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多的門路是真的多。張浩然提出要求的當天,他就聯係了好幾莊生意。關於具體內容張浩然根本不看,他挑了一個錢最多的直接一指。
“馬總的談判?這個不太好選吧。”錢多多掃了一眼就勸道。
“這個錢多。”張浩然直白道。
“馬德良,青山市首富。他家的產業覆蓋整個民生建築。前些年,說青山市姓馬也不為過。新入的勢力新青商會,短短三年就在青山站穩了腳跟。他們之間的談判可不是隻聊天。馬總真的有生命危險。他們雇傭的人,也都像你一樣,是我這種人挖掘的真高手。”錢多多介紹道,隨後一指另一個道“這個,女明星韓露的出遊保鏢。這個雖然隻有一百萬,但五天基本安全。最多虐菜。”
“我就要錢多的。”張浩然現在可是窮著呢,立刻生氣了。
見他這麼堅決,錢多多隻能答應。第二天,他們就坐飛機趕往青山市。地處神華中部的青山市,是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農業發達,包圍城市。雖然不是省會,卻是b省的龍頭城市。將近兩千萬的總常駐人口讓這個占地麵積不大的城市變得有些擁擠。但同時也給了這裡足夠的繁榮。
下了飛機張浩然就一直板著臉。上次跟錢多多一起坐飛機,就遇到了雪域的人,本應該救下的妹妹也被抓走,他自己也差點掛了。這讓他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好在一路上沒事發生。他們到了一家看起來就很貴的酒店。聚餐廳內,十人一個大圓桌,已經都擺好了名牌。來了二十多人,分三桌落座。不一會一個滿臉油膩梳著大背頭穿著皮夾克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人們口中一口一個馬總,諂媚滿臉。他就是馬德良,漁樵實業的董事長。他旗下的子公司有九家之多,合作投資到方方麵麵。這家酒店也是他的。幾年前,青山市都是他的,他就是本市經濟命脈,他就是這裡的土皇帝。但最近幾年變天了。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小子,帶著一群不怕死的手下,從黑做起,迅速洗白。現在天上地下幾乎能與他平起平坐了。最近更是明目張膽地主動搶生意。馬德良再也忍不了了。但他創業時認識的地下人物,都被對手給清除了。見光的朋友也不好幫忙。他隻能親自出馬,要跟對方談判。這才有了全國各地請高手的任務。
不一會,菜上齊了。馬德良清了清嗓,起身端起酒杯站了起來,“諸位。遠道而來,辛苦了。這次我馬某人要赴的可能是生死局。但局麵雖然凶險,卻也不能太大陣仗。我隻能帶兩個人去。一個作為我的秘書,一個作為我的律師,最後還有一名司機。”
“那不是三個人麼?”張浩然小聲質疑。
但在場有些人耳朵很好用,他們都瞪了張浩然一眼。看到他那瘦弱的身子後,一個個更趾高氣昂了。
“所以,覺得危險的朋友,來回路費我出了。吃完這頓就請回吧。”馬德良語帶嘲諷,說完等了幾秒。
看所有人都一臉成竹在胸,他才滿意的笑了笑。
“好。既然大家都不怕。那我就往下說不好聽的了。兩位,我要最優秀的。就後天的兩個小時,時薪200萬。”馬德良提高音量宣布。
一群人這才得意的笑起來。好像他們已經拿到錢了。張浩然則一直吃菜。錢多多跟他一樣,吃個不停。嘴吧嗒的聲音在馬德良講話之餘的安靜氣氛下,顯得他們特彆傻。
“馬總,我是彬哥的經紀人海濤。這是陳彬。”一個油頭粉麵戴一隻耳環的男子站了起來,環顧四周介紹著身邊一個一臉凶相的大漢。
“哦。白龍會的金牌打手啊。聽說是省隊散打冠軍。因為爭什麼國家對名額把隊裡同級彆的都打殘了被開除的?”一個知情人說道。
馬德良聞言,看向那個陳彬滿意的點了點頭。省隊的運動員打一般人已經很輕鬆了。他把有資格進國家隊的都打殘了,這實力絕對可以。
還沒等陳彬開始裝,那個知情人就繼續道“不知道馬總是要打什麼比賽。如何比散打,在場應該沒人是彬哥對手吧?但如果要去生死戰。我推薦威廉。弗蘭國病原體的原精英隊長,現任殺敵技教官。”
聽到這句話,已經有幾個人灰溜溜的起身,跟馬德良告辭了。張浩然雖然不知道具體的,但錢多多停下了吃喝,一臉震驚的表情也讓他猜到這個威廉不簡單。
“怎麼連他也來了?這幾百萬的小買賣值得麼?”錢多多說了這麼一句隨後繼續吃。
“自薦結束了。剩下的幾位是準備怎麼證明自己?”馬德良眯眼問道。
現在一共隻剩了八個應聘者。陳彬和經紀人,威廉和經紀人,一個閉眼的老頭身邊一個嬉笑的年輕人。再就是不停吃喝的張浩然兩人。
馬德良身邊的一個中年男子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敲了敲桌子道“諸位,馬總在問話。你們表個態。你,那位張三先生,你是來乾嘛的?就一直吃?”
張浩然拿起餐巾摸了摸嘴,掏出邀請函讀到“現馬某備下水酒一桌,忘各位大能前來赴宴。”
說完就繼續吃起來。說實話,第一張浩然現在有實力,而且他一眼就看出這局有問題。所以他吃飯來逃開前麵的戲。第二,他從小到大,是真沒吃過這麼豐盛的一餐。平時為了省錢,去菜場撿菜葉,去咖啡廳拿糖包,去商場拿衛生紙,超市的試吃幾點有水果幾點有肉,他比店員還清楚。十塊錢的盒飯都是單位發了才吃。這種大魚大肉的高等菜肴,是真特麼香啊。
“張先生!你隻讀後半段,前麵說的要求呢?我們請的是大能!”那人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