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機甲已然被輪脊巡遊者完全壓製。
機甲子彈無法對其造成有效傷害,反倒是這頭怪物,可以肆意的來回衝鋒,揮動鏈刃發動攻擊。
在它接連不斷的攻擊下,灰白機甲的外部裝甲不斷破損,迸濺出電光黑煙。
‘這個人危險了啊……’
江壽藏在小區柵欄旁,將戰局看的一清二楚。
這名機甲師已經徹底露出頹勢,所駕駛的機甲裝甲耐久,估計都已經損耗到了極其危險的程度。
偏偏他還不敢將後背露給對手,隻能且戰且退,往房區撤離。
估計是想要依靠高層建築的地利優勢,限製這頭機車怪物的發揮。
可惜,按照這個形勢。
他或許根本來不及撤離,就會被輪脊巡遊者生生玩死!
‘如果我現在出手幫忙,吸引精英怪的注意力,便可以幫助這名機甲師撤離。’
‘但是這樣一來,我也會被這頭怪物盯上,成為它的狩獵目標。’
‘值得嗎?’
為了一名陌生機甲師,去正麵對抗一個恐怖的精英怪物,似乎不是什麼明智的行為。
哪怕江壽轉身就走,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可是,他看著那台機甲,腦海閃過一段畫麵——
人流擁擠的街道上,黑殼怪物肆意殺戮,到處都是混亂、驚恐與尖叫。
這時,一台灰白機甲宛如神兵天降,站在人群前麵,擋住了那頭怪物。
這並不是視頻畫麵。
是江壽的親身經曆。
也正是那一次怪物襲擊,讓江壽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因此才迫切的想要成為一名機甲師。
現在回憶起來,那位無名的機甲師,不也是在挺身而出,幫助陌生的無辜者嗎?
‘這不是什麼遊戲、也不是什麼死亡競技,而是代表了末日的深淵戰場。’
‘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在深淵戰場裡,麵對無窮無儘的深淵怪物,同樣來自藍星的機甲師們,無疑是天然的盟友。’
‘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忙拉扯一把,絕對值得。’
江壽做出決定,伸手從衣服上撕下一塊,當成麵罩蒙在臉上。
出手歸出手,他可沒有忘記,自己是“肌甲師”,沒有金屬頭盔。
被人看到麵貌的話,多少會有些麻煩。
蒙住麵孔,江壽也沒有第一時間出手,而是繼續觀察戰局,尋找合適的出手時機。
而當他重新觀察戰局,或許是因為想法從“這怪好強”,變成了“如何對抗”的緣故,他看出了少許不一樣的東西。
‘等一等。’
‘或許我不止可以幫忙吸引注意……而是可以嘗試擊殺這頭怪物?’
江壽看著那頭輪脊巡遊者,心中微動。
這頭怪物速度極快,動作敏捷,攻擊距離還遠,極其難纏。
在低強度的戰局裡,近乎具有統治般的壓製力。
但它並非沒有破綻——
機車帶來的高速行駛,缺陷是不夠靈活,隻能直線衝刺。
每次攻擊過後,必然會遠離目標,需要重新調轉車頭,才能再次發起追擊。
這個過程中,它的速度將會大大下降,甚至是短暫停滯!
當然,單對單的時候,這份缺點無傷大雅。
隻要遠離敵人,哪怕減速掉頭,也很難被對手追上,不會因此遭遇攻擊。
但是……
一旦敵人有兩名,並且其中一名提前潛伏在暗處。
就可以在它減速的時候發起攻擊,從而抹消掉它的速度優勢!
失去了速度的它,強度將暴跌一個檔次,哪怕江壽的實際強度遠遜於它,也未必沒有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