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將軍救我命也!_水滸開局在陽穀縣當都頭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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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將軍救我命也!(1 / 2)

此時,城頭之上,那太子方天定一身龍蟒,正也看得激動不已,在他的視角裡,視野極遠處的戰場之上,正是戰事焦灼。

有那官軍騎兵衝進了陣中,似橫衝直撞,似也是絞殺正酣。

此時,更看到有那精銳鐵甲在二位元帥的大纛指引之下,直奔那官軍中軍之後陣而去。

便是隻看到這一幕,方天定就已激動在呼:“快快快,快衝上去,斬殺那閹宦童貫,大戰勝也!”

婁敏中也是看得心中澎湃,也在回應:“隻要衝上去,宋軍就敗,宋軍必敗!”

便是視野極遠之處,那鐵甲當真就要衝到童貫身後。

此時姚平仲,正把手中大樸刀舉起來,一語在說:“來了!”

左右之人一聽,便是那大盾往地上一砸,震耳欲聾同有一聲:“喝!”

嚴陣以待,此時已然具象化,一排一排的軍漢,裡三層外三層,鐵甲在身,甚至有些人套了兩層的鐵甲,許多父子兄弟齊上陣之人,還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之中,皆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堅毅。

大樸刀,骨朵與錘,長槍,大盾……

姚平仲顯然經驗十足的,便是西夏鐵鷂子在他陣前呼呼來去,他也從來能把陣型穩在當場。

昔日裡,他的軍功就是這麼立的,即便童貫再不願封賞於他,同僚之間,卻是沒有一個很人對他不服,甚至都為他在童貫麵前說好話。

那些同僚心中,不為其他,就為了上陣之時,能有姚平仲這麼一個可靠的隊友在身旁在身後。

靠譜之人,天生有一種氣場,即便蘇武從來不知道二十年前的姚平仲的那些事,卻是幾番交流之後,就能感受到姚平仲身上這種靠譜的氣場氣質。

當真來了,呼呼啦啦的賊軍鐵甲,與那鐵甲健馬錯過之後,腳步從未停止,說來就來!

兩杆大纛急速在奔,兩處加在一起,便也是五六千人之數。

這些兵,雖然也排不整齊那隊列,卻是呼喊而來,一邊舉著兵刃在奔跑,一邊也是吱哇亂叫,也不知喊些什麼話語。

姚平仲看著這些吱哇亂叫的賊軍精銳奔來,絲毫不顯慌亂,慢慢計算著距離與腳步,便是忽然大呼:“射!”

箭矢就起,弓步多,皆是弩,在後陣,往前去射!

那賊軍甲胄著實不少,掠得六十幾個州縣,乃至三四十萬人口的杭州大城也打破了去,才湊出這些精銳鐵甲之士!

隻念這些鐵甲上陣,能夠百戰不殆,蘇湖江寧,過河之後,打向汴京!

卻是此時此刻,這些鐵架,在西北漢子的硬弩之下,卻又並不顯得如何堅硬。

箭矢一支一支釘去,連連插在那賊軍鐵甲身上,透甲當真不難,瞬間不知多少人栽倒在地。

卻也有不少人,即便中箭,即便箭矢釘在了身上,卻依舊能夠奔跑不止,便是透甲不深,隻在皮肉,甲胄從來都是保命利器!

片刻之後,已然就是短兵相接,關中大漢,大盾立在頭前,承受一波猛烈撞擊之後,那連枷錘已然向前砸去,身後還來長槍往前捅刺。

便是這衝擊的瞬間,姚平仲左右去看,陣型亦如以往,絲毫不退,便是心中大定!

更也是那衝擊而來的賊軍,看似勇猛非常勢不可擋,到得這大盾頭前,勢頭就是戛然而止。

那就刀是刀,錘是錘,你一下來我一下!

滿場皆是叮叮當當,好似千萬個打鐵鋪子聚在一起開工,千萬個鐵匠同時在勞作。

更也還是你栽倒一個,我也栽倒一個,毫無花裡胡哨,就是鐵與血的交織。

個人,在此刻,毫無什麼思維思想可言,仿佛都變成了機器一般,腎上腺素在全身運轉,腦袋裡容不得絲毫理智可言。

最原始的人,最原始的殺戮欲望,最原始的戰鬥基因。

此時此刻,也談不上什麼勝敗,要等上一會兒,當氣力慢慢耗去一些,當疲憊慢慢襲來,人就又會開始理智,那一刻回歸的理智,就是分出勝負的開始!

那兩杆元帥大纛之下,有人急不可待,撕心裂肺呼喊了無數次,衝啊殺啊!

