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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要死了吧……(2 / 2)

“我也出八千……”

話語此起彼伏,邢嶽鬆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再看那戰場,賊人與那營寨越來越近,剛鬆下去的那口氣,立馬又提了起來!

心中有念,甚至是祈禱:蘇將軍,蘇將軍啊!一定,一定一定!一定打退賊人,護湖州不失,一定一定!

營寨之中,蘇武也是緊皺眉頭,這賊軍數萬而來,似乎完全沒有什麼陣型,也沒有什麼調度安排。

便是蘇武知道,這些裹挾之賊,也站不出什麼陣型來,更是難以調度安排。

蘇武卻依舊心中緊張,許久不曾有這般臨敵緊張之感了。

營寨之中,鼓聲也起,寨柵之內,一排一排的鐵甲步卒排列整齊,那床子弩、八牛弩已然緊繃上弦。

還有射手,踩著那神臂弩正在奮力拉開弓弦,搭上羽箭,抬在胸前,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隻等命令喊來。

一匹快馬在後奔馳,喊出一語來:“床子弩,放!”

大木錘子砸在弩機之上,長槍一般的箭矢怒吼而出,劃破長空!

床子弩旁之人,也不去看箭矢到底飛向何處,隻管搖著絞盤,再此上箭,再次發射。

那長槍一般的弩箭,飛去七八百步之遠,淩空紮下,從一個鐵甲賊人胸口紮入,後背穿出,再紮一個鐵甲賊人腹部而入,便把兩人一同串去,釘在泥土之中。

那長槍般的箭矢尾部,還在搖動不止,發出一種嗡嗡之聲。

這一幕,當真駭人,這床子弩,更是不可想象之力,卻隻看身邊之人,見得這般駭人場景,竟是個個無動於衷,腳步依舊在走,哪裡有絲毫恐懼之意?

床子弩箭矢一杆一杆而來,密集人群之中,一串一串去穿,穿到頭前披甲之賊,不能阻擋絲毫步伐,穿到後麵麻衣之賊,便是大呼小叫哀嚎一片。

隻管是頭前的人依舊在走,後麵的人依舊去跟。

那營寨裡,軍令再來,賊人又近了一些,四百步,神臂弩再來,箭矢如大拇指一般粗壯,七百多張神臂弩,一次射來七百多支勢大力沉的箭矢。

釘得甲胄劈啪在響,甲胄洞穿而去,箭矢插入肉中,那披甲的賊漢一聲悶哼之後,好似當真不傷不疼,依舊能奔起步伐。

隻待步伐連連奔去四五十步,這人才轟然栽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身旁之人卻是連看都不看他一眼,抬腿邁過他,依舊扛著長梯飛奔不止。

又近了又近了,那營寨之內,更多還是那尋常硬弩,二百步左右,天空之上,密密麻麻而來的黑點如同下雨一般。

有那披甲賊漢,渾身掛滿了箭矢,箭矢破甲破皮,掛在肉上,絲毫不影響他飛奔的腳步。

營寨之中,武鬆武二郎,第一個持刀在頭前,看得此般情景,也是心中一驚,隻有疑惑,這些人怎的這般奮不顧死?

以往從未見過!

卻是武鬆去看左右同袍,當真有不少軍漢正在見得這一幕,喉嚨連連吞著口水……

武鬆大喊:“兄弟們,隻管看我如何殺賊!”

周近之人,都不自覺聞言去看了看武鬆!

武鬆把大刀一舉,又道:“賊人好似不怕死,難道咱們還怕死不成?隻管殺,如何不怕死,便也是一槍戳死一個!”

諸多軍漢聞言,好似當真有了幾分振奮,便是打了這麼多仗了,殺人從來不難!

武鬆更喊:“不怕死倒好!如此也好多殺,還不需去追了!”

周近之人聞言,竟是當真覺得武指揮使說得有點道理,以往殺賊,那真是追得人上氣不接下氣,累得不行,今日殺賊,似乎當真不必去追了,隻管一槍一個去捅,還能刀槍不入?

弓弩依舊在嚎,床子弩甚至把前腿的墊木都去了,平開來放,便是木槌一敲,一箭而去,不知連穿幾個賊人才停。

場景就在眼前,武鬆大笑:“兄弟們看,這不也死得簡單容易嗎……”

周近之軍漢,竟真也能擠出個笑臉來了。著實是軍中的各般箭矢,威力巨大,從八九百步到近前之處,已然不知射殺多少悍勇之賊!

