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柴璧雲便拉著景恬,神秘兮兮的鑽進了小酒館。
小酒館裡麵的光線有些暗淡,即使兩人不戴口罩,旁人也很難看清楚她們的真實麵貌。
而且,此刻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台上的那個年輕人身上,對於周圍其他人,並不是特彆在意。
“台上那個人,就是路知遠,我覺得,他長得挺帥的。”
柴璧雲用肩膀輕輕撞了一下景恬,衝著台上那個肩膀上掛著吉他的男孩,指了一下。
“我覺得一般。”
景恬仍舊傲嬌的回了一句,但心裡卻覺得,確實挺帥的。
尤其是路知遠身上有一股特彆的氣質,非常灑脫,將周圍的人都比下去了。
這股氣質,讓人著迷。
“西安火車站旁邊的城牆,我一直覺得風景一般,兩邊都是破房子,要啥沒啥……”
這時候,路知遠開口說話。
讓景恬和柴璧雲,紛紛皺眉。
兩人都來自西安,聽到外人詆毀自己老家的標誌性建築,心裡當然不開心。
然而,下一刻,兩人便又掀起一抹笑容。
因為,路知遠又說了一句:“直到那天,在西安城牆上,我與某個女孩隔著人海相望,忽然覺得,那城牆好生浪漫。”
柴璧雲似乎猜到了什麼。
她拉著景恬的手臂,不斷晃動,打趣道:“恬恬,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浪漫往事?你怎麼沒跟我說?”
是我嗎?
可我不記得有這一幕啊。
景恬滿臉疑惑。
這時候,路知遠好像發現了她,目光突然看了過來,讓景恬心裡突了一下。
不會吧,不會吧?
真的是我?
要不然的話,他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又為何在人群當中,一眼就發現了我?
我戴著帽子和口罩,都遮不住?
“她是我見過最特彆的女孩,和其他人不一樣,身上有一種孤獨感,沒人懂她。我知道,她表麵看起來開開心心,沒心沒肺,但其實,她內心是孤獨的,是破碎的。”
路知遠接下來的每一句話,景恬都感覺,好像是在對著自己吐露心扉。
而且,他真的好了解自己。
“16歲那年,西安城牆上的偶然相遇,我本以為,隻是一場夢境。誰知道,我考上大學之後,居然在學校裡遇見了她。”
原來如此。
16歲時的偶遇,已經是5年前的事了。
怪不得,我不記得。
是那年暑假嗎?
我好像是去了一趟西安城牆。
景恬默默想著,看著台上那個男孩,心裡漸漸浮現出了一道模糊的影子,似乎要與路知遠這張臉慢慢重合。
好像是有這麼一個人。
但16歲的事情,誰能記得這麼清楚?
真的會有人,將隻有一麵之緣的人,深深的記在腦海裡,這麼多年嗎?
真讓人羨慕。
不過,被記住的那個人,是我唉。
嘻嘻。
這家夥,倒是挺有眼光的。
“她喜歡穿棕色的大衣,就像一個藥瓶子,裡麵有醫我的藥。”
棕色大衣?
景恬低頭檢查之前,柴璧雲已經拉著她的手,差點激動的叫起來。
沒錯。
今天,景恬穿了一件棕色大衣,看起來確實有點像藥瓶子,但讓路知遠這麼一說,卻平添了幾分唯美的氣息。
“可惜,我已經結束了學業,沒有合適的理由,再也無法回學校,哪怕偷偷看一眼她的背影。”
“離開學校的這段時間,我寫了一首歌叫做《可能》,希望有一天,她能聽到這首歌,讓我們故事的後續,也存在著一絲可能。”
氣氛鋪墊的差不多了。
路知遠往下方掃了一眼,景恬大小姐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現在,都有些翹首以待了。
畢竟,人都喜歡吃瓜。
更不用說,吃的還是自己的瓜。
免費的。
而且非常甜。
誰不想多吃幾口?
又不用負責!
一旁的忻玉坤,見到路知遠,僅僅憑借三言兩語,就將素不相識的景恬,撩撥的心扉搖曳,心裡直呼好家夥,恨不得當場跪下來拜師。
這絕對是個高手。
起碼有幾十層樓這麼高!
與此同時,忻玉坤連忙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飛快的將這些武功秘籍,記錄成冊。
秘籍的名字叫做——《如何攻略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