩雌性哭!
因為他不會哄。
……
翌日。
蘇月梨睡醒睜眼,仿佛誤入了動物園。
猩猩熊貓鬣狗,應有儘有!
“你們在舉行什麼獸人聚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