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抓刺客!快抓刺客!”這個時候梁州刺史才來得及大呼小叫。
張弛看著站在身邊的暗刃,自從她出手救了張弛,就再也不動了,隻是冷冷的看著殿上局勢。“你怎麼不出手?”張弛問道。
“這些狗官的死活與我何乾。”暗刃冷冰冰答道。
這也倒正合了暗刃的性格,張弛笑了一笑。
成都王府殿宇不少,這一番刺客上了房要想捉住並不容易,此時羅安已經將成都王扶起,雖然負傷,可沒有傷到要害,成都王怒道:“所有人兵士全部去捉刺客,務要將刺客擒住。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體!”
殿前兵士領命,可還沒等退出大殿,張弛卻忽然站出來說道:“不可,刺客要抓,可是殿前護衛萬萬不能調動。”
“這是為何?”成都王問道。
“啟稟成都王,凡事必有因而後有果,有刺客必然是有主謀之人,現在主謀之人還沒捉到,殿前護衛絕不能,以防調虎離山。”
“嗯,還是都督說的有道理。”成都王這才有些後怕:“那現在該怎麼做?”
殿上百官平常爭名奪利厲害,可到了這種時候早已經都被嚇的噤若寒蟬,彆說是辦法,屁都沒有一個,最後還是張弛說道:“刺客逃了也就逃了,可是關鍵的乃是主謀之人。否則就算殺了一個刺客,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隻有找到主謀之人,才能永絕後患。”
“可今日之事,會是誰主謀?”成都王問道。
張弛微微一笑:“是誰主謀我倒不知,不過我卻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什麼細節?”
“刺客先要殺我,後要殺成都王,之後衝進人群,數人死在了她的匕首之下,可期間卻對一人遲疑片刻而最終沒有下手,而是轉了方向避開此人跳出殿外,梁州刺史,你說這到底是何原因?”張弛朗聲問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梁州刺史心中大怒,可是語氣還是有意平緩的說道:“刺客是什麼想法,我如何得知。”
張弛冷笑說道:“今日宴席開始之時,我說有你勾結胡人通敵的罪證,結果宴席還未結束,就有刺客行刺於我和成都王,大人難道不覺得這未免太巧了一點麼?這麼著急就要殺人滅口,未免自露了馬腳!”
梁州刺史一直以為他有把柄握在張弛手中,此時雖然已經盛怒,可又不敢用言語激到張弛,生怕他真有自己與胡人通敵的把柄,如果在殿前抖了出來,那自己可連一點回環的餘地都沒有了。
“都督大人稍安勿躁,今天這刺客一事本官是真不知情。”梁州刺史無奈得隻好低聲下氣的說。
這個時候成都王也看出了一分端倪,梁州刺史平日裡囂張跋扈,曾給過誰人麵子?今日裡卻對張弛百般忍讓,難道梁州刺史他當真勾結胡人?
蜀中益梁二州最大,如果這二州其中一州投敵那可不是一個小事情,因此成都王不禁問道:“都督大人若有憑據,但說無妨。”
“稟成都王,微臣大軍北伐之時曾生擒一名胡人將領,並找到了梁州刺史他通敵叛國的鐵證,我本念及大家同殿為臣的情誼,不忍他受千刀萬剮之刑,隻要他誠心悔過,我也就既往不咎,所以現在人證物證都在漢中,並未帶到成都。可今日梁州刺史竟然要使刺客殺我滅口,先請成都王將梁州刺史收押,我即刻命人北上漢馬將人證物證帶來請成都王定奪。”
梁州刺史本來已經冒出了冷汗,可忽然又聽張弛所說,到也不見得事情如他想的那般嚴重,最起碼他張弛現在拿不出什麼證據。
梁州刺史的態度大變:“你含血噴人!我是朝廷大臣,你現在無憑無據,說要收押就收押,怎能服人?我還說我有你通敵的罪證在手,隻不過現在不在成都呢,難道我也直接將你收押不成?”
然後他又對成都王說道:“微臣乃是一州刺史,當初評定品級,微臣乃是上中之品,儘忠為國。而他張弛無品無德,如果成都王僅聽信他一麵之詞就使微臣入獄,就算微臣願意,可我梁州各郡將官兵馬怎能心服?”
梁州刺史說的上中之品,乃是魏晉時期的九品中正製選士的製度,將天下之人分為九等:上上、上中、上下、中上、中中、中下、下上、下中、下下。並以此來定人品行,也為升遷的重要依據,隻不過這九個等級分得卻太不公平,士族豪門出生,天生就是上等人,而流民百姓出身,就永遠都隻能是下等人。
其實成都王如果現在要抓梁州刺史也不是不可,隻不過他擔心的是梁州的兵馬,如果沒有確實的證據的確難以讓人信服,難免梁州兵馬就會生事,到時候反攻倒成都來可就不好了,因此成都王想了又想,最後說道:“都督大人既然有鐵證就在漢中,不如等取到成都來再行論罪,否則萬一冤枉了梁州刺史,難免讓天下士子寒心。隻不過在此期間梁州刺史身有嫌疑,也就不要出城了,待一切有了定論之後,再做決定。”
整&bp;&bp;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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