這般場景,看起來,真有一種爽快之感!

賊人當真就這麼衝到近前了,隻聽得武鬆陡然嚴肅一語:“架槍!”

眾多軍漢長槍往前就架,隻看那賊人連連在趟壕溝,絲毫不管那壕溝裡的水如何冰冷刺骨。

這些披甲之賊,當真一個個矯健非常,趟過壕溝,架了長梯,無有一人瞻前顧後,便是一個個奮勇在攀。

長槍隻管去捅,捅得那賊人落地而去,卻是這般落地,又透著某種詭異。

哪裡詭異?

竟是不起哀嚎之聲,當麵爬寨之賊死傷連連,除了那種悶哼的喘息,竟是當真一個都不哀嚎呼喊,反倒是後麵賊人傳來不少哀嚎之聲……

就看那有一人,剛剛僥幸攀爬到的高處,竟就是一躍而下,不管頭前多少長槍,那也是抬槍就刺。

便是他已然被無數長槍捅刺得渾身是洞,竟也能把自己的長槍戳進一個軍漢脖頸之處。

那軍漢脖頸之間有披脖甲胄,卻是這槍頭順著甲片往上一滑,槍刃竟是從下巴刺入了喉嚨……

那軍漢立馬栽倒,捂著脖子雙眼圓瞪,連連蹬腿退出前列。

左右軍漢皆來看他一眼,身後之人也有拖拽施救,後麵更有人喊:“輔兵輔兵,快抬去救!”

便有輔兵上前數人,一人去摁去捂那血流如注,兩人抬來擔架,更有人搬軀體上那擔架,便是飛快往後去奔,後麵軍帳有軍醫之處,趕緊救,且看還能不能有命在。

再看那寨柵之上,一個一個的披甲賊不斷跳躍而起,說不出的一種悍勇無當,也說不出的一種詭異非常。

便是有那跳下之人,明明聽到了一聲骨骼脆響,卻還是爬起身來揮刀往前去砍。

狠厲得讓人不敢置信,武鬆就在當麵,便是牙關一咬,一語怒來:“莫不隻有你會搏命!”

便是巨大的樸刀當做鈍器來使,隻管奮力一砸,噹的一聲,那人趴在地上,便是動彈不得,武鬆更是連連揮砸,砸得火星四濺,還有怒語:“還搏是不搏?”

正說著話語,武鬆忽然感覺自己腦袋一懵,抬頭一看,又低頭一看,竟是有個賊人直接往從寨柵之上往他身上跳來,興許想的是用自己的身軀把武鬆砸倒在地。

武鬆身軀之中何等巨力,自是不倒,那人卻倒落一旁,武鬆霎時間雙眼通紅,隻管一聲怒吼從喉嚨裡迸發而出:“直娘賊!”

手中的巨大樸刀再已先去,又是一番噹噹火星。

再看左右,跳進來的賊人是越來越多,便是真正的前赴後繼而來,軍漢們隻管揮著小錘往前去敲。

賊人更是悍勇,鐵骨朵明明砸在頭上了,卻也不管不顧,手中的刀也要往前去砍,便是砍得卷刃,砍得火星四濺,便當鐵條去砸,乃至腳步也蹬,往前躍去,一頭紮進那官軍懷中,抱得死死,在地上不斷翻滾打砸。

一場血戰肉搏,當真血腥不已。

將台之上,蘇武腳步左右在踱,他眼中豈敢看不到不斷有那悍勇之賊翻牆入寨?

蘇武隻管大喊:“加鼓加鼓!”

一旁許貫忠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也算上過陣了,而今這般場景,依舊是第一次見。

不止許貫忠,還有朱武,也是莫名咬緊了牙關,還有那聞煥章,他更是看呆住了,看得腦袋都沒有了絲毫念想。

倒是吳用,還來說話:“將軍,不得多等,督戰隊當往前去。”

蘇武聞言,立馬直下將台,上馬就喊:“隨我前去督戰!”

