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壞痛呼一聲,拚儘全身所有的力氣,將黑劍拔出。
在劍身離開隕石的瞬間,一道黑色的閃電劃破昏暗的天際,照亮了他蒼白如紙的麵容。
魔禽似乎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發出一聲憤怒的尖嘯,張開血盆大口,欲將李壞一口吞噬。
“噗嗤!”魔禽的利爪無情地刺破了李壞的心臟!
“哢嚓!”與此同時,李壞手中的黑劍,也狠狠地刺進了魔禽的胸口!
刹那之間,魔禽和李壞雙雙重傷!
李壞心臟被刺破的瞬間,魔禽的心臟也被黑劍洞穿!
魔禽的利爪刺入胸口的刹那,李壞眼前一黑,陷入了生死邊緣。
然而,他憑借著頑強的本能,將黑劍深深地刺入了魔禽的身體......
一股滾燙的魔血噴湧而出,濺灑在他的臉上、身上。
魔禽心臟滴落的鮮血,仿佛擁有生命一般,順著李壞的傷口,緩緩滲入他的胸口。
天旋地轉,李壞的意識逐漸模糊,耳邊隻剩下魔禽垂死的哀鳴。
這一刻,他的心臟停止了跳動。
“轟隆!”天空中突然落下一道神雷,重重地劈在魔禽的頭上。
魔禽發出一聲悲慘的哀鳴,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在它身上瞬間燃起。
一抹耀眼的金光閃爍,一顆金色的內丹從魔禽的胸口掉落,徑直沒入了李壞的胸口。
被魔禽撕裂的胸口,露出了李壞那顆已經停止跳動的心臟。
然而,就在魔血滴落、內丹入體的刹那,那顆心臟竟奇跡般地重新開始搏動。
每一次跳動,都會湧出新鮮的血液,仿佛沉睡了千年的身體,在這一瞬間被重新喚醒。
燃燒中的魔禽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巨大的身軀不斷拍打著地麵,一身漆黑的羽毛,裹挾著碎石,向著四麵八方飛濺!
而它胸口的那把黑劍,此刻就像是奪命追魂的令牌。
魔血入體的李壞,此刻就如同那枯木逢春,在經曆了一場靈雨的洗禮之後,煥發出全新的生機。
而燃燒中的魔禽,生機卻如流水一般,順著黑劍,源源不斷地沒入李壞的身體。
天地間最奇異的一幕正在上演。一邊是生機蓬勃的複蘇,一邊是生命消逝的枯萎。
一枯一榮。
一生一死。
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漸漸地,魔禽的內丹與李壞的心臟融為一體,有節奏的怦怦跳動著。
被撕裂的胸口,彌漫著淡淡的金光,還有一抹濃鬱的黑霧。
漸漸地,被魔禽拍碎的骨骼在這一瞬間開始重生,胸口那恐怖的傷口也在緩緩愈合。
燃燒中的魔禽,已經徹底失去了生機。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照亮了黑色隕石邊上的李壞。
照亮了他的胸口,那裡本該有一個致命的傷口,此刻卻隻剩下一個淺淺的圖案,就像是魔禽的眼睛。
那股縈繞不散的魔氣,在李壞的身體上烙印下一圈神秘的紋路。
此刻的李壞,身上不僅有黑劍的銘文,還有魔禽身上那詭異恐怖的紋路,看上去無比詭異。
金色的內丹仿佛生出了一雙無情的手,狠狠地將李壞的心臟撕裂。
李壞痛得發出一聲怒吼:“我去你大爺啊!”
......
猛地,李壞睜開了眼睛。
他這才發覺自己早已冷汗濕透衣衫。
“不對勁!我這是跟魔禽合為一體了?還是被魔禽給吞噬了?”
李壞驚恐萬分,連忙起身走出房門,大聲呼喊:“老爹,你在哪裡?”
他在屋前屋後轉了一圈,卻不見李問天的身影。
於是,李壞跳進門前的小溪,將渾身上下清洗得乾乾淨淨。
抬頭望向天空,此時已是辰時。
李壞留下一張紙條:“老爹,我去找唐天玩了。”
就在他離開鐵匠鋪,關上小院大門的那一刹那,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猩紅色的光芒,恰似那魔禽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