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宸被徐懷義一掌擊中右肩部位,大口鮮血噴出,重重摔在十幾丈遠的院子中央。
譚靜他們見狀,紛紛幸災樂禍,
“哼,這個廢物膽敢出手傷我,死了也是活該!”
“對,敢傷我們主母,死不足惜!”
徐嫣兒哭喊著跑到淩宸身邊,無助地搖晃他的身軀,
“阿宸……”
淩宸痛苦地睜開雙眼,看著哭紅了雙眸的徐嫣兒,強忍著疼痛,笑道:
“我沒事,扶我起來。”
徐嫣兒雖然很是擔心,但還是將他扶了起來。
徐懷義一臉的難以置信,雖然剛才僅僅使出三成內力,但淩宸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能站起來?
譚靜等人也是非常詫異。
即使剛才淩宸的表現太過詭異,但徐懷義可是有著小星位中期的修為,淩宸怎麼可能扛住他的一掌?
唯一的解釋就是,徐懷義根本沒儘全力。
淩宸在徐嫣兒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來到徐懷義對麵,滿臉都是幽怨,
“嶽父大人,明明是譚士林他們先挑事端,為何卻出手傷我?
我隻是為了保護嫣兒,嶽父大人如此不明事理,如何服眾?”
說完,又一口鮮血噴出。
徐嫣兒很是心疼地為他擦拭嘴角上的血漬,哭泣道:
“爹,是舅舅先動的手,阿宸隻是為了保護我才出手的。”
徐懷義冷著臉看著他們,半天後才長歎一聲,
“罷了,帶他去療傷吧。”
淩宸心中憤懣不已,沒想到徐府上下都已經騎在他們夫婦倆頭上拉屎撒尿了。
徐懷義身為一家之主,不但不為他們做主,反而還出手打傷他。
真是豈有此理!
如此這般,淩宸心中萌生出帶著徐嫣兒離開徐府,自立門戶的念頭。
此時的他緊皺眉頭,看著眼前貌似威風,卻怕老婆怕得要死的徐懷義,他很是瞧不起。
其實在重生到這個世界時,他便已看出,徐懷義就是個軟蛋,在潑辣蠻橫的譚靜麵前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對徐嫣兒也隻是心中有愧,卻沒有實質性的照顧。
如今,徐嫣兒是他的妻子,既然指望不上徐懷義,那麼他就隻能自己去保護她。
他對徐懷義悠悠道:
“多謝嶽父大人手下留情,幸好嫣兒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否則就算是嶽父大人強行阻止,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徐懷義聽罷,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冷聲道:
“淩宸,你真以為老夫老糊塗了?先回去療傷,等晚些時候老夫再找你。”
淩宸不再言語,牽起徐嫣兒的手準備離開。
“站住!”
他們剛走幾步,卻被譚靜從背後叫住了。
譚靜一臉傲慢道:
“我還沒說讓你們走,你們就走了,有沒有把我這個徐家主母放在眼裡?”
淩宸轉頭瞥了她一眼,冷聲道:
“你想怎樣?”
譚靜陰陽怪氣道:
“既然家主已經發話,我便不為難你們,但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從今以後,沒事就給我老老實實呆在後院,不準隨意進出,吃飯也給我自己解決,不準來前院蹭吃蹭喝,更不準到廚房偷吃。
一經發現,家法嚴懲!”
她雙手環胸,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聽清楚沒?”
淩宸聽罷,心中暗喜,
“不再往來?正合我意!”
徐嫣兒卻氣得臉色漲紅,本來她每月有固定的三兩月錢,可常常被譚靜無故克扣,現在連飯都不給他們吃了,這不明擺著想讓他們自生自滅嗎?
簡直欺人太甚!
但為了息事寧人,她還是選擇了退讓,
“好,但請姨母以後彆再無故克扣我的月錢。”
徐懷義非常震驚,
“什麼?克扣你的月錢?”
譚靜為掩飾心虛,雙手叉腰,氣急敗壞道:
“你個小賤蹄子胡說什麼?誰克扣你月錢了?再敢胡說,老娘撕爛你的狗嘴!”
徐嫣兒不與她爭辯,麵向徐懷義道:
“父親,女兒已經連續三個月沒有領到月錢了,而且近一年間,領到最多的一次也隻有八文錢。”
“女兒所言句句屬實,若有半句假話不得好死!”
語氣鏗鏘有力,振聾發聵!
轟!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這……不可能吧,我一個家丁每個月都有二兩月錢,大小姐隻領到八文錢?”
“要麼是她撒謊,要麼就是……”
說著,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一臉心虛的譚靜身上。
譚靜依舊一副霸道的樣子,
“怎麼,八文錢少嗎?平時吃我的喝我的,她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要那麼多錢乾嘛?還不如省下來給飛燕買點靈材了!”
徐懷義再也忍不住了,大怒道:
“住口!你克扣嫣兒月錢還有理了,我已經答應你,每月給飛燕二十兩月錢了,本來分到嫣兒頭上就隻有區區的三兩,你竟還無故克扣,你還有沒有人性了?”
譚靜不甘示弱,一副潑婦的嘴臉,
“你吼什麼?我們家飛燕什麼身份,她這個小賤蹄子又什麼身份?一無是處的廢物,不餓死她已經是老娘大發慈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