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要傳播信仰。
基本的體係建設還需要進行搭建,修改完善一番。
胡奇目光閃動。
而這三百多的劇本演員,就是最初的信徒根基。
接下來他需要做的,就是讓這些人散播太陽神的存在。
從而收攏信徒,爭取早日凝結信仰之基。
……
風嶼國,是一座地處偏遠,靠近極北之地的小國。
人口很少,地廣人稀。
不過這裡有冰川、火山、瀑布、黑沙灘等獨特的自然景觀。
吸引了不少喜歡戶外活動和自然探險的人。
而且,因為地廣人稀的緣故,自然環境未受大規模工業汙染,空氣清新。
加上社會福利體係完善,人們無需為基本生活擔憂,生活節奏非常慢,人際關係也特彆簡單。
因此,也吸引了不少其他國家的人在此定居。
“親愛的安凝,你確定是要離開這裡嗎?”
七十來歲,保養得當的女房東看著眼前坐在輪椅上的年輕女孩開口問道。
語氣有些不舍。
“是的,布朗女士,這段時間謝謝您的照顧,由於一些個人狀況,我恐怕得離開這裡了。”
妧安凝點了點頭。
她看著年齡大概二十來歲,很年輕。
她的雙眼呈現琥珀色,皮膚是那種帶有暖調的象牙白,細膩光滑。
高鼻深眸。
不過卻是一頭黑色長發,這是虞國人的特征,似乎是混血兒。
隻是可惜的是,雙腿好像有問題,無法下地行走,隻能坐著輪椅。
“好吧,那太可惜了,安凝,希望我們還能有機會再見。”
布朗女士有些惋惜。
之後,她先是將押金以及剩下半個月的房租全部退了回去。
然後,又從自己的背包裡掏出一疊現金強行塞到對方懷中。
“安凝,這段日子多虧有你陪著我這老太婆解悶。
這些你拿著,就當是我給你的一點心意。以後要是有空兒,記得回來看看我就行。”
“這個我不能拿。”
她想要推拒。
但對方卻是麵色故意一板。
“不拿你就是沒有將我當成朋友,唉,人老了,就是沒人喜歡,連……”
“好吧,我收下了。”
聞言,妧安凝也沒有再推遲。
因為經過半年的相處,她也知道了對方是個什麼性格,既然給出錢,就不可能再拿回去。
她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
“布朗女士,如果可以的話,這幾天還是離開這裡,去其他地方住一段時間,我聽聞最近可能會有台風過境……”
聞言。
布朗女士卻是擺了擺手。
“每年都有這種新聞,我住在這裡這麼多年不也都沒事?”
見此,妧安凝又勸了幾句。
可惜對方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看到這一幕,她也不再說什麼。
二人又閒聊了幾句後。
見到天色漸晚,風雪變大。
妧安凝就推動輪椅,坐上自己的車子,與布朗女士告彆,離開了這裡。
她雖然是個殘疾人,但是因為身體問題。
所駕駛的車輛進行過特殊改裝。
這些改裝包括安裝手動控製裝置,比如用手操縱的加速和刹車裝置,以此代替腳的功能。
還有一些先進的輔助駕駛設備,因此,可以與普通人一樣開車。
……
夜幕低垂,墨色如潮水般蔓延至整個天空,將世界浸在一片幽暗中。
猶如鵝毛般大小的雪花從天空之上搖曳,旋轉落下。
入目所見,銀裝素裹。
此刻,道路兩邊路燈亮起微弱的光芒。
妧安凝駕駛車子獨自行駛在清冷孤寂,被大雪覆蓋的道路上。
為了防止打滑。
她開的很慢。
車輪碾壓著積雪,發出輕微的‘咯吱咯吱’聲。
車前的雨刮器有節奏地擺動著,將落在擋風玻璃上的雪花刮向兩邊,然而雪花前赴後繼,轉瞬又在玻璃上積起一層白紗。
因為地廣人稀的緣故,一座座房子相隔的距離也是很遠,道路上的車子並不多。
這時,妧安凝將車窗降下半扇。
一瞬間,一股冷風摻雜著雪花吹了進來。
