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怪小孩端坐在馬上,很不客氣的喊了他一聲。
楚餘年道:“我是你姐的大師兄,你雖不在師門,也可以這麼喊我。”
文遇軟乎乎的小臉又垮了一點,用冰冰涼涼的小奶音警告道:“不要打我姐的主意,更彆打我的主意。”
“你怎麼知道我打你主意?”楚餘年來了興致。
怎麼知道?
他暗戳戳盤算的蠢樣子和當年那些自我感覺良好,以為能勝過他和他姐的人簡直如出一轍!
文瀾沒用多久時間告彆。
兩人開門出來,小郎中站在醫館的匾額下,對她道:“我等你回來。”
早上的日光也淺淺淡淡的,讓他本就素淨的衣衫看起來更加寂寥,有種玉蘭掛雨的頹靡。
文瀾艱難的從色心中分出一點良心來,安撫道:“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好玩的。”
“好。”慕容晏彎了彎唇角。
可即便是笑也沒了往日鮮豔明亮的感覺,像一杯清茶喝到最後隻剩下點淡淡的隱晦的苦味。
先前在家文瀾沒動搖,可她現在忽然不想走了。
“我現在就開始想你了。”她湊上前一步,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嗓音輕輕道。
慕容晏隻察覺到她湊近又離開。
再然後,就見她瀟灑的躍上馬背,同他揮手道彆。
他攏住文瀾湊近過的那隻耳朵,等人走遠了,關上醫館店門,同樣出城向北而去。
……
“頭兒,你怎麼回來了?”兼榆一臉驚訝,驚訝中伴隨著一點心虛。
慕容晏看他一眼,“我虧著你了?還要你寫話本子去外邊賺錢?”
兼榆:!!!
“這個…那個…頭兒,我能解釋的…”
他磕磕巴巴想了半天瞎話,慕容晏就盯著他看。
“頭兒,我錯了。”兼榆認命的耷拉下腦袋。
“下次好好寫。”
慕容晏扔下這句話就進了黑市小樓。
兼榆正要長篇大論的反省自己的錯誤,驚聞此言腦子空白了一瞬,而後立馬屁顛屁顛的跟上去,“知道了頭兒,我肯定好好寫。”
小樓二層議事廳。
慕容晏摘下黑麵具,“外邊亂成什麼樣,我都清楚,我們隻把該做的準備做好,隻要沒波及到黎山就不動手。”
謝純坐在他身側,對這個決定一點意外之色都沒有,隻是嘲諷的看了眼對麵兩人。
“我知道在座有不甘安穩的…”慕容晏掃視了一圈眾人,沉聲道:“你們怎麼想是你們的事,我管不著你們的心思,但誰要是敢自不量力偷偷搞小動作,彆怪我翻臉。”
沒人敢出聲。。
“擁城那邊是不是說,過來的流民裡邊還有鬼?”
“是。”謝純聲音平靜的陳述道:“這兩日有一批人到了黎山,已經惹出了一些亂子。”
慕容晏向來柔和的眸子眯了眯,顯出一些鋒利來,“消息扔給楚餘年,省得他一天天沒事乾,把黎山的兵都練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