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理萬黑著臉,又看了看西門慶,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其中,便是與孟義說道:“相公,這次啊,我那兄弟興許是做得過火了些,倒也算不得什麼大事,那般賭徒,本也不是什麼好人,還請相公尊口,看在下官的臉麵上,饒過這次,下次定然不敢再犯……”
孟義又看了看蘇武,蘇武卻也點頭。
孟義手一抬,有驚堂木一拍:“市井爭鬨,本是小事,小小懲戒一番也就過去了,把人放了吧,就這麼定了。”
說完,孟義起身就走。
雲理萬先恭送孟義一禮,轉頭凶惡一眼看向蘇武,便是拂袖而去,倒是真有幾分大人物的模樣。
西門慶自是不走,他得等著放人,但他臉上有了笑容,折扇又打開了:“看來蘇都頭威勢也不多啊……”
蘇武也笑,不答話,隻說:“來人呐,去把那雲理守提出來吧……”
董堅轉頭就去,拖拖拉拉把人提來,已然是過了好一會兒。
雲理守也是大喜,看得蘇武,立馬說道:“蘇武,咱們之間的仇怨,你可記住了,誓不罷休。”
卻見蘇武忽然開口:“來啊,打二十大板,再趕將出去。”
就看武鬆第一個上前把雲理守摁在當場,董堅這回也快,就去取那水火殺威棒。
西門慶大驚:“你……你怎麼敢?知縣相公都說放人,你卻還打?”
“我兄長呢?我兄長呢?”雲理守已然慌張,隻管左右去尋兄長。
就看董堅當真拿著水火殺威棒在打。
便是一下,雲理守就是個哭天喊地:“哎呀,我的親娘啊……”
西門慶飛奔出衙門去,左右一看,哪裡還有雲參將,再聽衙門裡慘叫連連,西門慶趕緊又往衙門裡進,直奔後衙去,去請見知縣。
卻是守門小廝說知縣乏了,小憩去了,不便見人。
西門慶聽著連連的慘叫又奔到前衙,對著蘇武喊道:“蘇武,安敢如此!還不快快停手?知縣相公都下令放人了!”
“知縣相公不也說了嗎?小小懲戒一番就過去了,這不就是在懲戒嗎?”蘇武笑道。
“你你你……知縣相公不是這麼說的,他說小小懲戒一番也就過去了,街麵上已然懲戒了!”
西門慶急不可耐,因為這二十殺威棒若是打實了,雲理守怕是幾個月下不來床,卻也忽然會意到了點什麼,這個知縣相公是怎麼回事?
“啊?是這個意思?要不你再去問問知縣相公?”蘇武笑道。
“你你你……”
“西門大官人彆急啊,買賣本來談好了,你非要出爾反爾,這不麻煩了嗎?”蘇武是會談買賣的。
“好說好說,彆打彆打,我這就回頭去取錢來。”西門慶眼前,唯有趕緊先把雲理守救下再說。
因為雲理守不僅是他的合作夥伴,還是金主之一。
“打了十個板子了,這樣吧,等你兩刻,兩刻之後你不到,還剩的十個板子就一次打完了。”蘇武答道。
西門慶拔腿就奔……
再看那雲理守,已然昏死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