她的發絲在風中淩亂地飛舞,幾縷被雪花打濕,貼在她蒼白的臉頰上。
雙手緊緊地握住方向盤的扶手,指節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這個世界上到底什麼地方才安全。”
她輕聲自語。
琥珀色的眼眸中透著一抹隱藏極深的恐懼。
目光看向窗外。
鉛灰色的雲層密密層層地堆積著,如同一床厚重的棉被,嚴嚴實實地捂住了整個世界。
凜冽的寒風如鋒利的刀刃,呼嘯著刮過,割得人臉生疼。
她出生在虞國。
自懵懂記事起,她便身處福利院那方狹小天地裡。
對於父母,她的記憶裡唯有一片空白。
隻是聽院長偶爾提及,她被遺棄在福利院門口時。
身旁包裹裡靜靜躺著一張紙條,上麵潦草地寫著她的名字,以及關於她父母信息的隻言片語。
大致情況便是她的母親曾是個十八九歲的大學生。
在愛情的懵懂中與國外男友有了交集,未婚先孕的結果是,她男友因簽證問題離去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而這時,因為腹中胎兒月份已大,墮胎風險過高。
可年輕的母親既無撫養的能力,又缺乏承擔責任的勇氣。
於是,生下來後她便被丟在福利院門口。
小時候,每當目睹其他孩子在父母身旁歡笑嬉鬨,她的心中難免泛起一陣酸澀與失落。
那是一種對未知親情的渴望。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年齡的增長,這種感覺幾近消散於無。
對於將她丟棄的對方。
她並未有什麼太多的怨恨。
起碼沒有將她丟進冰冷的廁所,或是狠心地將她摔死。
而是給了她在這世間生存的一線生機。
之後,她的生活與正常人一樣。
沒有什麼區彆,一切都很正常。
不過,在她十六歲那年,一場噩夢如陰霾般悄然潛入她的世界。
起初,她隻當是一個普通噩夢,並未放在心上。
然而。
數日後,當她如往常一樣過馬路時。
幾輛車子在不遠處發生碰撞,產生了劇烈的爆炸。
掉落的輪胎瞬間將她撞飛出去。
事後,那一場車禍死亡了十幾人。
而她則是雙腿嚴重骨折,成了殘疾人。
從此,出行隻能依仗輪椅。
而且因為肇事者當場身死的緣故。
沒有任何賠償,隻能自認倒黴。
好在有社會上好心人士捐助,才勉強付清醫藥費出院。
而等她回想起來後,驚覺的發現,那一場車禍似乎與那場被她忽視的噩夢緊密相連。
因為當時那一個場麵和她夢中場景很像,給她一種熟悉感,這才讓她愣神了一下。
不然那輪胎就不是撞在她腿上,而是頭顱,下場可能會當場死亡。
當然對此也隻是她的猜測,不是很確定。
之後生活再次陷入平靜,噩夢也沒有再次出現。
如正常人一樣開始上學,考試。
不過,因為雙腿的緣故,她性格愈發孤僻,沒有朋友。
好在,她很聰明。
而且很有寫作天賦。
甚至寫的文章屢屢登上知名雜誌,收獲的稿費以及獎學金也支撐起她的生活開銷。
等到十九歲時。
她再次做了一場噩夢。
夢中,一場大火席卷了她所在的大學宿舍。
驚醒後的她,毫不猶豫地向輔導員請假,全然不顧是否獲批。
直接離開了校園,在酒店中度過了如坐針氈的三日。
三日裡,校園平靜如初,並未有絲毫異常。
就在她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準備次日返校時。
深夜的校園宿舍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大火侵襲。
那火勢洶洶,席卷了整棟女生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