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錦被養的嬌,皮膚嫩,經常一碰一個印子,
他想起18歲那年在病房,女孩被壓著來給他道歉,漂亮的小臉煞白,腿也顫抖著站不穩,這是被罰跪祠堂的結果,
女孩就站在那裡,小聲的一句又一句說“對不起”,明明疼的站都站不住,卻還是強撐著挺直背,
脆弱又倔強,像被雨水打過的海棠花。
周歲聿心裡無端一擰,他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和錦竟然真的老老實實跪祠堂了,看沈父那個樣子,女孩回去後恐怕還得繼續跪,
他脫口而出讓沈和錦留下來照顧他,當天夜裡,聽著隔壁床女孩清淺的呼吸聲,周歲聿怎麼都睡不著,
手裡緊緊握著問護士要的藥膏,他最終還是坐起來,悄悄的去卷女孩的褲子,他想,畢竟沈和錦是因為他才會受傷,他應該負責,
他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了理由,輕輕將女孩寬鬆的褲子卷到大腿處,入目白皙柔滑,如牛奶似的膚色,青紫一片的膝蓋便格外刺眼,
周歲聿呼吸一滯,幾乎顫抖著手撫上去,還沒剛碰到,驚醒的沈和錦拿起玻璃杯對著他額頭狠狠一砸。
從那晚之後,女孩再沒給過他一個好臉。
周歲聿深吸一口氣,將心口處密密麻麻的悶疼壓下去,他記得家裡有醫藥箱。
客房,
沈和錦趴在陽台的榻榻米上做科目一的題,一百分的模擬卷她得了59分,還差一分及格,
科目一合格必須要考到90分,想當年她可是滿分考過的,沒想到這才過了三年就已經忘的差不多,人的腦子果然記不住太多東西。
剛打算再做一套題,手機屏幕上出現沈父的來電,這還是那次爭吵過後第一次給她來電,
沈和錦蹙了蹙眉,心頭閃過不好的預感,但她還是接通“喂………”
“你現在在哪裡?”沈父的語氣聽上去像是強壓著怒氣,
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沈父怒聲道“你竟然住到了周歲聿那裡!”
“沈和錦,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個女孩子!沒名沒分的你住到一個男人家裡,你讓彆人怎麼看你!”
“…………………”
看來是真的氣狠了,也不客客氣氣套近乎的叫“歲聿”了,直接就是“周歲聿”,沈和錦想嘲笑兩句卻笑不出來,她聲音平靜“我都住了好幾天了,您這才知道嗎?”
“你——”沈父語塞,
“是周蕪告訴您的吧?”沈和錦自嘲的說“如果她不說,恐怕您現在都不知道,爸,我知道你忙,這種小事您就彆操心了。”
從她回國到今天已經過去了好幾天,除了最開始應付式的一通電話外,沈父沒有再問過她一次,甚至連她那次回家,沈父也沒有來電問問她是有什麼事,
如果不是意外綁定了係統,恐怕她死了沈父也不知道。
沈和錦並不想去怪自己的父親,她知道沈父不是故意忽視他,他隻是忙,和母親一樣忙,忙到連家都沒時間回,更彆提提供什麼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