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位小品王還真是沒年輕過,2000年的春晚上,他就是一副小老頭的形象了。
……
曹勝和父母在看春晚的時候。
黃清雅那邊,借著上廁所的機會,拿出手機,查看曹勝有沒有給自己回複?
當她看見自己回他的幾條信息,他還是沒回複的時候,她眉頭緊皺,下意識咬了咬嘴唇。
這已經不是她今晚第一次借著上廁所的機會,查看手機短信了。
“他生氣了!他一定生氣了!”
她低聲自語。
……
“哈哈……”
本山大叔和宋玬玬的小品,把曹勝、曹父、曹母逗得笑聲不斷。
……
黃清雅皺著眉頭從衛生間出來後,不善的目光看向客廳裡,正在和家人鬥地主的大哥黃清風。
這一刻,黃清風已經成了她的眼中釘。
她咬了咬牙,決定拔除這顆眼中釘。
隻見她深吸一口氣,徐徐呼出後,她表情溫和下來,臉上又恢複溫柔的笑容,然後轉身走向廚房。
廚房裡,老母親正在煮茶葉蛋和茶乾。
“媽!茶乾煮好了嗎?”
每年除夕夜煮茶乾,是徽州很多地方的傳統,在農村的話,過年的茶乾,基本上都是自製的,泡黃豆、磨豆漿、做成豆腐腦,再壓成茶乾大小,之後還要晾幾天,等豆腐乾表麵微微發硬發黃,才會在除夕夜煮成茶乾。
煮好的茶乾,是家家戶戶春節期間喝茶待客的好東西。
手藝好的人家,做出來的茶乾,比外麵賣的要好吃很多。
黃清雅家也有這個習慣。
不同的是,他們家的豆腐乾不是自家做的,而是委托豆腐店製作,但煮製這一步,需要她老母親來完成。
“嗯,應該差不多了,你嘗嘗?”
老母親說著,將一雙筷子遞過來。
黃清雅接過筷子,揭開煮茶乾的不鏽鋼鍋蓋,伸筷子進去撈了一塊出來。
吹了幾下,才咬下一點點品嘗。
“唔,不錯,雖然還沒有完全入味,但在湯裡浸一夜,明天肯定能完全入味了,媽!火候夠了,不能再煮了,再煮就沒嚼勁了。”
聽她這麼說,老母親連忙伸手關火。
“好!聽你的,不煮了,不煮了。”
“媽!我弄一碗去給大哥他們解解饞!”
這東西,他們家一年也就煮這麼一回,對她和她大哥等人來說,有時候還真有點饞,因為這是他們從小吃到大的味道,每年都隻有過年才有的吃。
“好!你搞唄!”
老母親笑嗬嗬地同意,還伸手去幫忙拿碗。
片刻後。
黃清雅左手端著剛剛出鍋的一碗茶乾,右手抓著一瓶紅酒,笑吟吟地走向正在鬥地主的大哥等人。
隔著一段距離,她就喊:“茶乾煮好了,我給你們弄了一碗嘗嘗,你們要吃嗎?”
聽見她這話,黃清風等人的目光都看過來。
一個個都麵露笑容。
黃清雅的弟妹本來站在丈夫背後看大家打牌,此時,像兔子似的小跑過來,喜道:“給我給我!我來端過去!”
剛接過碗,她就伸手去抓碗裡的茶乾。
黃清雅對大哥等人揚了揚手裡的紅酒,“光吃茶乾,太浪費了,我給你們開一瓶紅酒吧!等這瓶酒喝完,你們暈乎乎的,正好睡覺,怎麼樣?”
沒人懷疑她居心不良,有人笑著擺手說不喝了,今晚已經喝得夠多了;有人說拿來啊!趕緊趕緊;有人笑而不語。
最終,這瓶紅酒和那碗茶乾都上了桌,黃清雅殷勤地又跑了一趟廚房,拿回來幾隻高腳杯,還體貼地給大家斟酒,本來不大想喝的黃清風,她也給他倒了一杯。
再加上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勸,黃清風也就笑著端起酒杯,一邊吃茶乾,一邊拿紅酒當茶。
黃清雅也不走遠,就站在旁邊給大家斟酒。
大家今晚吃年夜飯的時候,本來就已經喝了不少酒,此時沒人注意到黃清雅給其他人斟酒的時候,斟得都不多,唯獨給大哥黃清風斟酒的時候,總是在黃清風說好了好了的時候,她還繼續給他斟一點。
沒多久,一碗茶乾見了底。
一瓶紅酒也見了底。
剛剛還在鬥地主的幾人,馬上就有兩個撐不住了。
包括黃清風。
看著牌局就這麼散了,看著大哥被大嫂扶著進了臥室,黃清雅嘴角微微上揚,還對大哥的背影皺了皺鼻子,輕哼一聲,然後才開始彎腰收拾桌上的碗筷酒杯。
約莫半個小時後。
她回到自己臥室,又拿出手機看了看短信箱,見曹勝還是沒有回她信息,她不再猶豫,打開衣櫥,找了一件大衣往身上披。
片刻後,她拎著包就下了樓,遠遠地按了一下手裡的遙控鑰匙,她大哥那輛黑色寶馬立時輕鳴一聲,車燈閃了閃。
是的,她要開大哥的車去找曹勝。
……
眾所周知,春晚的時間是很長的。
黃清雅開車往曹勝這裡來的時候,曹勝和父母還在看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