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晚飯時候,還沒來今日怕不會來了。
慕容晏忍不住開門往前頭長街看了一眼,連個文瀾的影兒都沒發現。
他回去,坐在磨藥的碾盤前,想了想又起來走到裡間,找到一麵銅鏡左右照了照自己的臉。
還同以前一樣,挺好看的啊,怎麼就不來找他了?
難不成真瞧上了身邊那個小白臉,不要他了?
……
……
不可能!
那人到底姿色沒他好!
馬守田那小混蛋,他敢斷定,小男孩一定是他叫到文瀾身邊的!
虧他以前看在文瀾麵上對他多有照顧,他卻沒良心的使絆子,不給點顏色看看,他覺得黑市之主沒脾氣是不是?
慕容晏心裡前前後後浮現出幾十種計劃,每一種馬守田都死狀淒慘。
次日。
一大清早。
醫館的門咚咚咚響了三下,聽起來彬彬有禮。
慕容晏擦乾臉,放下挽起的袖子,自裡間掀簾出來,平平淡淡的說了聲“請進”。
門推開。
文瀾進來,見他傻愣愣的立在那,自顧自的走到診桌前坐下,拿過他的脈枕,自然而然的將手腕放在上頭,“郎中,我這幾日有些不舒服。”
她看著他。
迎著那樣靈動的目光,慕容晏眼底極快的劃過一點笑意,而後手忙腳亂的在她旁邊坐下,伸手搭上她的腕脈,o(*////▽////*)q“姑娘哪裡不適?”
“哎,說不上來,就覺得胸口悶得慌,好像空落落的。”文瀾一手捧心,又哀傷又戲謔的瞧著他,“郎中,你說…是不是哪個小賊把我這裡偷走了呀?”
一抹紅色堅定的爬上慕容晏白皙的臉,他目光躲閃著,看起來無措極了,卻還有三根手指穩穩當當的搭在文瀾腕上。
她坐在他對麵,說著這樣的話,脈象依舊很平穩,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就好像現在的狀況多麼稀鬆平常一樣。
文瀾反手握住他的手,“郎中,你臉紅什麼,你還沒告訴我得了什麼病呢?”
慕容晏任由她握住,小聲道:“可能是相思病。”
“哦?”文瀾來了興致,將他往過拉了拉,“那可如何是好?”
“你現在還不舒服嗎?”
“……那倒不了。”文瀾笑盈盈的,“你的醫術確實高明。”
慕容晏露出個靦腆的笑。
“都說醫者不自醫,你給人家瞧病,自己生病了怎麼辦啊?”文瀾將他的手按在脈枕上,很認真的調整了下,保證手腕處於正中且與脈枕垂直,光明正大的摸了人家好幾下。
慕容晏由著她擺弄,隻拿一雙單純無辜的眼睛看她。
文瀾落了三根手指到他腕上,煞有介事的凝眉沉思。
“我也瞧瞧你身體怎麼樣……”
慕容晏看著,忍不住一笑。
“唔…”文瀾皺了皺眉,“你這脈象…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哈哈哈!”
慕容晏忍不住笑出聲,文瀾感覺事態有點不對。
然後就見他拉著她的手指往前挪了挪,指腹下很快傳來跳動的感覺,她不知道跳動的強弱和節奏代表什麼樣的身體狀況,但知道這裡連著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