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找到了狀態的鐘寧,感覺自己越說越覺得有道理,腰杆子都直了不少。
“所以我說的,大執事不妨考慮一下?”鐘寧自信道。
陳九歌一臉無語道:“你這是打算用這幫人威脅我?”
“大執事,完不成宗門任務,對您來說還是挺麻煩的吧?”鐘寧威脅道。
陳九歌有些失望的搖頭:“我還以為是有其他人混入山穀內,沒想到居然隻是你,真是令人失望啊!”
“吼”
大量靈氣不斷彙聚,在交織的羊角上形成一道明滅不定的光柱。
“難道你就不怕任務無法完成嘛?”
鐘寧怒吼一聲,手中出現一把土黃色的權杖,周邊的土石形成一道巨大的手掌,試圖擋住光柱。
“你還真是在山穀裡待太久了啊!”陳九歌有些無奈搖頭。
“你們有什麼想法?”陳九歌將目光放到何麗,段旭和其他靈植師身上。
明明是很溫和的眼神,卻讓何麗混身冰冷。
“撲通”
段旭居然是第一個腿軟跪下的:“大執事,這倒是鐘寧的主意,我隻是看到召集令這才來的。”
作為一個被半流放的弟子,段旭其實並沒有太大的理想,他隻想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而已,所做的一切,都是依靠內門弟子這個身份給的底氣,真要和陳九歌做對,他還真沒有這個膽子。
“是嗎,那就一邊站著去,你們呢?”陳九歌微笑點頭。
“我們也是,我們也是。”
大量靈植師紛紛點頭附和,快速跑向段旭的位置。
看到這些靈植師的表現,陳九歌有些無語道:“就憑借這些人?鐘寧你還真是種田種傻了啊!就憑借這些人啊!”
“可惡!”
“轟隆隆”
異靈羊一腳將鐘寧踩到地底,甩了甩有些飄逸的長發,露出一張囂張的臉,狠狠的對著地麵吐了一口唾沫。
“嗯?”
陳九歌有些意外的看向站在原地不動的何麗:“有什麼問題嘛?”
何麗清秀的臉龐有些發白,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大執事,你願意放過我們?”
“什麼放過不放過的,這一切不都是鐘寧的錯嘛?”陳九歌笑眯眯道。
“多謝大執事,我明白了。”何麗深深的出了一口氣。
鐘寧被宗門執法隊給帶走了,根據執法長老搜魂所得,紫龍血樹和血螞蚱都是鐘寧自作主張乾的,沒有其他人指引。
這其中自然有著陳九歌的處理,不然何麗和段旭可逃不了一個幫凶的下場!
“自作主張嘛?”陳九歌把玩著手中不過拳頭大小的血螞蚱,搖頭失笑。
血螞蚱並沒有被鐘寧用化靈秘術聯係,而是被段旭契約的,在得知這個情況的時候,何麗差點被氣瘋了。
合著三個人一起算計,就自己就蠢了啊,一點好處都沒有撈到!
至於現在,這隻血螞蚱當然是歸陳九歌所有了,這也是段旭贖罪的方式,不然陳九歌怎麼可能幫他脫罪,甚至還讓他安穩的待在山穀內。
“咕咕咕”
在陳九歌手上亂轉的血螞蚱突然扭頭看向大門,隻見段旭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外。
“怎麼了?”陳九歌好奇道。
在見識到鐘寧的下場之後,段旭對陳九歌現在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沒事都不會過來。
“大執事,出了點意外情況,我覺得可能需要你親自來看一下!”段旭眼神閃躲道。
“哦,帶我去看看。”陳九歌有些好奇。
三號園區很大,雖然在外麵看起來是山穀形狀,但是實際上山穀隻是最初的一小片區域,在穿過山穀之後,就是一大片低矮的山峰。
這些山峰都是各個靈植師的區域,上麵全是一塊塊梯田,金色的黃牙仙米形成一道道金黃色的麥浪,看起來很是唯美。
“就是這裡!”
段旭帶著陳九歌來到鐘寧原先的住所。
簡陋的木屋早已消失不見,一個碩大的地坑出現在兩人麵前,這是被執法弟子搜查結果,為了防心鐘寧有什麼隱藏的密室。
隻不過現在這個地坑底部,出現了一個新的大洞,黝黑的大洞仿佛連接著一個不可說之地。
“嗚嗚嗚”
類似哭嚎的聲音從洞口發出,陳九歌伸手試探了一下,隻不過一個呼吸時間,天仙之軀的手掌就被凍的梆硬,表麵甚至出現了大片的裂痕!
“黃泉之風!”陳九歌震撼道。
仙人不朽,隻要到了真仙之境,就有無限的壽元,所以真界的修士很少會在意地府的存在,甚至地府存不存在都不好說!
但是黃泉之風確實是地府專有的一種靈風,難道說這個大洞連接的是地府?
猶豫了一下,陳九歌反手召喚出兩隻陰犬:“陰犬應該可以存活吧?”
“嗷嗚”
“哢嚓”
“嘭!”
陰犬叫了,陰犬進去了,陰犬碎了一地!
陳九歌嚇的後退兩步,至於段旭,他已經躲在百米開外的巨石後麵了,自己這個小身板可扛不住這麼凶殘的黃泉之風!
“看來真的可能是黃泉之風,先封印吧,至於上報宗門的話,還是先聯係一下師傅吧。”
陳九歌覺得這裡的秘密可能有點大,不是自己能觸碰的。
在陳九歌給坑洞布下大量法陣離開之後,坑洞內的陰風哀嚎聲越來越大了,似乎隱隱約約形成一道詭異的話語。
“我來了!”
“我來了!”
“我回來了!”
這詭異的一幕並沒有人發覺。
另一邊的陳九歌也及時的將這黃泉之風的發現上報給了師尊,隻不過樓博軒暫時沒在宗門,祖師申不害也不在,隻能讓師祖申博藝過來看看。
“咚”
沉重的響聲從陳九歌的小院響起。
申博藝隨手彈了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有些得意道:“乖徒孫,你覺得師祖我這身如何?”
皮衣皮褲,腰間盤著一根小皮鞭,頭發還被編成臟辮模樣,臉上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嘻哈搖滾樂手!
隻不過這個形象似乎有點似曾相識啊!
“師祖,你這是?”陳九歌有些遲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