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直覺,他看到這六個字想到的當然是“東南西北中發白”了,穿越前他也是打過麻將地,這麼想著,他便在最後寫上了一個歪歪扭扭的“白”字。
這個時代可沒有麻將,張弛想若水姑娘一定會在心中鄙夷自己的。
“公子當真是大才。”若水姑娘神情和開始差不多,不過她這句話,張弛直接就當反話聽了。
“天色也晚了,不如到裡間安歇了吧。”若水姑娘說著,便挽住了張弛的胳膊,向裡間走去。
“安什麼歇?”這一下張弛頓時感覺莫名其妙。
若水姑娘掩口而笑:“當然是上床安歇,公子可彆忘了,這人間仙坊可是一所青樓的。”
這倒也是,再高級的青樓始終還是青樓,再高級的妓.女始終也還是妓.女,不過張弛倒滿是疑惑:“不是說若水姑娘你從不隨意接客的麼?”
“尋常人我當然不接,不過像公子這樣的大才,小女子還是求之不得的。”說話間,若水姑娘就已經挽著張弛的胳膊,將張弛挽到了裡間。
“我可沒錢。”張弛很不和適宜的說道。
其實也不是張弛太過小氣,而是穿越後他便一直也沒有金錢概念,他身上當真是從來都身無分文的。
張弛想自己總要先將情況說明,可萬萬不能落下一個嫖.妓不給錢的惡名聲,不過張弛剛要繼續說話的時候,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張著嘴巴楞在了那裡。
若水姑娘已經開始解衣寬帶,外衣隨著那雙纖手解開衣帶瞬間滑落。
若水姑娘皮膚光潔的有些晃眼,張弛不是沒見過美女的人,可讓他覺得晃眼的還真沒遇到過。
何況現在若水姑娘還穿著裡衣。但儘管如此,張弛的目光始終也離不開她的身體。
若水姑娘走到一邊,倒了兩杯酒來遞給張弛說道:“不如公子先喝杯酒,以增興致。”
這若水姑娘想得倒是周到,張弛將杯中酒一飲而儘,不過卻覺得這酒中有些怪怪的味道。
若水姑娘也飲儘了杯中的酒,之後就看出了張弛眼中的疑慮,說道:“公子放心,這酒中我放的是道家的五石散,這五石散士族名流皆四處求購,服用了之後,就可雄威更盛,也不會力不從心。”
沒想到這妮子看上去端莊大方,可真要是上陣,竟然這麼有激情,張弛忍不住心中說道。
“不如我為公子寬衣吧。”若水姑娘說著,便來解張弛的衣衫,可若水姑娘雙手剛碰觸到了張弛的肌膚,張弛立時感覺體內血氣澎湃,竟難以自製。
張弛的定力一向是他引以為傲的地方,可此時他的定力卻一絲全無,這裡邊恐怕也有這個五石散的功效。原來這道教的丹藥,說白了不外乎就是壯陽藥。
此時張弛已經覺得神智不清,不管意亂情迷之際,還是找了一些話題問道:“姑娘你如此的人物,又怎麼會淪落到了風塵之中?”
“我在這裡是等一個人,好為我師父報仇。”若水姑娘笑道:“我來為公子寬衣吧。”
說話間,雙手就已經伸到了張弛的腰間,來為張弛寬衣解帶。
“原來你有師父,你師父又是何人?”張弛順口問道。
“我師父叫做杜子恭,杜子恭便是我師父。”
若水姑娘為張弛脫去外衫,便抱住張弛問道:“若是日後有人問起公子,最令公子難忘的的地方,公子可會說是此處若水的閨房?”
張弛早已經沒有了多少思考能力,若水姑娘的問題他也不置可否,隻是呢喃的說:“我最難忘的地方,是雨花台。”
“雨花台?”若水姑娘吃味的皺了皺眉頭:“聽著名字,莫非也是風流之地?”
張弛卻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隻是因為那裡葬著一個女人。”
聽說張弛這麼說,若水姑娘就更吃味了,其實她自己恐怕也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為了一個已經死去的女人吃醋,附上張弛的耳邊說道:“公子你可知道你是‘天機’,怎麼能始終為一個已經死去了的女人掛懷?”
若水姑娘這句話不說還好,這一說,張弛立時感覺如同一桶涼水當頭淋下。張弛驚的當然是她說的那“天機”兩個字,她怎麼知道自己便是“天機”?
張弛穿越以來,也見過了不少陰謀算計,又怎麼能全無防備之心。他腦中不禁快速回想今日事情的經過,確實有些讓人難以置信,若水姑娘雖然是風塵中的女子,可想來名譽頗高,今日又怎麼會降下身段來勾引自己?更主要的是她還知道自己就是傳言中的“天機”,張弛當然明白,知道自己是“天機”的人,大部分可都是想置自己於死地而後快的!
想到這裡,張弛猛一把推開了懷中的若水姑娘,穿起衣衫便走,若水姑娘見張弛竟然要走,忍不住吃驚的問道:“公子何去?”
“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告辭。”說完這句話,張弛便已經出了房門。獨留若水姑娘在床上淚眼闌珊。
這也難怪,她向來是被眾名士追捧的對象,這一次她主動獻身,可張弛竟然如避毒蛇猛獸,一把將她推開便走了,她又怎麼能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