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轉身,邁著慌亂的步伐跑開,那纖細的背影在眾人的視線中漸漸消失。
唐婉凝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那笑容如同冬日裡的寒霜,透著絲絲寒意。
“昭哥兒平日裡抱著人家說儘了甜言蜜語,如今卻這般對待美人,可真是讓美人心寒呐。”
衛墨昭怒目圓睜,死死盯著唐婉凝,眼中仿佛燃燒著熊熊怒火,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此刻,唐婉凝緩緩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對上衛墨昭那如餓狼般凶狠的目光,聲音冰冷刺骨,仿佛裹挾著千年寒冰。
“衛墨昭,你偷了府中人的東西,拿去典當,就為了還你欠下的賭債。”
“還把這樣的罪名扣在采荷頭上。”
“我不過是不想再拿出自己的嫁妝來供養你們這群貪婪的人,你們就想出如此惡毒的計謀,妄圖折去我的左膀右臂。”
“若是我晚來一步,采荷就毀在你們手裡了。”
“你這樣的敗類人渣,本就該去死!”
衛墨淮聽到這話,眉頭猛地蹙起,緊緊捏著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低沉地怒喝一聲:“唐婉凝!”
不管怎樣,這衛墨昭都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弟弟。
唐婉凝怎能如此口不擇言,詛咒昭哥兒去死?
衛墨淮還想開口訓斥,唐婉凝卻眼疾手快,將一疊紙狠狠甩在衛墨淮臉上,聲音中滿是憤怒與不屑。
“衛墨淮,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看看你的親弟弟,這些年在賭坊都輸了多少銀子!”
“看看我都幫他還了多少賭債!”
“他還敢把手伸到我的人身上。”
紙張帶著淩厲的氣勢,重重地打在衛墨淮臉上,隨後如雪花般一張張飄落在地。
每一張紙上都蓋著賭坊的鮮紅印章,那一串串觸目驚心的數字,如同一個個沉重的枷鎖,令衛墨淮僵立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咒般。
衛墨昭見狀,索性也不再跪著,雙手撐地,肥胖的身軀艱難地站了起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不過就是去賭坊玩玩,賭輸了銀子而已。”
“我現在也是個男人了!”
“男人去青樓玩玩又怎麼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衛墨淮,語氣中帶著一絲埋怨。
“哥,都是你沒用,你要是不和唐婉凝吵架,唐婉凝也不至於把嫁妝都收起來。”
“我們還能和以前一樣,安安靜靜、和和美美地過日子。”
衛墨淮聽了這話,隻感覺心口像是被重錘狠狠一擊。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衛墨昭,仿佛此刻站在眼前的,是一個從未謀麵的陌生人。
衛墨昭又將矛頭轉向唐婉凝,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唐婉凝,不過是輸了些銀子罷了,你至於這樣嗎?”
“你不就是怪我汙蔑了采荷。”
“她不過是一個奴才,本公子想要碰她,那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
“你要是實在氣不過,那本公子就給她個妾室名分!”
“收了她在我房中伺候著。”
“唐婉凝,能不能彆再鬨了?真是煩死了......”
衛墨昭話還沒說完,隻聽“啪、啪”兩聲清脆的巴掌聲驟然響起,在寂靜的廳堂裡格外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