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蝶衣師叔_我釣魚佬,怎麼成道家天師了_思兔閱讀 

第41章 蝶衣師叔(1 / 1)

薑玉郎聽了,心裡“咯噔”一下,腦海中立刻就像放電影似的,浮現出文叔之前描述陰陽煞的那些話,這東西有兩個名字,合體的時候叫陰陽煞,分離的時候叫雌雄雙煞,無論哪個形態,這倆邪祟可不是一般的難纏,凶狠起來簡直讓人膽寒,當下他的臉色變得越發凝重了。

文叔目光始終緊盯著手裡的羅盤,那神情仿佛羅盤上隨時都會出現陰陽雙煞的蹤跡一般,他一邊看著,一邊說道:“這雙煞一陰一陽,相輔相成,就好似榫卯結構一樣,嚴絲合縫,相互配合起來那威力可不容小覷,而且它們極為狡猾,就跟那狐狸似的,最擅長趁人不備搞偷襲了,稍不留意,就得著了它們的道兒。”

薑玉郎有些擔憂地說道:“文叔,多年前您雖能重傷他們,可這次它們主動找上門來,恐怕是來者不善啊,肯定是有備而來呀。”

文叔卻一臉鎮定,拍了拍薑玉郎的肩膀,說道:“慌什麼,當年我憑一己之力就能重傷他們,如今我的本事也沒落下,一樣不怕它們。不過,能省些力氣自然是好的,沒必要去受那些無謂的傷嘛。”

說著,文叔便拿出手機,開始翻起通訊錄來,那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動著,眼神專注。薑玉郎見狀,猜到文叔這是有搖人的意思了,便好奇地問道:“文叔,要給誰打電話呀?”

文叔頭也沒抬,一邊繼續翻著通訊錄,一邊說道:“還記得我之前說你那個‘死人妖’嗎?嘿,這嘴也是開光了,剛說沒用上他,現在還真得找他幫忙了。當然了,我可不是鬥不過這陰陽煞,隻是不想費那些不必要的勁兒,避免無謂的受傷罷了。”

薑玉郎心裡暗自琢磨著,心說你嘴中的“死人妖”那一定是我素未謀麵的師叔咯,他臉上露出一副懂了懂了的神情,也不再多問了。薑玉郎從旁看著文叔,竟從文叔臉上看出了前所未有的嚴陣以待,他心裡明白,這雌雄雙煞看來是真的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不然以文叔的性子,也不至於這般謹慎了。

隻見文叔很不情願的翻出一個電話,然後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撥打出去,那表情就好像是要去做一件極為勉強的事兒似的。他反複糾結良久長長歎了一聲氣,最後還是放下了手機,決定再等幾個小時,親自去找這位師弟。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了,二人毫不猶豫立刻選擇了出發。

文叔電話裡要找的這位師弟所住的城北居所,是一座古色古香的小院,院牆頗高,並且爬滿了鬱鬱蔥蔥的藤蔓植物,仿佛是一道屏障,將裡麵的世界與外界隔離開來。院子不大,卻布置得極為雅致,中間有一方小小的池塘裡養著幾尾錦鯉。屋子是那種老式的建築風格,門窗皆是木質的,上麵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隻是那雕刻的線條間,似乎隱隱帶著幾分老太太才有的細膩與講究。

當師徒二人來到這處居所時,卻發現門口竟然立著一個牌子,上麵明明白白地寫著幾行大字——“吳氏解惑,心靈困擾不用愁,心理疏導為您解憂”,那字寫得龍飛鳳舞的,透著一股彆樣的自信。下麵還有行小字,寫著“倘若敲門無人應答,請撥打電話&bp;138****”,一串電話號碼列在其後。

“心理谘詢?”薑玉郎見狀,乾咳了一聲,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是師叔換地方住了呀?”

文叔皺著眉頭,心裡直犯嘀咕,前幾年路過可沒有這個牌子,也不知道這小子又在搞什麼名堂。文叔有些鬱悶地說道:“錯不了,就是這,走吧,跟我進去。”

進了屋子,薑玉郎對這位素未謀麵的師叔充滿了期待,他的眼睛便急切地打量起屋裡的情況來。隻見房間裡布置得極為素雅,給人一種簡潔又不失格調的感覺。一麵牆上掛了不少錦旗,那些錦旗顏色各異,上麵繡著的字都是對屋子主人的誇讚之詞,想來這位師叔在這心理谘詢方麵還挺受認可呢。而屋子正中間,一人靜靜地坐在那兒,屁股下麵是一個灰色的蒲團,薑玉郎之前見過文叔這樣坐在蒲團上,知道這是在坐禪呢。

再仔細一瞧那坐禪的人,身材纖瘦得很,就好似一陣風都能吹倒似的,那身衣服倒是穿得乾淨整潔,像是剛剛熨燙過一般,透著一種彆樣的講究勁兒。再看他的皮膚,非常的白,幾乎沒什麼褶皺,在這略顯昏暗的屋子裡,顯得格外亮眼,任誰乍一看,都很難相信他跟文叔是同一輩人,那差距著實有些大。

多年後,薑玉郎每每回想今日這見麵的場景,就覺得那是老郭跟誌穎迎麵碰上了,明明都是差不多年紀的人,可這外在的模樣,卻有著不小的歲數鴻溝,薑玉郎越琢磨這個比喻,就越覺得恰當,每次想起來,那畫麵感都特彆強烈。

