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天趴在桌子上,半張臉埋在胳臂裡。留在外的大眼睛一會抬起來看看張圖南。半晌,她才猶豫著問道:“我能相信你麼?”
張圖南卻擺擺手,“最好彆。我自己都不信自己。”
她委屈的要哭了,但還是抹著眼淚講述起來。
許天天的童年是幸福的。獨生女,父親許優是個商人,頗有家資。母親是個大美女,小朋友們都誇阿姨好看那種。前十一年她可謂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突然間,許優的行業大變天了。每個行業都有增長泡沫期,過剩的產業就要開始淘汰。而許家淘汰的特彆快。短短一年時間,許家除了房子和車,什麼都沒有了。而許優礙於麵子,根本不敢出去打工。媽媽出去乾活了,可是一家三口靠著一個人的微薄收入,哪有原來的十分之一舒服?
很快,自卑的許優開始破罐子破摔了。他喝酒,耍酒瘋。大老婆罵孩子。家裡的車也被賣了。一折騰,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有不少人開始勾搭她漂亮的媽媽。但許母始終沒有離開。直到有一天,許優帶了一個陌生男子回家。他們進了臥室。母親的哀嚎哭喊聲持續了十幾分鐘。等他們出來後,父親接過了一筆錢。
沒過幾天,許母自殺了。許天天始終記得臨走前,媽媽抱著她狠狠地哭了好久。看著冰冷的母親被抬走,她幼小的心靈發生了變化。輟學,打工,小偷小摸。為了躲父親,到處跑。幾年來受儘苦難。幾乎一直被欺負著。
天下好人還是不少的。終於她給人做老人保姆時,被一個奶奶收留了。也就是張圖南見到她的那個高檔小區。她打掃衛生,住在次臥。直到最近,許優在街上發現了她,跟蹤她到了那裡。把奶奶罵了一頓,搶走了她的積蓄。還揚言把她賣給了一個離過三次婚的老頭子。
看她哭的越來越傷心,都說不下去了。張圖南起身抱著她的頭埋在自己肚子上。他也是苦命孩子,怎麼會不感同身受呢?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隻能抱著她。
等她安靜下來,張圖南才道:“好了。你也算幫了我很多。跟小梅又投緣。這樣吧。我給你一筆錢。你馬上18了。到外麵自己生活去吧。”
“那怎麼可以?”許天天搖頭道。
“沒什麼不可以的。其實我早把你當妹妹了。”張圖南安慰著。
聽到“妹妹”時,許天天的神情落寞了一下。但她馬上有低頭,逃避著張圖南的目光,“我還有兩天才過生日。身份證也被他搶走了。要補辦也得有戶口本。”
“這你都放心。有三哥呢。”
安慰好她,張圖南給家裡叫了外賣,各種水果什麼的。這才出了門。以他現在是經濟狀況,解決許天天這種小事反倒沒什麼困難。當務之急是王二的要求。
他來到馬超家裡,一陣演練之後,馬超驚了。
“師父你短短一晚感覺比我練了幾百次都熟練。”馬超誇著。
張圖南一翻白眼,心說話:“你是一晚,我大戰了一天一夜。打了何止千次!”
雖然他天賦還是不夠,但技能領悟力的增加,讓他明顯感覺到學習速度加快了。今天隻用了三小時,他就能熟練使用前三式了。
在馬超家訓練用的都是馬超的雙錘。想起王二的話,他也有了想法。確實應該考慮弄雙錘了。他背著手,在馬家的錘前轉來轉去。
“超啊。我覺得我也應該用一對的錘子。”
馬超眼前一亮,立刻識相道:“師父說的是。我這就叫人去定製。在那之前,您先用我家傳的錘如何?”
張圖南等的就是這句話。他一把摘出了84斤標誌的綠意盎然。緊接著又握住了亮銀之星。400斤大錘,入手感覺沉甸甸的。但他還是稍一用力就提了起來。等大錘一鬆手砸在地上,發出轟隆一聲。
“臥槽這四百斤有點重啊。我拿回去先試試。估計還得一陣子才能用。綠意盎然我也帶走,練套路。”張圖南說道。
再看馬超,眼珠子都要出來了。他沒說明白,那個標誌上寫的是一把錘400斤,兩把就是400公斤!能抬起來的人還是有不少的。但能一手一個拎下來的,目前他馬家沒人能做到。
馬超當然同意,但說張圖南的實力就足夠讓他巴結。何況給他的丹藥,絕對稱得上師父一職。這錘張圖南的小摩托是裝不了。隻能讓馬超找人幫搬回去。用了棍子扛著,還找了四個猛男才好不容易給弄到了他的臥室。看起來不是大到誇張的錘絕對不是凡鐵打造。
等大家走了之後,張雪梅和許天天才進來參觀。結果就算是綠意盎然,兩女也拿不動。
“怎麼這麼重啊?這一對就有兩百斤吧?”許天天不服氣的握著綠錘道。
“哪有?才84斤。”張圖南道。
“不可能!拿秤來!”許天天不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