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是給她上司汪榮一個麵子,這畢竟是汪榮交給她的任務。
曹勝想了想,便答應下來。
也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徽州作協的會長汪榮、廣州作協的鄭會長,以及黃清雅在一旁作陪,說頻的白鳳吟坐在曹勝旁邊。
白鳳吟見曹勝如此詫異,笑了笑,勸道:“曹兄弟!稿費您還嫌多呀?再說了,信昌的稿費能買東西,難道我們說頻給的稿費就不能買東西嗎?再說了,您也不是信昌的員工,隻是和他們合作而已,您甚至可以不換筆名,就用中原一點灰這個名字,在我們說頻發表作品,都是可以的嘛!難道信昌還能告您不成?”
鄭會長笑嗬嗬地插了一句:“對啊!小曹!我們寫東西的,同時寫兩本書太正常了,我以前就經常同時給幾家報紙供稿呢!這有什麼的?我們寫東西的,都是自由身,賣的是作品,又沒賣身給誰家,對吧?”
汪榮微笑著,沒有說話。
黃清雅好奇看著曹勝。
曹勝搖頭,“抱歉!我習慣了一段時間內,隻寫一本書,雙開這種操作,我弄不來。”
白鳳吟蹙眉,“您再考慮一下?稿酬好說的,您想要多少,您說個數目?”
曹勝還是搖頭。
這不是錢的事。
重生前,他不是沒試過雙開。
那時候,身為一個成績不上不下的撲街,每個月隻能賺萬把塊,有時候撲得厲害了,隻能掙幾千。
他知道圈內一些同行,雙開,甚至三開,賺到盆滿缽溢,他也眼紅,當然也想試試自己能不能雙開。
但很快他就發現自己做不到。
除非願意瞎雞兒亂寫,不動腦子的那種。
不追求作品有什麼精氣神的話,隻用技巧性的套路去寫,那他確實能做到。
但那麼做的話,他怕自己會越寫越差,再也難以進步。
可能要不了幾年,他就會被這個行業淘汰。
從那以後,他就再也不想雙開,甚至三開的事。
專心寫一本作品,他尚且寫不出多出色的作品,分心在兩本書,甚至三本書上,還能寫出好東西?
白鳳吟還在勸。
鄭會長也不時幫著勸幾句。
但曹勝始終不同意。
他可以接受自己的作品將來被彆人的作品比下去。
但他不能接受自己的作品被彆人比下去,是因為自己不夠專心、分心二用。
因為那意味著他的作品被彆人超越,是他活該。
白鳳吟勸了好一會,見曹勝一點心動的意思都沒有,她心裡不由有點泄氣。
目光四顧,忽然注意到黃清雅看曹勝的眼神好像有點不對。
她也是女人。
而且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早就清楚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的眼神是什麼樣的。
當她注意到黃清雅看曹勝的眼神,她怔了怔,之前她根本沒往這方麵想。
實在是曹勝和黃清雅的年齡差距,肉眼可見。
而且,黃清雅長著一副熟透了的少婦身材,打扮上也偏成熟,怎麼看都不像是還沒結婚的樣子。
但現在嘛,她對黃清雅和曹勝的關係,有了遐想。
她是一個善於思考的人。
在發現黃清雅和曹勝的關係可能不一般後,她思索了一會,忽然把話題拋向黃清雅。
“黃乾事!您是作協的,您平時應該也有寫東西吧?不知您會不會寫呢?唔,我指的是適合連載的長篇。”
黃清雅有點意外白鳳吟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
她看了看白鳳吟,又看了眼同樣有些意外的曹勝。
然後微笑點頭,“嗯,平時有寫點東西,不過以前隻是寫一些短文,發表在報紙或者雜誌上,長篇,我隻是最近才開始試著創作,目前字數還不多,大概隻有三四萬字而已。”
白鳳吟、汪榮、鄭會長都很意外。
汪榮:“清雅,你什麼時候開始寫長篇了?我怎麼不知道?”
鄭會長:“已經寫三四萬字了?這很長了啊!失敬失敬!來,黃乾事,我敬你一杯!”
白鳳吟微笑看著鄭會長給黃清雅敬酒。
目光在黃清雅和曹勝臉上掃了掃,等黃清雅放下酒杯後,白鳳吟又問:“我聽說這次曹兄弟能來赴宴,是黃乾事幫忙請來的對吧?這麼說,黃乾事應該和曹兄弟比較熟悉?不知黃乾事您的長篇,在創作的時候,有沒有請教過曹兄弟呢?曹兄弟有沒有給她指點呀?”
曹勝瞥她一眼,並沒有接話。
黃清雅吃了一筷子菜,聞言,沒有多想,嗯了聲,“是請教過他,他也幫我指出了一些問題,甚至還幫我梳理了一下故事的主線劇情,所以呀,我挺感謝他。”
說著,她含笑的雙目看向曹勝。
那眼神,汪榮和鄭會長沒在意。
白鳳吟卻看得真真的,這一刻,白鳳吟想哈哈大笑。
她忍著大笑的衝動,微笑著起身舉杯,“來!黃乾事,我也敬您一杯!希望回頭黃乾事能讓我欣賞一下您的大作,如果能順便讓我看一下曹兄弟幫您梳理過的故事主線,也許,我們可以合作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