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湖畔。
沃米索爾與銀翼趴在草坪上,龍首彼此依靠,互相磨蹭著親昵。
“吼!”
沃米索爾抬起龍首,下顎壓在銀翼背上,份量沉的像座大山。
銀翼豎瞳微眯,一口咬在伴侶脖頸上,將其按在身下。
沃米索爾想要發火,被卻銀灰色翅膀無情拍打。
相似的情景,發生在隱秘角落。
蘭娜爾氣紅了臉,挽起銀金色的及腰波浪卷發,雙手按住不聽話的龍。
作為一名馭龍者,馴龍是基本手段。
雖然不熟練,但十分溫柔。
一點一點的安撫,手掌輕輕磨蹭鱗片。
龍有不遜色人類的智慧,清楚什麼時候要聽話。
安靜的躺好,任由馭龍者施為。
偶爾興起反抗,也會被當場鎮壓。
……
潘托斯之戰勝利,韋伍德家族覆滅。
兩則消息一經出現,以極快速度傳遍七大國。
君臨,紅堡。
國王寢宮。
韋賽裡斯坐在躺椅上,懷裡抱著長子伊耿,不厭其煩的講述祖父傑赫裡斯在長城征討野人的故事。
腳邊的位置,海倫娜與伊蒙徳排排坐,把玩精心雕琢的玩具。
咚咚!
大學士梅羅斯推門而入,奉上兩封信件。
“都是誰的?”
韋賽裡斯放下小伊耿,笑著問向老友。
梅羅斯沉默道:“您還是親自查看為好。”
韋賽裡斯笑容斂去,一聽就知道不是好消息。
難道又是雷妮拉拎著那柄細劍,捅傷了冒犯她的貴族子弟?
不是嗬斥過她幾次了。
“七神保佑。”
韋賽裡斯拆開信封,心情就像開盲盒。
明知道一團糟,還想確定有多糟。
一入眼,鷹巢城的簡妮夫人。
韋賽裡斯臉色一沉,邊看邊把信紙攥的褶皺。
打開第二封,伊蒙·坦格利安。
要求麾下一名騎士,授予開拓領地的次級貴族頭銜。
砰!
韋賽裡斯臉色漲紅,兩封信揉成一團丟出,大怒道:“還敢衝我要貴族頭銜,鐵王座要不要!?”
一個從英雄紀元傳承至今的古老貴族,說滅就給滅了。
他老子戴蒙都不敢如此猖狂行事。
穀地的檢舉信堆滿了鷹巢城的桌案,簡妮·艾林轉頭送到自己這來。
他當自己是穀地的主人,其他貴族都是生殺予奪的封臣嗎?
“陛下,如今之計是想想怎麼平息穀地貴族的怒火。”
梅羅斯勸說道。
“平個屁!”
韋賽裡斯罕見的爆粗口:“韋伍德家族的老家夥要不是刻意為難,怎麼會被那小子殺雞儆猴。”
平常多好的一個孩子,乖乖巧巧孝順長輩。
怎麼回到穀地就殺人放火?
還不是穀地人自己的問題。
坦格利安家族就是要在穀地落葉生根,這是祖父在位時就定下的基準策略。
誰敢當出頭鳥,就得自認倒黴。
梅羅斯被罵的一愣,猶豫道:“但是鷹巢城那邊?”
畢竟是艾瑪王後的娘家,雷妮拉公主的母族。
鷹巢城頂不住壓力,王室對穀地的控製會大幅度消減。
“不用管,穀地人不敢怎麼樣。”
韋賽裡斯壓住火氣,聰明的智商占領高地。
侄子的做法相當惡劣。
幾乎是明著滅掉韋伍德家族,以此震懾整個穀地的貴族。
但不得不說,已經初見成效。
否則的話。
以穀地貴族的頑固性格,早就逼迫簡妮·艾林召集封臣,聲討一個說法。
而不是簡單的一封信。
梅羅斯明白了,問道:“伊蒙親王的要求,是否拒絕?”
“當然。”
韋賽裡斯想都不想,吩咐道:“潘托斯之戰勝利,王室軍隊立馬撤回,彆在穀地耽擱時間。”
侄子的想法他能猜到。
無外乎以暴製暴,在穀地打出一片天。
韋伍德家族覆滅,穀地貴族會老實很長一段時間。
侄子大動作完畢,也會圖謀發展。
在這種僵持局麵,王室絕不能插手。
穀地是王室的堅實支柱,侄子是開枝散葉的先行者。
偏袒哪一方,都會惹禍上身。
最好的辦法,就是冷處理。
梅羅斯點頭稱是,轉身要走。
“等一等。”
韋賽裡斯叫住他,臉色陰沉:“告訴那小子,老老實實的待在親王領,短時間不準出門胡鬨。”
直接關禁閉。
梅羅斯詫異道:“那需要多久?”
“不知道,也許是一個月,也許是更久,等雷妮拉巡遊回來再說。”
韋賽裡斯暗藏私心。
婚事一天不訂下來,一天睡不了安穩覺。
侄子伊蒙遺傳戴蒙的風流性子,走到哪兒都能招蜂引蝶。
一個不留神,豬就被白菜拱了。
“該死的戴蒙!!”
韋賽裡斯狠狠咒罵。
“是,陛下。”
梅羅斯點點頭,步履蹣跚的走了。
作為每日為國王更換傷藥的大學士。
他可太了解國王的心思了。
說是軟禁,實則是圈起來保護。
生怕刺客誤殺、肚脹破裂等一係列意外,發生在侄子身上。
梅羅斯深深歎了口氣,關門前瞥了一眼小公主海倫娜。
長公主與伊蒙親王的婚事是頭等大事。
王後就算想插手,舊鎮一係也無牌可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