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
奧托驚疑不定。
“怎麼,不敢嗎?”
伊蒙譏笑。
“現在動手就等於向你的國王宣戰。”
奧托嚴厲警告。
伊蒙是國王寵愛的侄子,公主未來的王夫。
他的忠誠,得到過見證。
是誰把他變成這副無法無天的樣子。
“條件說的很明白,現在是你在步步緊逼。”
伊蒙目光犀利,朝著對麵一步一步走近。
“即使背負罵名,遭到國王的厭棄,成為下一個篡奪者,像殘酷的梅葛一樣眾叛親離!?”
奧托瞳孔縮緊,聲音陡然拔高。
唰!
一道寒芒閃過,鑲嵌紅寶石的“空寂女士”出鞘。
伊蒙麵色冰冷:“廢話說完了嗎?”
劍刃直指,殺氣騰騰。
奧托不自禁後退一步。
三名禦林鐵衛立刻行動,率領一眾王室護衛擺開架勢。
下一刻。
轟——
突然,遠遠傳來沉悶的異響,無形中散發極強壓迫感。
奧托臉色微變,側目望向月門堡後方。
有一句話叫:
冤枉你的人,比你更知道你有多冤枉。
他很清楚伊蒙不是一個無情無義之徒,才敢代替國王出麵,詔其入君臨受懲治。
從未考慮過,會出現生死危機。
“再叫啊~”
伊蒙目不斜視,嘴角微不可覺的上揚。
月門堡後方的岩石峭壁。
一條外表威嚴的青銅巨龍緩緩爬出,粗長脖頸擎著頭角崢嶸的龍首。
感知到駕馭者的情緒,巨龍第一時間護主。
“嘶嘎——”
沃米索爾銅亮豎瞳森然,看準下方一群持劍的小蟲子,發出震耳欲聾的洪亮咆哮。
警告!
赤果果的威脅!
奧托心頭咯噔一下,強撐著體麵,冷聲道:“所有人,把你們這些該死的劍收起來!”
對自己人說的。
科爾目瞪口呆,悄悄收回長劍。
一回頭,其他人皆是如此,不敢承受“青銅之怒”的怒火。
伊蒙靜靜欣賞。
看出這隻老狐狸的色厲內荏。
與“彎足”拉裡斯類似,奧托不過一個無權無兵的家族次子,充其量是個身居幕後的陰謀家。
一旦正麵硬剛,便會暴露疲軟。
“把他帶下去!”
伊蒙下令。
三名符文鐵衛迅速行動,逼近外強中乾的奧托。
“你們要什麼?”
奧托吃了一驚,嗬斥道:“我是國王的使者,禦前會議的法務大臣,對我無禮便是叛國。”
“賞他一耳光。”
伊蒙不客氣。
啪!
話一出口,羅柏掄圓了膀子,蒲扇大手抽在奧托臉上。
奧托腦瓜子嗡的一聲,整個人差點炸了。
“放肆!!”
哈羅德大驚,再次抽出長劍。
唰!唰!
科爾與維裡兩位禦林鐵衛跟從,持劍擋住科恩與阿德裡安兩位符文鐵衛。
正如奧托所言,他是國王的替身。
打他就是在他國王。
“嘶嘎——”
沃米索爾一聲長嘯,雙翼震動飛起,轉瞬衝到人群上空。
一瞬間,所有人亂了陣腳。
“帶走!”
伊蒙底氣十足。
羅柏是個行動派,收起佩劍,按住奧托的臂膀。
“大膽!”
維裡·費爾臉色劇變,撞開擋在身前的阿德裡安,向羅柏揮劍。
他是王後陛下的貼身鐵衛。
在奧托的拉攏下,暗中以綠黨自居。
人剛動,眼角餘光看到一抹寒光。
伊蒙一劍上挑。
啪唧!
銀白頭盔一分為二,半顆腦袋斜著滑在地上。
維裡眼前一黑,屍體橫在人堆裡。
霎時間,哈羅德與科爾雙眼圓瞪,心中升起兔死狐悲的驚怒。
“瘋了,徹底瘋了。”
奧托呆愣原地,嘴裡喃喃自語。
“咱們的法務大臣會在月門堡受到熱情款待,你們自便吧。”
伊蒙斜睨了一眼,下達逐客令。
奧托已被擒住。
“親王,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
哈羅德臉色陰沉。
“當然。”
伊蒙甩掉“空寂女士”身上的血跡,淡定道:
“哈羅德爵士,回去告訴我大伯,彆讓海塔爾的人插釘子,晚點我會回君臨向他請罪。”
“親王……”
哈羅德怎麼敢這麼回去。
“伊蒙,你這是在掀起戰爭!”
奧托慌了神,掙紮著喊叫。
伊蒙笑著打量:“既然你敢以身犯險,就彆想全身而退。”
引發“血龍狂舞”的元凶之一。
來了,就彆想了。
“伊蒙,你……嗚嗚嗚……”
奧托還想威脅,反手被破抹布堵住嘴。
羅柏昂首挺胸:“陛下,要關進鷹巢城的天牢嗎?”
奧托聞言,瞬間臉色慘白。
“我考慮考慮。”
伊蒙不禁莞爾。
羅柏針不戳,是個有上進心的好符文鐵衛。
“彆吧,諸位。”
伊蒙摘下奧托身上的陳舊綠背包,對著哈羅德等人揮揮手。
穀地不管飯。
哈羅德鼻孔喘著粗氣,敢怒不敢言。
“嘶嘎——”
沃米索爾昂首衝上高空,隱沒入雲層不見蹤影。
伊蒙甩著綠背包,大步往回走。
一人一龍功成身退。
……
回到月門堡,伊蒙直奔領主臥房。
抄起紙筆,開始奮筆疾書。
“完啦完啦~”
伊蒙小聲嘟囔。
抓緊給大伯寫抱歉信,以免這幫“奸臣”進獻讒言。
雷妮拉還是要娶的,大伯也是要認的。剛才的雷厲風行,是裝給外人看的表麵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