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叔一聽這話,頓時氣得臉都漲紅了,那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氣呼呼地盯著薑玉郎,扯著嗓子大聲說道“你咋啥都往外說啊?你跟他說這乾啥,不就拿你那倆破銅管換了嘛,你小子可真是的,啥話都往外撂呢!”文叔一邊說著,一邊氣得直跺腳,那模樣,顯然是對薑玉郎把這事兒透露出去心裡頭滿是不滿,感覺自己這點事兒都被抖落出來了,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呢。
薑玉郎見狀,那叫一個冤枉啊,趕忙用力地擺擺手,嘴巴張了張,剛想開口為自己辯解幾句,自證一下清白呢,沒想到那蝶衣師叔卻搶先開了口,皺著眉頭說道“哎,我說師兄,你可彆啥事都往孩子身上推,這事兒跟孩子有啥關係啊,你那葫蘆是啥樣兒,還用得著彆人說嗎?明眼人打眼一看就知道了。再說了,你不一直就是這樣嘛,師父以前給你個啥東西,你都當成寶貝似的,啥都舍不得扔,就那麼一直留著,到最後好好的物件兒都被你折騰成那破爛玩意兒了,你還好意思怪彆人呢,也不先好好反省反省自己。”蝶衣師叔這一番話,說得那是頭頭是道,語氣裡還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呢。
文叔一聽,那火氣“噌”地一下就更大了,脖子一梗,立馬反駁道“哼,以為我是你啊,師父的好東西不全落在你身上了?你倒是會保管,啥好東西都到你那兒去了,我這兒就剩下些個不值錢的玩意兒了,你就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站在那兒光說風涼話,也不腰疼呢,你倒說起我來了,真是的!”文叔這話說得又急又快,顯然是被蝶衣師叔的話給刺激到了,心裡那股子委屈和氣憤一股腦兒地都冒了出來。
蝶衣師叔一聽這話,也急眼了,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提高了嗓門兒喊道“說誰是飽漢子呢,你才是飽漢子!你倒好意思編排我了,我那是珍惜師父給的東西,那可都是師父的一片心意,我能不好好收著嘛。哪像你,淨瞎折騰,好東西到你手裡都給糟踐了,還在這兒怪我呢,你講講理行不行啊!”蝶衣師叔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文叔,那架勢,就差上手去理論了,兩人這火藥味是越來越濃了。
薑玉郎在一旁看著,心裡直犯嘀咕,好家夥,這兩位加起來都得有一百歲的人了,咋還跟小孩子似的,就在自己麵前這麼翻起舊賬來了呢,這要是再這麼吵下去,那可沒完沒了了,到時候場麵得多尷尬啊。他趕忙上前一步,滿臉堆笑,趕忙打起了圓場,說道“師父,師叔,你們先消消氣兒,彆為了這點事兒傷了和氣嘛。我這心裡頭還有個事兒挺犯愁的呢,我學法術的時間是不是太短了?我這水平,真能拿得出手去參加那大賽嗎?我琢磨著,我這要是去了,估計也就是去丟人現眼的,到時候在那些人裡頭,我肯定是最菜的那個了,那不得讓人笑話死,要不我還是彆去了吧。”薑玉郎一邊說著,一邊撓撓頭,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那模樣看著是真挺沒底的呢。
吳蝶衣聽了,臉上的神色立馬緩和了下來,笑著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薑玉郎的肩膀,安慰道“哎,彆想那麼多了,你以為是個人兒都能吃這碗飯的嗎?可不是那麼回事兒呢。現在好多人都是趕鴨子上架,真正有真本事的可沒多少。就說這新一代的徒弟吧,能有幾個是真正厲害的,有的人,那學個七八年了,連個金剛破煞符都還沒玩兒明白呢,你可不一樣啊,我瞅著你這腦瓜子挺靈的呀,學啥都是一學就會,那多機靈的孩子呀。再說了,用你們年輕人那話說你這簡曆也是老牛掰了,剛入門派就參與了誅殺陰陽煞的行動,而且還立了大功呢,你想想,這放眼望去,哪個新人能有你這等榮譽呀。你就大膽地去,鶴立雞群咱不敢說,起碼跟那些人比起來,你肯定是能高出他們一頭的。而且啊,我跟你師父回頭專門給你突擊突擊,給你補補課,那些個速成的小法術呀,全都教給你,保準你到時候在賽場上能大放異彩,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吳蝶衣說得那是信心滿滿,仿佛已經看到薑玉郎在大賽上大顯身手的樣子了。
