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爾遜強調道：“現場的物品不能觸碰，更不能帶走，這個事情需要討論嗎？”
陸恒把鵝黃蒺藜放回倒塌一半的圍牆上，然後保持沉默。
亞曆克斯·奧斯汀走上去，稍微檢查了一下植物和容器，沒有發現異常，便沒有繼續追著不放。
他經過陸恒身旁的時候，目光從陸恒臉上掃過。
陸恒也掃了他一眼，兩人目光接觸的瞬間，都出現了一瞬間的目光變化。
不過沒有後續，兩人擦肩而過，都沒有回頭關注對方。
葉麗安娜·賽克斯不想和納爾遜待在一個地方，招手叫陸恒一起進了庭院的地下室。
這座庭院的地下室，是澤維爾·矩陣的實驗室。
地下總共有三層，裡麵留下了許多實驗材料，還有機械零件。
不過，資料數據都被清空了，所以賽克斯官方什麼實驗數據都沒有得到。
陸恒在地下室裡走了一圈，目的不是尋找實驗數據，而是尋找和惡魔有關的痕跡。
然後，在地下實驗室的第二層，發現了一樣特殊的東西，那是一對恐爪角魔的犄角。
葉麗安娜·賽克斯也發現了這對惡魔犄角，說道：“果然，澤維爾·矩陣果然和惡魔有關聯，實驗室裡就有惡魔的痕跡。”
陸恒戴上手套，拿起那對惡魔犄角檢查。
確實是惡魔犄角沒有錯，旁邊還放著一些實驗工具，還有幾根惡魔的指甲。
很明顯，澤維爾·矩陣在研究惡魔。
隻不過，這裡似乎並沒有被深淵汙染的跡象。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被深淵汙染過的地方，必然會留下痕跡。
所以，陸恒覺得在實驗室裡出現一對惡魔犄角，並不能證明澤維爾·矩陣和深淵汙染有關聯，隻能說明他在研究惡魔。
在一個被深淵入侵的世界裡，有科學家研究惡魔，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如果連科學家研究惡魔都不被允許，那一個文明要怎麼尋找對抗惡魔的辦法？
除非能證明澤維爾·矩陣和深淵汙染源有關，否則不應該把研究惡魔作為定罪的理由。
在地下實驗室裡，陸恒找到了幾塊和黑羽靈號相似的鎧甲零件，拿起來看了看，是肩膀部位的戰甲外殼，看不出什麼特殊之處。
至於黑羽靈號的功能模塊，並沒有在地下實驗室裡找到。
除此之外。
陸恒發現實驗室裡有一台專門用來觀察植物細胞的顯微鏡，上麵還有一片植物葉片組織，已經乾枯了。
看完一圈之後，那位降臨派管理者納爾遜，帶著亞曆克斯·奧斯汀走了進來。
葉麗安娜·賽克斯回頭問了陸恒一句：“看完了嗎？”
陸恒點點頭，便跟著她離開地下實驗室。
回到庭院裡，陸恒環顧一圈，沒有其他線索了，最後把圍牆上那株鵝黃蒺藜順走。
……
反重力轎車上，葉麗安娜·賽克斯問道：“看出什麼線索了嗎？現在可以告訴我，為什麼要幫澤維爾·矩陣了嗎？這個人就是一個瘋子，為了研究可以不擇手段，而且他的實驗室裡有惡魔的犄角和指甲，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幫他。”
陸恒捧著手裡的植物，答道：“我並不認為研究惡魔有什麼問題，需要找到對付惡魔的辦法，就需要對惡魔進行研究。”
葉麗安娜·賽克斯盯著陸恒的臉看，沉聲道：“你的回答很危險，我開始後悔給你們簽證了。”
陸恒話鋒一轉，問道：“你之前故意引導我調查澤維爾·矩陣，又是什麼目的呢？”
關於澤維爾·矩陣的線索，一開始是葉麗安娜·賽克斯提供的。
然而，她並沒有證據能證明氣態街區的案子和澤維爾·矩陣有關，但她卻將調查方向引到了這位瘋狂科學家身上。
其實，陸恒一開始就對這一點有懷疑，但還是按照她的引導，開始調查澤維爾·矩陣。
因為深淵戰場的第三個挑戰任務，就是完成派係任務。
而調查澤維爾·矩陣，就是葉麗安娜·賽克斯發的派係任務。
即便有所懷疑，還是按照她的要求，開始尋找澤維爾·矩陣。
隻是葉麗安娜·賽克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外星來的人類，真的這麼快就找到了澤維爾·矩陣。
麵對陸恒的質疑，葉麗安娜·賽克斯沒有正麵回應，而是保持著沉默。
陸恒接著說道：“是想要從澤維爾·矩陣身上得到什麼嗎？我覺得你最好告訴我真相，因為降臨派也想要從澤維爾·矩陣身上得到什麼。如果你不說實話，我不保證這個東西會不會落到降臨派手裡。”
葉麗安娜·賽克斯雙眼微眯起來，問道：“你還有辦法找到澤維爾·矩陣？”
陸恒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低頭看了一眼手上捧著的鵝黃蒺藜。
過了一會兒，葉麗安娜·賽克斯才說道：“我需要他研究的機械天使資料，那是連軍方都覬覦的技術資料，非常重要。而且，有信息顯示，他掌握了一種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特殊科技。”
其實，陸恒已經猜到答案了。
澤維爾·矩陣製造的戰鬥機械天使，那是能單挑上千架無人機，擊沉反重力戰機的戰爭武器。
如果不是亞曆克斯·奧斯汀的出現，賽克斯軍方對澤維爾·矩陣的抓捕行動，永遠不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