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蒙走出房門,孤身返回住處。
他是不會妥協的。
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兩個蠢姑娘。
坦格利安家族有過暴君、仁君。
在這個更迭時代,需要一個新的征服者。
……
另一邊。
雷妮拉用過晚餐,一個人走回寢宮。
她現在心情很低落。
謠言得到證實,伊蒙有其他情人。
或許不止是情人。
“我就是個笑話。”
雷妮拉越想越委屈。
她以為臨走前溫存一晚,能捂熱伊蒙的心。
誰知道,綠帽子早就戴在頭上。
“公主!”
走到寢宮門前,科爾出聲問候。
雷妮拉走入房間,關門時:“晚安,克裡斯頓爵士。”
砰!
科爾剛想道謝,房門重重關上。
他有些愣神,摸不著頭腦。
從公主的語氣和行為來看,估計是壓了好大一股火。
可彆發泄在他身上。
科爾不寒而栗,專心致誌站崗。
公主寢宮內。
雷妮拉走到圓桌前,抬手摘下耳環。
虧她今天還精心打扮。
“該死的伊蒙,我不會原諒你。”
雷妮拉憤憤不平。
動作太大扯疼耳洞,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真是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一低頭,發現圓桌的酒杯倒了。
“咦?”
雷妮拉皺起細眉。
她記得出門前,沒有喝過酒。
有人來過她的房間!
雷妮拉瞬間警惕,狐疑的掃視房間各處。
咚咚!
突然,床頭的屏風後麵傳來悶響。
雷妮拉聽到了,張口想叫白騎士進來。
咚咚!
悶響頻率有序,莫名的耳熟。
雷妮拉眼眸閃過追憶,挪開步子到屏風後麵。
什麼都沒有。
灰撲撲的牆壁,雕琢古樸花紋。
哢噠!
雷妮拉正要伸手觸碰,牆壁自動翻轉。
驚的她瞪大眼睛。
牆壁像是轉門打開,露出一條通向外界的暗道。
一道黑袍身影,倚靠鐵柵欄看著這邊。
“你是誰?”
雷妮拉謹慎後退。
黑袍人抬起頭,露出寬大兜帽下的熟悉麵孔。
“戴蒙!?”
雷妮拉驚詫道。
“很意外?”
戴蒙帶著從容的笑意。
雷妮拉先驚後怒,不滿道:“你怎麼會知道我房間的密道?”
紅堡重建於梅葛一世時期。
裡麵布置了蜘蛛網似的隱蔽暗道。
可在紅堡建成後,梅葛一世殺了所有工匠。
在梅葛一世去世後,無人知曉的暗道成為老鼠窩。
她自己都不知道房間有密道。
戴蒙卻知道。
怎麼叫人不細思恐極。
麵對質問,戴蒙聳了聳肩:“通常我知道的東西,你們都不在乎。”
雷妮拉臉色更差。
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摸到我的房間裡來。
“你到底要乾什麼?”
雷妮拉眼神充滿敵意,問道:“你這次回來,到底在圖謀什麼?”
伊蒙是對的。
戴蒙的回歸,絕不是意外。
“彆那麼緊張,我也渴求家庭的溫暖。”
戴蒙啞然失笑。
雷妮拉還不傻,好笑道:“我以為你在這個家裡感受不到什麼溫暖。”
戴蒙看著她,沒有第一時間否認。
無論妻子、兒子還是自幼長大的紅堡,都沒讓他找到家庭的感覺。
“你在看什麼?”
雷妮拉被看的不自在,雙手捂住胸口。
“這麼多年過去,你變的更美了。”
戴蒙誇讚一句,默默收回視線。
要問這個家族誰能讓他感到溫暖……
或許隻有哥哥與眼前的侄女。
雷妮拉有點怕了:“戴蒙,你該回去了。”
她發誓,回頭就把密道封死。
方才戴蒙看她的眼神,比伊蒙還有侵略性。
“我認為你應該有很多想要傾訴?”
戴蒙自問自答:“例如,你的婚姻。”
白天發生的事,他在比武場看的一清二楚。
兒子腳踩兩條船,已經得罪了韋賽裡斯與海蛇。
這場政治聯姻,走向發生了改變。
他動了一些小心思。
“你什麼意思?”
雷妮拉疑惑道。
戴蒙:“蘭娜爾是海蛇的女兒,七國最有權勢貴族的長女,瓦格哈爾的駕馭者。”
頓了頓,笑道:“以蘭尼諾的性情,她說不準還會是潮頭島的繼承人。”
“那又如何?”
雷妮拉還很天真,大膽道:“我會和她公平競爭,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你自信贏過她?”
戴蒙笑問道。
雷妮拉點頭:“當然。”
她是鐵王座繼承人,龍石島公主,還有寵愛她的父親。
論身份隻高不低。
“據我所知,你沒有什麼勝算。”
戴蒙侃侃而談:“那小子半年前就和蘭娜爾常常私會,沒搞大肚子算他們走運。”
“這不是你一個父親該說的話!”
雷妮拉隻覺得汙了耳朵。
伊蒙如何,她不想聽。
睡沒睡過蘭娜爾,她更不想知道。
在她眼裡,蘭娜爾與阿莉森背叛她的友情,都是一丘之貉。
被頂撞了一句,戴蒙不禁沉默。
充滿占有欲的眼眸低垂,極力掩飾難言的失望。
他得承認,今晚不該來。
那小子比他更得人心。
“戴蒙,你真的該走了。”
雷妮拉重複一遍。
戴蒙雙手抱胸,突然笑了:“你不想知道,蘭娜爾如何俘獲那小子的心?”
笑容有些揶揄。
“你再不走,我要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