此時此刻,蘇武心中清明,賊人不過就這一陣之勇,定要頂住,頂住了,麾下之軍往後什麼場麵都能上得,若是頂不住,蘇武這麼久的努力,那就當真前功儘棄。

蘇武其實也急,大急,長槍在手,打馬而去。

上前之後,橫向來奔,便是左右呼喊:“退者立斬,退者立斬!”

此時此刻,是所有人的生死關頭,容不得再講什麼人情,乃至兄弟情義,便是一旦潰退,兄弟們幾個能活?

蘇武呼喊著,跟隨督戰的軍漢就是蘇武親衛之兵,也呼喊不止。

便是軍中當真已然有人開始轉頭來看,麵色上有些蒼白,這是一個不好的苗頭,但凡轉頭之人,定是已然心生怯意。

蘇武也知道,自己這支軍隊,一直以來,打仗太順!

從未遇過挫折,仗著鐵甲健馬,那更是軍漢上陣如同撿錢一般,今日這一遭,著實與以往大不同,有軍漢心生怯意,再正常不過。

但,不能容忍。

蘇武抬槍一指那轉頭來看的軍漢,怒斥一語:“往前去!”

那軍漢身形一震,立馬回頭往前去看。

前方,寨柵之下,跳進來的披甲軍漢,至少有七八百人之多。

寨柵之外,更是不知躺了多少賊人屍首,身後那些賊人,依舊越過同袍的屍首,繼續攀登寨牆。

蘇武更是急迫,一邊打馬橫來,一邊呼喊不止:“兄弟們,往前去,莫要讓賊人站住腳跟!”

正到魯達陣前,正看魯達一人脫隊在最前,身上披甲兩套,揮舞著早已卷刃的碩大樸刀左右在砸!

蘇武豈能不知魯達為何如此?便是要穩住軍心,穩住陣腳,唯有如此而為,讓所有軍漢都看到他是如何悍勇,這便是軍心所在。

就看那賊人似也不懼如怪物一般的魯達,便是刀槍錘頭,隻管往魯達身上招呼,砸得也是邦邦作響,便是魯達砸倒一人,定又有一人飛撲而來。

甚至還有那賊人去抱魯達的腳,有人去環魯達的腰,還有人想要去掰住魯達的手,卻被魯達一拳擊倒在地。

蘇武在後,看得是清清楚楚,手中長槍立馬敲打在身前軍漢的肩膀上,隻管大喊驅趕:“向前,向前去!”

那軍漢知道身後就是自家蘇將軍,聞言便是咬緊牙關往前去,他往前去,也到得最頭前,隻管去推頭前的同袍,頭前那人也知道將軍在後,便也往前推更頭前的同袍。

蘇將軍在後喊得是撕心裂肺:“向前,向前!”

眾多軍漢好似真聽得懂聽得見,當真腳步向前在邁,將軍在後,若是教將軍看得自己是怯懦模樣,那還如何在軍中做人?

隻看這一部之人,陡然當真大步向前去,霎時間,魯達左右之賊,為之一空。

蘇武知道,這般搏命拚死之戰,就在一股氣勢。

以往,蘇武一直覺得自己軍中,依然不缺這股氣勢,此時才知,原來還是缺的,終究要經曆一番這般戰陣之考驗,才能真正脫胎換骨。

甚至蘇武以往還覺得興許自己麾下這些兵馬,比之西軍精銳定是不差,甚至還超出了一些。

現在才知道,西軍的精銳,雖然武器裝備乃至馬匹,比不上他蘇武,但悍勇定然要勝過他蘇武麾下。

蘇武昔日打的是誰?不過是梁山賊寇。

西軍近來雖然無有大戰,但也一直在與西夏黨項小戰不斷。

兩者之敵,大不同。不同敵人之下的兩軍,拋開兵器甲胄馬匹,隻談軍心戰意,其實還有差距。

這些差距,都得儘快彌補,就在今日。

蘇武打馬再橫去,呼喊依舊不止,喊得喉嚨都已沙啞:“向前,向前!”

蘇武有一點慶幸,就是這一路橫來,雖然能看到許多怯懦的表情與動作,但並沒有見到真正的退卻!

便是以往的操練也好,上陣也罷,不是沒有意義的!

