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巢城的艾林家族也要掂量一下,有沒有開戰的勇氣。
“老媽,我不光是一個羅伊斯。”
伊蒙握住“悲歎”,認真道:“我還是一個坦格利安。”
迎娶了詹絲芙,他就徹底屬於穀地。
王室的繼承權與他再無瓜葛。
他在符石城的親人隻有老媽雷婭一個人。
可在君臨的紅堡,那都是與他一個姓氏的血脈至親。
坦格利安不能滅亡,巨龍不能死於卑鄙者之手。
他從前做的那些事,遠遠不夠掐滅“血龍狂舞”的誕生。
雷雅夫人愣在原地,怔怔看著兒子。
她突然有些看不懂了。
“我是青銅與火降生!”
伊蒙目光炯炯有神,以高等瓦雷利亞語說道:“穀地適於雄鷹,更廣闊的天空翱翔巨龍。”
雷婭夫人瞳孔微縮,麵色不斷變換。
她聽懂了。
兒子的誌向不在穀地,而是君臨的鐵王座。
或許是。
伊蒙沒有過多解釋,拿著“悲歎”走出大廳。
他其實蠻欣喜的。
老媽果然非常人,私下偷偷學習過瓦雷利亞語。
就是不知道是為了和他溝通,還是以防老爹戴蒙用母語暗諷她。
當夜。
符石城的一件偏僻閣樓裡,飛出成群結隊的渡鴉,向著四麵八方傳遞信息。
召集封臣,刻不容緩。
……
第二天。
一大清早,有人見到親王殿下在鐵匠鋪裡打鐵。
爐火熊熊燃燒,照紅肌肉虯紮的臂膀。
詹絲芙守在外麵,偷偷看到牆壁上懸掛的瓦雷利亞鋼劍“悲歎”。
明明有這麼好的劍,親王殿下為什麼還要鍛造武器。
伊蒙低頭不語,全神貫注的敲打劍胚。
族劍“悲歎”再好,隻是借用的信物。
一日不繼承符石城,估計一日不會傳給他。
況且,大戰在即。
他需要找一個合理的發泄方式,緩解躁動的心境。
戰爭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彷佛書上描寫的那樣簡單。
戰爭要死人,要死很多人。
一個不留神,就會留下萬世罵名。
尤其是一場傾注心血,由他參與並牟利,足以改變世界格局的驚世之戰。
若失敗,他就算胯下有龍,也隻是一個龍騎士。
而勝利,將是他君臨穀地的契機。
由不得他不重視。
當啷!當啷!
鐵錘一下下揮落,兩柄銘刻符文的青銅長劍漸漸成型。
伊蒙沒有停下,繼續打造鋼劍盔甲。
不是己用,而是留給有需要的人。
時間隨著一件一件新鮮出爐的精良器具一日一日過去。
符石城一天一個變化。
第二天。
岡梭爾帶著副手威廉,率領八百長弓手奔赴符石城。
第四天。
傑洛·羅伊斯整合符石城兵馬,八百穀地騎士、一千長弓手、一千二百步卒日日操練。
第七天。
海鷗騎士萊恩·謝特從海鷗鎮趕來。
帶著一名堂弟和長子,兩人都是正式騎士。
另有雇傭騎士七人。
每名騎士共有騎士侍從三名,組成三十人的騎兵隊伍。
餘下弓步兵合五百人。
伊蒙依舊在鐵匠鋪裡,守著火爐敲打裝備。
唯一的差彆,換了一柄更大更沉的鐵錘。
每次敲打器胚上,都冒出激烈火花。
第十天。
羅伊斯家族的成員陸續趕到。
一共五十多個羅伊斯分支,每個都是有產騎士家庭。
每家父子兄弟前來,人數在三到五人不等。
算上騎士侍從與弓步士兵,合共騎兵五百,弓步兵三千。
至此,羅伊斯家族的嫡係部隊全部到場。
而符石城的封臣們,還遠遠沒有來齊。
第十四天。
一杆不熟悉的旗幟進入符石城。
旗幟為“黑色與灰色的鋸齒相間”圖案。
灰穀城的托勒特家族。
羅伊斯家族麾下的一支次級貴族,為首一人稱為“灰狐”的艾迪森·托勒特男爵。
他的後代將有一人,成為日後的守夜人司令。
艾迪森·托勒特的到來,帶來胞弟與兩個侄子,另十四名雇傭騎士。
算上騎士侍從與穀地騎士,合共騎兵五百人。
另有七百長弓手,一千步卒。
全部兵力高達兩千三百人。
作為一個地處偏僻的次級貴族,已經是掏空家底的打法。
第二十三天。
一支旗幟繡有“紅色底麵上,鑲有白色邊框的藍色‘Y’字”族徽的隊伍浩浩蕩蕩趕來。
冷水城的寇瓦特家族。
穀地有數的古老貴族,同時是羅伊斯家族麾下的次級貴族之一。
領隊之人是當代冷水城伯爵的長子兼繼承人,年過三十歲的瓦爾德·寇瓦特。
瓦爾德爵士帶來一個叔叔與一個私生子兄弟,另雇傭騎士三十餘人。
算上聲勢浩大的五百穀地騎士,合共騎兵六百有餘。
長弓手一千八,步卒三百。
總兵力達到兩千七百人。
當啷!
伊蒙一錘子揮落,火花迸射四濺。
在眾多封臣見證下,一件品質上乘的全身板甲拚接而成。
詹絲芙立馬上前,遞過乾毛巾。
伊蒙擦了把汗,結實健碩的肌肉充滿力量,臉龐在爐火映襯下五官分明,開口道:“諸位遠道而來,辛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