文叔在一旁聽著,也跟著點了點頭,說道“對了,之前光答應你了,那本符訣書也該交給你了,你可得好好拿著,用心鑽研鑽研,那裡麵可都是好東西呢,你要是把裡麵的符咒都學會了,到時候在大賽上肯定能露一手,你可得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啊。”瞧這架勢,文叔那也是打心底裡支持薑玉郎去參加這次大賽的。
薑玉郎聽了,先沒說話,不過他心裡還是有點好奇,眨巴眨巴眼睛,又問道“這大賽誰舉辦的啊,聽起來排場挺大的,這麼大的譜兒呢,感覺挺厲害的樣子。”
蝶衣師叔微微皺了皺眉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還能是誰,南邊的閆家唄,這年頭,人家閆家那可是一家獨大,在這行裡那是響當當的,門下的弟子也是最多的,那場麵,可壯觀著呢。而且,那象征著門派正統傳承的天師拂塵,還在他們當家的手裡握著呢,那威風得很呐,一般人見了,都得禮讓三分。”
薑玉郎一聽,頓時來了興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趕忙湊上前去,急切地打聽道“喲,這天師拂塵聽起來挺厲害的,師叔,您快給我講講唄,它到底是個啥,怎麼就成了門派正統傳承的象征之物了呢?我這心裡頭好奇得很呢,您就給我好好說說唄。”
蝶衣師叔看了看薑玉郎那好奇的模樣,又瞅了瞅文叔,笑了笑,說道“這些你師父肯定不會告訴你的,還是我來說吧。”說著,他清了清嗓子,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後才開始繪聲繪色地講了起來“想當年,那閆家跟李家為了爭奪那重新現世的天師拂塵,好家夥,那可是展開了一場激烈無比的鬥法,那場麵,簡直就是天昏地暗,飛沙走石的,就跟那世界末日似的。當時那鬥法的場地就在哀碭山留仙穀,本來那天天氣可好,晴空萬裡藍天白雲的,可他倆家這一打起來,好家夥,瞬間狂風大作,那風刮得是呼呼作響啊,整個山穀都被籠罩在一片塵土飛揚之中,那沙子,石子兒,都被卷到半空裡去了,那場麵真是宏大得無以複加,我當時雖然沒在場親眼瞧見,可聽那些個親眼見過的人描述,那可太震撼了。“
說到這吳蝶衣拿起杯子喝了口才又說”而且吧,聽說那李家大當家的,還找了袁天罡的後人在旁邊幫扶呢,想著靠著這助力,能把那天師拂塵給爭到手,可誰能想到呢,最後還是閆家的老太爺厲害,那身本事真是不服不行,就這麼著,名正言順地將那拂塵納入了閆家,一直到現在,都還在他們手裡呢。如今閆家主持操辦這新人道士大賽的事兒,估計,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給業內敲敲警鐘,讓大家都知道知道,他們閆家還是龍頭老大。不過,要我說現在這世道變了,都講究散戶單乾了,那些大門大派早就成過去式了,誰還計較在乎這個,也就是閆家還看重這些傳統的東西唄。不過話說回來,那新人大賽的寶貝確實讓人眼前一亮,閆家不愧是家底厚,拿出來的獎品就是夠誘人,要不是熟人比較多,我都想上場了。”
蝶衣師叔說到這兒,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秘密似的,神神秘秘地湊近薑玉郎,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你師父為什麼不告訴你這些事兒嗎?其實這跟你師爺有關係呢,當年你師爺,屬於李家的一支分支,不過他老人家那性子,不愛參與那些門派爭鬥,就自行隱入深山了,正所謂萬般皆命數,這事兒吧,誰也不好評判你師爺當年的那個抉擇到底是對是錯,要是他不那樣做,我也沒法跟你師父相識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說著,蝶衣師叔還故意作勢要往文叔身邊靠過去,那模樣看著還有點打趣的意思,眼睛裡還閃著點兒促狹的光呢。
文叔見狀,沒好氣地說道“滾蛋,沒個正形兒,淨在孩子跟前瞎扯呢,說這些有的沒的乾啥,也不怕把孩子給帶壞了。”文叔雖然嘴上這麼說,可臉上卻也沒真生氣,就是有點兒無奈的樣子。
蝶衣師叔卻也不生氣,哈哈一笑,對著薑玉郎說道“以後啊,要是想知道啥事兒,就偷偷來問我,你師父不肯告訴你的,師叔我可全都告訴你喲。”那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仿佛掌握了什麼獨家秘密似的,還衝薑玉郎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好像在說“我這兒可有不少有意思的事兒呢,你可得常來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