那兩位元帥,似也沒想到會是這般局麵,隻以為一陣衝來,勝利唾手可得,哪裡想到頭前那勢不可擋,在這裡還會有一番戛然而止。

急切之下,厲天閏先從人群而出,身先士卒而來,身邊有他的弟弟厲天祐,有他麾下的軍將張儉張韜。

身先士卒而來,自是為了打破僵局,打出一個缺口,唯有如此,這彪官軍才會以點及麵而潰敗退走。

隻看厲天閏上到最前,一錘子敲倒一個官軍,身形往前一擠,再是一錘又敲打一人,左右之人更是奮勇,跟著厲天閏往前打殺而來,竟是瞬間,幾人硬生生擠進了官軍那緊密的陣型之中!

身先士卒的效果著實是好,也是那厲天閏著實悍勇,這個點,還真就被他打開了一些些。

卻是當真衝進官軍人群之後,厲天閏自己身上也是劈啪作響,人山人海之局,即便再悍勇的人,即便武藝再如何高強,也不可能真的實現那萬夫莫當之勇的形容。

肉體凡胎,不過兩手兩腳,四處招呼而來的兵刃,砸得他是暈頭轉向,身後胞弟來助,也是一樣,那張儉張韜,亦是如此……

何以這麼難?厲天閏心中疑問。

隻因為他麾下的精銳,並不能如他一般衝進人群,更因為這支官軍,同樣悍勇,前赴後繼,前倒後補,完全沒有絲毫怯懦。

此般戰陣,一切就是這麼困難,隻在整體的進退,不在個人的勇武!

不遠將台之上,見慣世麵的童貫,此時麵色終於不再那麼平靜,雙拳緊緊捏在身軀左右,急促的呼吸聲越發清晰可見。

一旁站著的程浩,也越發清晰地聽到童貫那急促的呼吸聲,乃至也想過是不是要去躲避一下,或者出言與童樞相說,是不是先去躲躲?

忍了又忍,喉結之處,不知滾動了多少次,也不知吞下了多少口水,才終於忍住不去開口胡說……

程浩第一次這麼近距離麵對慘烈之戰,清清楚楚看得那錘頭砸在人臉的血肉橫飛,他沒感覺到什麼,隻是下意識去摸了一下褲腿……

他總是能想起父親在汴京時與他說的話語,尿了褲子尋個沒人的地方趕緊換了……

他覺得自己萬萬不會,但這話一直縈繞耳邊,讓他知道自己在害怕的時候,時不時會下意識去摸一摸褲腿……

濕潤了……

可是,此時此刻,又能到哪裡去換呢?

唯有那用還在忍不住顫抖著的腿腳,緊緊夾一下褲腿中間,如此,好似可以遮掩一二。

遠遠城樓之上,那也是緊握雙拳的婁敏中,口中之語並不大聲,隻是不斷輕輕嘟囔:“快啊快啊,快打上去啊……”

卻是那方天定咬牙切齒呼喊不止:“衝上去,衝上去斬殺閹宦,衝啊!”

他們二人,都不看城頭了,隻看遠方。

因為這城頭著實看不得了……

不知多少官軍已然衝上了城頭,若是放眼望去,當真四處都是。

便也有源源不斷的賊軍從各處階梯上城,拚了命想把官軍從城頭上再擠下去!

那元帥石寶,再如何救火,也救不得這麼多處……

一切看起來已然不可能了,不知多少垛口之內,鐵甲官軍牢牢占據,穩住陣腳,便是無窮無儘的鐵甲官軍也在源源不斷而上。

雙方似乎,都頂著一口氣,誰先把這口氣散了一下,勝負必然就分。

卻是誰都不散這口氣去,人的精神之力,到底源自哪裡?

就好比這些城頭上還在奮勇的賊軍,他們為什麼還在這裡?他們又為什麼能在曆史上給這些大宋精銳之西軍帶去巨大的損失?

拋卻其他不談,他們歸根結底,真是那活不下去的最底層之人,他們揭竿而起,不外乎為了活命而已,他們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所以才走到今日。

而另外一群人,西北諸軍也好,蘇武也罷,其實,本不該是他們的對立麵。

事到如今,便是誰都做錯了,這些活不下去揭竿而起的漢子,無路可走,走到如今,他們也做錯了,他們把自己受的苦難,再強加給了其他更弱者,更無辜的人……

西軍漢子也做錯了,他們隻想賺錢,隻想立功,隻想前程。

蘇武也做錯了,蘇武更是隻要錢,隻要功勞,隻要前程,乃至也想著未來之類,隻想要一場巨大的勝利,絲毫不會去想這些人最初為何揭竿而起……

這是一場悲劇,悲劇的源頭有很多,間接的直接的,最直接的源頭,莫過於還在汴京皇城之中彈琴寫字的趙佶。

這場悲劇,注定無法避免!

那就隻能用鐵與血來洗刷結束。

談不了什麼對錯!

北城,城頭之下,擁擠著無數的官軍,進也進不得,退也不敢退。

那譚稹終於是看懂了局勢,正在大罵:“何以不用命?何以諸軍如此無能?來人呐,傳令諸軍,打馬速去告訴所有軍將,今日登不上城頭,所有人皆要治罪!”

