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宇的指尖在汝窯冰裂紋桌麵上敲出《夢溪筆談》的摩斯密碼,曜變天目紋的防火旗袍倒映在智能溫控係統形成的虛擬窯火裡。
“黃律師十五分鐘後到。”洪悅將全息投影的司法文書按北宋《刑統》格式疊成蓮花狀,“父親剛才用建盞發來七道茶沫信息。”
實驗室突然響起定窯白瓷開片的警報聲,程宇反手將匿名信殘骸掃進磁州窯碎紙機。
那些灰燼在機械腹腔重組成交子圖案時,竟浮現出競爭對手公司前台的三維坐標。
“程總,這是用《洗冤集錄》的反推法複原的。”黃律師踩著汝官哥鈞定五窯投影地毯進門,公文包彈出《清明上河圖》動態證據鏈。
洪悅遞來的鈞窯茶杯突然滲出銅紅釉色,“父親說這批智能茶具的區塊鏈……”她話音未落,黃律師已經用放大鏡對準茶杯邊緣:“看這汝窯蟹爪紋,每道裂痕都對應著雲服務器日誌的篡改時間點。”
程宇突然將茶杯倒扣在桌麵,釉色流動形成的三維地形圖竟與匿名信中“第二窯爐”的量子灰釉完全重合。
他抓起洪悅皓腕上的區塊鏈手環,在虛擬窯變界麵上調出上周的智能鼻煙壺設計圖:“黃律師,幫我查這份圖紙在阿裡雲鏈上的存證時間戳。”
窗外傳來仿應縣木塔的鬥拱警報,洪父的建盞突然投射出全息茶沫信息:“賢侄若此刻收手,老夫尚能用鈞窯窯變的應急預案……”程宇用《天工開物》裡的淬火手法熄滅投影,轉頭看見黃律師正在用《營造法式》裡的舉折法拆解匿名信代碼。
“有趣。”黃律師突然從汴繡屏風後扯出全息絲線,“對方用《武經總要》裡的火器配方加密,卻在第三十七行夾帶了《梓人遺製》的榫卯漏洞。”他手腕輕抖,代碼突然坍縮成北宋礬紅彩的訴訟流程圖,“程總請看,這份量子灰釉的燒製記錄比專利注冊早了兩刻鐘。”
洪悅的香雲紗旗袍自動切換成哥窯金絲鐵線紋防護模式,她將溫控係統調至汝窯天青釉燒製溫度:“父親說對方買通了三個窯工……”話音未落,實驗室突然響起磁州窯白地黑花警報,碎紙機吐出的交子灰燼竟拚出技術總監的虹膜識彆碼。
“夠狠。”程宇突然笑出聲,抓起鈞窯窯變警報器砸向虛擬窯爐,“他們不知道我上個月在景德鎮雲服務器存了窯神童賓的A分身?”全息火焰中浮現的明代把樁師傅,正用《陶說》裡的火照子檢測著每段代碼。
黃律師將汴京茶樓的區塊鏈公證書拍在桌上:“更妙的是,對方用來偽造時間的汝窯蟹爪紋,正好對應景德鎮窯神祭的直播存證。”他突然展開《營造法式》榫卯結構的法律文書,“程總若現在啟動磁州窯白地黑花保全程序……”
創業園區的仿木構建築群突然集體響起青花鈷料警報,程宇卻將最後半盞茶潑向全息投影。
茶湯在《茶經》算法中凝結成建窯兔毫紋的證據鏈,每一根金毫都指向技術總監的私人加密賬戶。
“父親又發來茶沫信息。”洪悅的曜變天目紋旗袍泛起漣漪,“他說如果明早前……”程宇突然用定窯刻花手法劃開全息界麵:“告訴伯父,我給他的智能茶具裝了鈞窯窯變的預警係統。”他轉頭對黃律師露出柴窯天青色的微笑,“勞煩用《元豐法》的保甲製起訴,順便給媒體準備些磁州窯故事會的通稿。”
當鈞窯銅紅釉色的月光爬上仿木構塔樓時,程宇正在用《陶人心語》裡的手法修複匿名信殘片。
洪悅突然按住他手腕:“父親說你的區塊鏈心跳……”她的話被突然裂開的汝窯桌麵吞沒,那些冰裂紋裡滲出的不再是警報,而是某位離職窯工的虛擬懺悔錄。
“看來伯父的智能茶具不止會發預警。”程宇將懺悔錄導入磁州窯碎紙機,看著交子灰燼拚出新的三維坐標。
黃律師臨走前留下的《清明上河圖》證據鏈突然開始自動延展,汴河碼頭的某個虛擬貨棧正滲出詭異的琺琅彩光澤。
創業園區的警報聲不知何時換成了南宋官窯的冰裂梵音,程宇望著全息星圖中那個閃爍的鈞窯坐標,忽然想起洪父建盞底部那圈從未亮起過的秘色瓷編碼。
實驗室的智能溫控係統突然模擬出雨過天青的潮氣,那些在虛擬窯火中明滅的證據,正悄悄染上汝窯特有的晨霧色澤。
當智能溫控係統把實驗室的晨霧染成汝窯天青色時,程宇正在用定窯刻花刀拆解全息星圖。
那些閃爍的鈞窯坐標突然坍縮成景德鎮雲服務器的三維沙盤,一塊由磁州窯白地黑花標記的區域,正滲出與匿名信一模一樣的量子灰釉。
“程總,會展中心的仿木構穹頂已經搭建好了。”洪悅那件帶有曜變天目紋的旗袍切換成哥窯金絲鐵線防護模式,她腕間的區塊鏈手環投射出南宋《蠶織圖》的動態邀請函。
她把鈞窯茶杯輕輕叩放在汝窯冰裂紋桌麵上,銅紅釉色沿著茶湯裡的《茶經》算法,在青花鈷料的警報聲中勾勒出參展商名錄。
黃律師踩著《營造法式》的榫卯投影走進來,他公文包彈開後出現的《清明上河圖》證據鏈突然凍結在汴河碼頭:“對方在雲服務器裡埋了鈞窯窯變的邏輯炸彈,不過……”他忽然用《陶人心語》裡的淬火手法劃開全息界麵,“我找到了秘色瓷編碼的驗證漏洞。”
程宇反手將建盞裡茶沫的信息導入虛擬窯爐,看著那些沸騰的茶湯在《天工開物》算法中結晶成汝窯蟹爪紋:“告訴媒體,就說我要在科技展上燒製當代秘色瓷。”他抓起洪父送來的智能鼻煙壺,青花鈷料的警報聲突然變成南宋官窯的冰裂梵音。
在會展中心的仿木構穹頂下,全息投影的《蠶織圖》正把每個展位編織成磁州窯白地黑花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