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大樸刀雙手一握,站在頭前:“你這廝欺人太甚,我家哥哥還能讓你欺辱了不成?”
武鬆說話也收了幾分,這不比江湖,而是草民遇到官,又在城池裡,下意識裡少了幾分放肆。
董平也不管頭前是誰,隻管長槍就來,迅捷無比。
一杆槍在刺,卻好似寒芒點點如雨,好似槍也能使出幻影,當真是絕技。
武鬆卻不管那麼多,隻管樸刀大力,橫來截擊,更也是眼疾手快。
噹得一聲去,董平長槍就偏,卻是偏過去,順勢又轉身掄來。
武鬆橫刀再擋。
又是一聲爆裂,武鬆竟是也身形稍稍一震。
就看左右七八個軍漢喝彩:“好,將軍好武藝!”
“好槍法!”
“將軍這手長槍,隻怕天下無敵!”
董平當真也是驕傲自信之人,若不是那般過於自信,也不至於後來被梁山賊寇給擒了去。
就看自信的董平,還要左右去看人,要看的就是那些崇敬崇拜的目光與表情。
“二郎小心!”蘇武此時也起了擔憂,董平還真不是尋常人。
“哥哥放心!”武鬆看著那耀武揚威的董平,便是一口吐沫在地。
再看武鬆,忽然眉宇獰在一處,凶光在眼中閃爍。
這回,武鬆先動了,大樸刀不似有什麼精妙,隻管大力劈砍去,連帶整個身軀都騰空而起,便是十分的力氣使去了十二分。
董平眼光一掃,腳步稍稍一動,挺槍就去,便是知道自己槍頭精準,敢在他麵前騰空起,便是自尋死路。
因為身形騰空就不比雙腳站實,少了太多閃轉騰挪的餘地。
卻又哪裡知道,武鬆武二郎,步戰可無敵,鮮少有人步戰能與他比肩,真要算起來,興許出身西北軍中的提轄官魯達算一個。
就看武鬆核心力量無比強橫,空中輾轉毫不拖遝,無比精準的槍來也能躲,大樸刀重重劈砍而下。
董平看得是目瞪口呆,好在槍尾就在雙手,連忙舉起放在肩膀之上。
那大樸刀勢大力沉,就砍在董平肩頭,那混鐵槍尾,被砍得火星四濺,火星甚至都濺到了董平的耳朵裡。
董平先不覺得哪裡疼痛,隻感覺身形一矮,竟是單膝已然跪在地上了,此時此刻,他才知曉,眼前這個樸刀漢子,何其駭人!
武鬆一招得先,更不饒人,手在壓樸刀,絕技鴛鴦腳也往董平胸口去。
董平早已是大驚,使儘渾身力氣先要起身,便是那柄大樸刀如泰山一般壓在他肩頭,一時起不來,又看腿踢來。
便是兩眼稍稍一黑,身形倒飛,摔得幾個跟頭才堪堪止住。
勝負已分。
“二郎打得好!”蘇武也覺得解氣。
左右更是有人喊:“好武藝,這兩個外來人當真頂尖的好武藝。”
“董將軍竟也會敗,當真不可思議!”
“好生駭人。”
眾人話語來去,隻看那七八軍漢,隻有個麵麵相覷,實在不敢置信,誰人不知道東平府雙槍將董平的威勢?竟是還能發生這種事?
就看董平起身,忍著胸口憋悶,更是怒火中燒,隻喊:“取兩匹馬來!”
董將軍,馬戰才是他真正倚仗之強,打到這個地步,當真是顏麵喪儘,怎麼也要把這臉麵爭回來。
兩匹馬,便是想著武鬆一匹,他董平一匹,就要在這城內知府衙門門口街道上打馬衝刺,非鬥個你死我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