軍令再下,嚴苛非常,所有人都要治罪。

便也隻苦了這些令兵,這般局勢之下,又怎麼可能傳得去軍令?

便是諸多軍將都在哪裡,如何尋得到呢?

這位譚相公……是不是傻?此時此刻,除了擊鼓與鳴金,還能傳什麼軍令去?

卻是令兵也無奈,豈敢多言?唯有打馬去,至於去哪裡?哪個令兵去尋哪個軍將……

令兵們隻管打馬往前陣各處去奔,尋不到人,喊幾嗓子吧,登不上城牆,軍將皆要治罪……

喊完了,嗓子也都喊得乾啞了,卻也沒幾個人理會。

數萬之陣,喊來喊去又有什麼意義?

喊完了回去嗎?最好還是不回去,回去了也交不了差……

等著吧,總是要鳴金的……

大軍總是要退回營寨的,便是許多令兵多看出來了,鳴金是個體麵,再不鳴金,這份體麵就沒了,那城頭之上檑木滾石金汁火油箭矢,著實不是那麼好受。

隻待軍漢不等鳴金自己就回頭,那真是太不體麵了!

譚相公……

南邊,官軍中軍後陣。

一隊六七百人的鐵甲騎,已然轉頭回來了,從那二十萬賊軍之中,從容而歸!

將台之上,童貫陡然一呼:“子卿來了!”

好似這一呼,呼出去了不知多少驚懼。

呼喊之間,童貫轉頭來看一眼程浩,臉上還有那一份驚喜。

程浩從來尋不到哪個是蘇武,也尋不到哪裡是蘇武所部,他對軍陣了解不多,也早已看得眼花繚亂,隻聽得童樞相如此一語,便也定睛去瞧。

依舊看不到哪個是蘇武,但他知道,歸來的這一部,便是蘇武所部,心中也是大喜,直說:“子卿回來,那定是要大勝!”

這也不知是哪裡來的信心,程浩又何曾見過蘇武上陣?卻就是莫名有這般的信心,就覺得這千軍萬馬屍山血海中,自家人就是定心丸。

也聽童貫嘟囔之語:“定是大勝!”

左右,還有許多人,諸般都虞侯、錄事參軍,還有朱武許貫忠吳用聞煥章等人,個個都是大氣一鬆。

吳用心中更多有暢想,想起昔日,想起故人,想起那個一心要招安的人,那位及時雨呼保義,若是當初招安成功了……

那不用說,他也當在此般戰陣之上……

那梁山上下幾萬賊,在這般戰陣之中,要死多少去?又能活幾人?

那招安,又能如何呢?富貴又還有沒有呢?當真能出將入相乎?

吳用心中不知想了多少,他想到了太多悲劇,蘇武如此強軍,都打得這麼辛苦,昔日那梁山,上這般戰陣,又當如何應對?

唉……什麼兄弟義氣,什麼當官光宗耀祖……

興許,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吧……

就看那蘇將軍回來了,一彪鐵甲騎士並不直插賊軍後陣,而是繞著圈子在奔,竟是從賊軍側陣而入,橫向衝去,霎時間,人仰馬翻不止!

許貫忠忍不住一語來:“蘇將軍,真的太會打仗了!”

誰說不是呢?

眾人皆是點頭認可此語,連童貫都回頭左右看得一眼,說得一句來:“千百年一出之良才也!”

再看當麵情景,那蘇將軍側陣而入,仿佛一把利刃砍向了一個大漢的腰間。

讓那大漢雙腿站不穩,身體向前不得,雙手使不上力氣,渾身上下,不得片刻就成了兩截。

那兩杆大纛,還想要奮勇向前,那厲天閏也好,司行方也罷,如何去衝去殺,也是無濟於事。

賊軍陣型本就不整,此時更是大亂,前還要赴,後卻早已不繼。

那姚平仲更是配合得當,大喊一聲:“向前!”

大盾在往前抬,腳步在往前走,錘頭在往前砸,長槍無數,哢呲哢呲甲胄在響。

隻道剛才是岌岌可危?從來不是,打了這麼久的姚平仲,從來都是堅定如山。

昔日裡,西夏鐵鷂子都不曾衝散他的軍陣,何況今日方臘賊?

隻道那父子上陣為哪般?那四十歲看似老邁之兵,便是這軍陣裡的擎天之柱,他可以死在當場,但萬萬不會後退一步!

向前!

竟也是當真能向前!

厲天閏不解,不解自己一身絕強之武藝,何以還會不由自主節節在退!

這是以往從未遇到過的情況,他自從親自挑選人員,開始組建這支披甲精銳之後,從未有過被人打得節節敗退的情況出現。

但今日,莫名就出現了。

這種感覺,讓厲天閏心慌不已,他左右去看,嘶啞在吼:“隨我衝,衝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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