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受傷與憤怒,緊咬著牙關,看著地上的秋菊,心中五味雜陳。
“我不喜歡秋菊!”
“人看著不舒服了,花再好看也是礙眼的!”
唐婉凝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寒冬的北風。
她清楚地記得當初自己興高采烈地采了園中的秋菊送給衛墨淮時,衛墨淮也是一臉厭惡地將秋菊扔到了地上。
她現在不過是將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而已。
“唐婉凝!”
衛墨淮眼尾微紅,顯然是被氣到了極點,他的雙手緊握成拳,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唐婉凝麵無表情地走過衛墨淮的身旁,冷冷一笑。
“衛墨淮,你若是有時間,應該去老夫人那裡,多陪陪你的母親和你的月兒妹妹。”
“昨天的醜事被揭穿了,她們兩個心裡一定不好受。”
“對了,你和她們說,下次彆再把陰謀詭計打在我身邊的人身上。”
“否則,就不是處置幾個下人那般簡單了。”
話落,唐婉凝頭也不回地出了院子,她的背影堅定而決絕。
當然不會隻是處置幾個下人這般簡單。
這些人,不需要她動手,她們自己也會把自己作死。
衛府外邊,一輛豪華大氣的馬車靜靜停著。
馬車邊緣用圓潤的珍珠鑲嵌,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
紅檀木的車身之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各種祥雲圖案,線條流暢,工藝精湛,彰顯著非凡的身份與品味。
這是唐爍安的馬車,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她這二哥就是喜歡顯擺!
秦月見唐婉凝走了出來,立刻快步上前,恭敬地說道:“小姐,請。”
唐婉凝看了一眼秦月,嘴角微微上揚,朝他露出一個溫和笑。
上一世,唐婉凝傷了二哥的心後,往後送銀子來的,都是秦月。
秦月武功高強,每次送銀子都神出鬼沒,如同鬼魅一般。
但每一次,那些銀子都會妥妥地放在唐婉凝的桌上。
秦月被唐婉凝的笑弄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地問道:“小姐,奴才麵上可是有東西?”
唐婉凝輕輕搖了搖頭,笑容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傷感。
“沒有。”
上一世,二哥死後,秦月就消失了。
後來發現他的屍體時,他身上足足被砍了十幾刀,全身的骨頭也儘數被折斷,死狀淒慘至極。
唐婉凝知道,秦月的死與二哥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小姐?”
見唐婉凝還是一直盯著他看,秦月有些不知所措。
“那個,小姐,采荷好些了嗎?”
秦月小心翼翼地問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
唐婉凝挑了挑眉,嘴角浮起一絲狡黠的笑。
“你怎麼知道采荷出事了?”
“啊,那個,我......”
秦月瞬間慌了神,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他總不能把昨日二爺與晉王偷聽牆角的事情說去吧?
唐婉凝眯了眯眼,故意逗他:“是不是偷偷來衛府偷看采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