文叔站在那兒,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後清了清嗓子,提高了聲調問道:“吳玄清還活著呢嗎?”那聲音打破了屋裡原本的寂靜,在這不大的空間裡回蕩著。

薑玉郎那師叔呢,就跟沒聽見似的,依舊閉著眼睛,安安靜靜地繼續閉目養神,那神態悠然自得的,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地回道:“這裡沒有叫吳玄清的,隻有叫吳蝶衣的。”那語氣不緊不慢的,卻透著一股執拗,似乎這名字就是他剛剛堅守的陣地,誰也彆想輕易撼動。

不過那人說完話也就愣了兩秒多鐘,回味到文叔這個特殊的聲線,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呀,這是多麼熟悉的聲音呀!那薑玉郎的師叔像是被電了一下,渾身一個激靈,立馬打著蘭花指站了起來,那動作還挺優雅,就是看著有點讓人起雞皮疙瘩。他臉上瞬間堆滿了激動的神色,聲音都拔高了幾分,尖著嗓子喊道:“師兄真的是你呀,我還以為我在做夢呢,都多少年沒見了呀,我都快忘記你的聲音啦!”一邊說著,一邊還朝著文叔這邊快步走了過來,那眼神裡滿是熱切。

文叔見狀,雞皮疙瘩頓時起了一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咬著牙不耐煩地說道:“彆扯這些沒用的,我問你,你這是掛的什麼招牌?心理谘詢?我看你自己心理的問題就不小。”那表情彆提多嫌棄了,就差把“反感”兩個字寫在臉上了,顯然對這位師弟的做派實在是有些接受不了。

誰知那師叔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師哥,這你就&bp;out了吧?”

“等等,什麼?你剛才說什麼?”文叔顯然沒想到他師弟會突然拽句英文,一下子就愣住了,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那模樣就好像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似的。

“說你&bp;out啦!說你&bp;out一點都冤枉不著你。不信問你旁邊這小孩,他肯定都知道。”那師叔一臉得意的樣子,還故意朝薑玉郎這邊看了一眼,那眼神裡透著一股炫耀勁兒。

薑玉郎多聰明,見文叔麵露難堪,趕忙不動聲色地小聲把消息主動遞過去:“您這師弟是說您‘落伍‘啦!”那聲音壓得很低,就怕聲音大了讓文叔更尷尬了。

可薑玉郎那點小動作,哪能逃得過那人的眼睛呀。這不,薑玉郎剛把嘴唇閉上,那師叔就緊接著扭頭看向文叔,笑著說道:“師兄,現在知道跟年輕人打交道的好處了吧。如今這時代變咯,好多事兒都反過來了,可不單單是人家年輕人向咱學習,有時候咱還得向人家取取經呢。”

說著,那師叔興致越發高漲起來,手在空中比劃著,繼續說道:“就拿我這心理診所來說吧,可不比你那文宅差喲。你還彆不信,這年頭,誰心裡沒點煩心事呀,就前兩天,有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來找我,哎喲,那長得彆提多俊了。可一開口呀,滿臉的委屈,說她男朋友把她給甩了。你說奇怪不,分手前那幾天,對她那叫一個嗬護備至的,結果突然就變了臉,說不要她了。”

師叔說到這兒,挑了挑眉毛,一臉神秘地接著講:“我一聽這情況呀,就跟她講了個道理,我管這叫‘抹布效應’,哈哈,這詞兒可是我自個兒琢磨出來的呢,她呀,聽都沒聽過。我就跟她解釋,說她呀,就好比是一塊用得舊舊的並且都快破破爛爛的抹布了,這時候人家就想著要換掉她了,為啥呢?因為新抹布已經在路上了,隻是還沒到貨呢。所以在這新抹布沒到之前呀,對這塊舊抹布就更舍不得用了,每次用一下,還得小心翼翼地洗洗,擰擰乾,生怕給弄出個洞來。但實際上呀,這都是錯覺,等新抹布一到,那第一件事兒肯定就是把舊抹布給扔了呀。說白了,就是那男的早就劈腿了,隻不過另外那個女孩還沒徹底答應他呢,就這麼拖著這邊,你說氣人不氣人。”

師叔說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手也跟著不停地比劃著,那投入的模樣,仿佛又回到了當時開導那小姑娘的場景裡。正說著呢,他還從屋裡拿出一副新送來的錦旗,展開來展示給文叔和薑玉郎看,嘴上也沒閒著,樂嗬嗬地說道:“結果呀,那小姑娘一聽,恍然大悟,回去一查,好家夥,還真是那小子劈腿到她閨蜜身上去了。這不,人家心裡感激我呀,專門給我送了這麵錦旗,你瞧瞧,上麵寫著‘大師一絕,抓三兒高手’呢,哈哈哈,挺有意思吧。”

說完這事兒,那師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對文叔說道:“哦,對了師兄,有件事兒我得跟你說一聲,我現在改名了啊,叫蝶衣了,彆叫以前那個了,難聽,不愛聽。”說著,他還故意挺了挺身子,那架勢明擺著就是對這個新名字滿意得很呢,壓根兒沒在意文叔那臉色已經越來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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