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還未徹底落下,胡奇身影就突兀消失在了原地,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
唯獨留下一道略帶可惜的聲音在此地回蕩。
……
而蒼穹之上,原本因為交手餘波導致散開的鉛雲重新彙聚而來。
一片片灰暗的雪花自蒼穹之上搖曳落下,將這滿是瘡痍的大地上鋪上一層銀色雪絨。
漆黑的地麵、斷裂的岩石和破敗的廢墟,都在雪花的覆蓋下變得模糊起來。
沒過多久,原本空無一人的廣袤荒涼的平原之上。
陡然間多出了十幾道身影。
這些人身披黑袍,模樣甚是怪異,渾身散發著強大異常的氣息。
他們正是來自地心其他區域的食主,此地鬨出的巨大動靜,自然無法逃過他們的敏銳感知。
“這般動靜,還有天地元氣的異常波動,難不成是冷寂在與某位煉神境的密武者交手?”
開口詢問的是敖鱗。
說話間,他將目光看向最前方的一位黑袍女子。
女人一頭血紅色的長發似飛瀉的瀑布般從肩頭垂落至腰間。
那臉龐嬌豔欲滴,猶如盛開在暗夜中的曼陀羅花,魅惑而動人。
臉頰上有著幾道塗痕,脖子上掛著一串由不知名彎月形狀獸牙製成的項鏈。
此女子正是姝冥。
此刻,姝冥正半蹲下身子,輕輕擦拭掉剛剛落上的一層銀色雪絨,露出下方焦黑的地麵。
她將手掌按在上麵,微微閉起眼睛,仿佛在用心感知著什麼。
“冷寂如無意外,應該已經回歸地母的懷抱了。”
姝冥睜開眼睛,語氣漠然。
“什麼?!”
敖鱗臉色驟變。
這也難怪他如此驚訝,要說食主打不過煉神境的密武者,倒也並非稀奇之事。
畢竟那些煉神境的密武者擁有一些極其強大的能力,還有心靈之力這種食主所不具備的神秘力量。
但反之,煉神尊者想要殺死一頭食主級的黑血種亦是無比困難。
這種程度的食主,其血脈之力已經達到了匪夷所思之境。
不過他也清楚,既然姝冥這麼說了,那便應該是如此。
畢竟,姝冥可是最為接近地母的存在。
想到這裡,敖鱗的麵色不由變得有些難看。
這冷寂,說起來與他的關係還算不錯。
“沙崆也不見了!”
這時,又有食主開口說道。
“他如果沒有意外,應該也已經死了。”
姝冥淡淡道。
似是注意到眾人略帶疑惑的視線,姝冥繼續道。
“地母大人給予的回饋中,沙崆的氣息時隱時現,可若是活著,不可能不會來此才是。”
“這群血食,安敢如此?!”
“就應該將其徹底毀滅!”
“竟然這般肆無忌憚,簡直就是在找死!”
……
其餘的食主聽到姝冥與敖鱗的對話後,一個個眼神血光大盛,仿佛要擇人而噬。
多久了!?
兩頭食主的死亡,讓他們驚怒無比。
要知道,上一次出現這種事情,還是一百多年前被那玄清殺死的過三頭食主。
加起來,死在這次文明之中的食主已經達到了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