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每一代弟子中,隻會傳給其中一個人,代代單傳。”
苗晴她們聽完後,有些恍然大悟,代代單傳的話,一旦在某一代恰逢亂世,的確是很容易失傳的。
華夏這幾千年的曆史中,並不乏動亂的時代,很多藝術瑰寶都是在亂世中失傳的。
“可是如果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隻有德高望重的人才值得吹奏這首曲子……”
周末笑了笑,知道她們的意思,開口說道:“我們又不是給魏永成吹,他還不配這首曲子。”
“我們是為了已經死去的傳統民樂而吹,前麵我已經給民樂哭過喪了,這次就當送它下葬。”
周末這麼一解釋,倒也變得順理成章起來了。
“今天聽完周末這一番話,真是讓我們大開眼界,原來一首曲子還有這麼多的講究。”
苗晴她們有些感慨,周末這張嘴是真能說,一首曲子被他說的跟講故事似那麼精彩。
周末笑道:“那可不,咱們華夏人講究的是禮樂,先禮而後樂,每一首名曲的出現,都是有其緣由的。”
說到這裡,周末的眼神都變得有些深邃了,這也是他為什麼對民樂鐘愛的原因。
在華夏幾千年的曆史中,每一首名曲都有著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嗩呐有《百鳥朝鳳》,二胡有《二泉映月》,古箏有《高山流水》等等……
但讓周末有些惋惜的是,這些名曲在藍星上卻俱已失傳,導致如今的民樂圈子被一些蠹蟲把持。
……
與此同時。
一間僻靜的包房內。
魏永成拿出一盒茶磚,遞到了丁川的麵前。
“丁會長,聽說您喜歡茶磚,我特地從朋友那裡弄過來一盒,您要是喜歡的話就送給您了。”
“這怎麼好意思,老魏你真是的,要我說你什麼好呢……”
丁川搖著頭,順勢用手掂量了幾下包裝盒,臉上隨即變得眉開眼笑。
“您喜歡就好,喜歡就好。”魏永成見丁川把包裝盒收起來,這才開口說道:“那編鐘獎的事情……就讓丁會長費心了。”
丁川點了點頭,隻是替魏永成倒了杯茶道:“喝茶,火候到了,茶怎麼都好。”
魏永成也聞弦知雅意,再不開口提這個話題,隻是說一些圈內趣事。
一壺茶喝完之後,魏永成隨即便告辭離開。
回到下榻的酒店之後,魏永成便把自己的兩個徒弟和妹夫叫來了房間。
“音樂節還有幾天就開始了,你們兩個好好練習,到時候隻要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就能保證你們兩個在編鐘獎上獲獎。”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浦海的培訓班的地方我已經找好了,招生的事情,就交給路子你了。”
魏永成說到這裡,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把的鈔票正在朝自己揮手。
不過為了此次音樂節,魏永成也是下了不少本錢的,就說給丁川的那一盒茶磚就價值十來萬。
而且,為了保證在編鐘獎上不被人說閒話,他可是特地從其他地方,挖了兩個演奏方麵的人才,對外稱是自己的徒弟。
徒弟都能在編鐘獎上獲獎,那他這個當師傅的含金量就更高了,到時候培訓班的學員還不一招一大把啊。
現在一切他都已經安排好了,隻等著音樂節開始了。
時間,一轉眼也就到了音樂節舉行的日子。
賀綠汀音樂廳,這些天每天都場場坐滿了。
音樂節的前三天,是節目委員會邀請過來的貴客們的專場。
第一天是柏林交響樂團首席指揮席格,聯手浦海交響樂團,為觀眾帶來了一首奏鳴曲,一首交響樂。
到底是目前世界上排名前五的指揮家,浦海交響樂團的樂手們,在他的指揮下,把兩首曲子演奏的非常到位,獲得了觀眾們熱烈的掌聲。
第二天是茱莉亞音樂學院教授的專場,第三天則是留聲機專欄樂評人伊文特的座談會。
三天過後,終於到了音樂節的主節目日,民樂專場。
上午八點,節目單就已經公布出來了。
“來了來了,主角終於要出場了。”
“臥槽,周末竟然是壓軸出場的,民樂圈看來很重視他嗎。”
“我怎麼覺得不像是好事啊,壓軸表演完了之後,馬上就是編鐘獎頒獎,到時候評委肯定對壓軸節目更加苛刻。”
“對啊,我都忘了還有編鐘獎,這要是周末沒有獲獎,那不是要被民樂圈的人踩到泥裡麵去?”
“《百鳥朝鳳》?周末怎麼會在音樂節上拿出這首曲子?”
“這曲子怎麼了?來個大佬解釋解釋。”
“曲子倒沒什麼問題,就是很普通的民間嗩呐曲,這就算他能吹出十種鳥兒的聲音,想要在編鐘獎上獲獎也很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