一個一個的披甲賊人跳了進來,拚殺之間,火星血腥四處而起,戰場之上,氤氳著一種腥臭之氣。

軍將們個個在最頭前,都是那最悍勇之人,蘇武看得欣慰不已,喊得激動非常。

欣慰在這支軍隊著實是有靈魂的,靈魂不一定都在他蘇武,而在蘇武尋來的這些軍將之中,是蘇武一個腦袋磕在地上的忠義。

許也就是因為他們,那些軍漢,明明已然心生怯懦,卻並沒有人真正轉頭而逃。

那狂熱的摩尼教徒,本就隻有三千之眾,半道上就已然被射殺七八百之多,傷者更多,寨牆攀爬之時,也是死傷慘重。

當真入寨還能拚殺之人,蘇武一路橫來,心中已然有數,不外乎一千四五百號。

卻是寨柵之外,已然不見披甲摩尼,都是麻衣之輩,卻是放眼望去,那些麻衣之輩竟是也跟著在爬寨柵。

“把輔兵拉上來,讓他們持弓了來射,快快快!”蘇武坐下踏雪烏騅馬,來去奔馳,軍令在下,便是如今,輔兵在蘇武麾下,也有操練,此時軍令,便也是頭前定計。

杜興早有準備,隻管軍令來了,一隊一隊的輔兵從後而來,張弓搭箭就射。

也用不上什麼床子弩了,神臂弩上箭也麻煩,倒是那些弓更有用,拉了就射,那些麻衣之輩,也無有甲胄護體,射中非死即傷。

湖州城樓之上,那觀戰之人不知幾多,一個個麵色蒼白,雙腿戰戰,看得心中狂跳不止,卻又目不轉睛在瞧。

曾幾何時,這江南之地,二百年?三百年?還是四五百年,不曾有過這般慘烈之戰。

那知府邢嶽,看得揪心不已,便是麵色慘白,寒冬之日,豆大的汗珠都在額頭之上,人更是渾身緊繃,雙拳緊握。

直到有那豆大的汗珠滑入眼眶之中,雙眼辣辣,他抬手去擦,擦得一下,邢嶽回過神來,戰戰兢兢左右去看,已然不知看呆看愣了幾時,此時才來開口:“這……此乃……人間煉獄也!”

錢世疆也才反應過來,吞了口水,舔了嘴唇,才答得一語:“禁軍之精銳,當真如天上之神兵!”

卻是有人轉頭顫抖問得一語:“知府相公,這這這……這還會不會勝?”

邢嶽下意識與錢世疆對視一眼,竟是一時不知如何去答,但還是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會勝,一定會勝!”

便是這般場景,怎麼看都不會勝了。

為何?

賊人已然衝入了寨中,更有無數賊人蜂擁在爬,當真是密密麻麻前赴後繼,多到難以形容。

就這般一波一波往寨子裡衝,官軍再是如何悍勇,便也是人少力微,隻怕死傷殆儘也不得勝了。

錢世疆也是個慘淡的表情,還是要答一語:“會勝!”

便是再看邢嶽,邢嶽此時,竟是莫名落了淚,也不知是眼前場景讓他落淚,還是那汗珠進了眼眶辣出的淚水……

興許……邢嶽是覺得自己可能是要死了吧……

要死了吧……

倒也不知史書上會如何記載自己這一遭守城而死,史官筆下,是會說自己奮勇抗賊為國而亡?

還是會說他邢嶽有負聖恩,愧對朝廷,抗賊不力而亡?

要是早早跑了呢?那又會被後人如何來說?

跑的官員那麼多,多了,是不是史官也就記不下來那麼多了?

邢嶽抹著眼淚,胡思亂想無數,剛才呆愣,此時回神裡,雜念占滿了腦袋。

再看左右之人,官吏也好,有頭有臉的人物也罷,一個個麵若死灰,如喪考妣……

賊人怕是要勝了,賊人入城之後……在場之人,有一個算一個,剝皮也好,掏心挖肺也罷……

乃至家眷……

唉……

邢嶽忽然又喊一語:“會勝,定然會勝,蘇將軍一定退賊!”

剛才也說會勝,邢嶽答得沒有什麼氣勢,此時,強撐著氣勢而喊,隻是再如何去喊,左右之人,依舊是一個個麵如死灰……

(兄弟們,難寫,寫得越來越慢,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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