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姐,你好像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裴初雨見杜林看到周末這張靚照,竟然異常的平靜,忍不住驚訝的問道。
“意外?嗬嗬,我現在已經習慣了,他現在就算去接白活,我都不會感到驚訝,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杜林這話中,充滿了心如死灰的無奈。
“咯咯咯~”
裴初雨捂著嘴笑的肚子痛,她認識杜林也快十年了,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能讓她這麼束手無策。
還真是一物降一物,惡人自有惡人磨。
……
南山墓園。
周末上次來的時候,這裡還空著有一大半的墓地。
但這次過來,看到已經賣出去了不少墓地了,空出來的墓地已經很少了。
“周先生,你來的還挺早啊!”
徐少理出來迎接周末的時候,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麵相有些粗獷的中年男人。
“你真人比電視上好看多了,我可太喜歡你的那首仙兒了,明兒在我爸的葬禮上就唱這首了,絕對熱鬨的起來。”
中年男人和周末握手的時候,身上有淡淡的魚腥味,一看就是長年和海產打交道的。
“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點名要請你來參加葬禮的東家,姓盧。”
周末果然沒有猜錯,這有點虎裡虎氣的中年人,就是這次花五百萬請他的冤大頭……東家。
“盧先生你好。”
“什麼先生不先生的,這稱呼太西方了,我這人比較傳統,喜歡彆人叫我盧老爺!”
盧老爺?
尼瑪,這跟傳統有個屁關係。
周末心裡有一萬句槽想要吐,但看在五百萬的麵子上,還是吞回去了肚子裡。
“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先去殯儀館吧,那邊估計也有吊唁的人要來了。”
殯儀館離南山墓園很近,走路也就十多分鐘的距離。
周末他們到的時候,外麵的靈堂都已經搭建好了。
因為追悼會是明天舉行,前來吊唁的人不是很多,靈堂裡麵的大多數都是盧老爺家的直係親屬。
盧老爺說他想給自己父親辦個熱鬨的葬禮,還真不是說的,因為周末看到了靈堂裡麵還有嗩呐班子。
周末他們到的時候,嗩呐手正鼓著腮幫子費力的吹著嗩呐。
嗩呐一響,靈堂裡的幾個直係親屬也跟著就大聲哭了起來。
可這嗩呐手今天貌似狀態不怎麼好,吹了還沒一會,聲音就斷了。
嗩呐聲一斷,那邊靈堂的哭聲也就跟著斷了。
剛好這會又有客人來吊唁,嗩呐手一見親屬的哭聲斷了,那怎麼行呢,會讓吊唁的人誤會親屬不夠孝順的。
嗩呐手抓起桌上的茶壺,猛灌了一口後,又拿起了嗩呐。
這邊嗩呐聲響起,那邊靈堂的哭聲也又馬上跟上,可嗩呐手這次又沒堅持到吊唁的人離開,聲音就斷了。
嘎!
嗩呐聲一斷,那邊哭聲也跟著停了,吊唁的人一臉尷尬的站在那裡,這正準備說節哀呢,你這哭聲停了,還咋說的下去呢?
場麵一度尷尬。
盧老爺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這請的啥嗩呐班子啊,到底會不會吹嗩呐!”
那嗩呐手也是倒黴,他的業務水平本來是肯定過關的,但因為昨天晚上得知盧老爺給的價格實在是有點高,讓他興奮的一宿都沒睡著,所以才弄的今天狀態不大對勁。
“盧老爺,實在是抱歉了,我今天這狀態給你丟臉了,要不我把錢退給你,你再找找彆人?”
嗩呐手見盧老爺臉色難看,心裡也非常的內疚。
“這會你讓我去找誰啊,這又不是在農村,你以為嗩呐手那麼好找的啊?”
盧老爺劈頭蓋臉的一陣訓斥,差點讓嗩呐手當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