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隻會把議員二字掛到嘴上,開始和人算起利益,討論商貨海路了?
“不,梅爾,他已經回來了。”傑斯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
他睜開眼睛,輕輕的拍了拍梅爾的後背,身體向後,脫離梅爾的擁抱。
他微笑著的看著梅爾說道:“其實如果不是突然出了這檔子事,我是打算辭掉議員的工作,再也不參政的。”
梅爾一愣,抿住嘴唇。
“好了,彆難過了,聽了你的這些話,我的怨氣已經消散了。我說了,我對自己成為政治的犧牲品,並不在乎,因為就像你說的一樣,你當時是沒有選擇,一麵是皮爾特沃夫,一麵是我,更何況就算是你力排眾議的選擇了我,可最後的結果呢?不一樣還是我們一起死在了祖安人的手上嗎?”
“我已經不是曾經的傑斯·塔利斯了,不會像是小孩一樣說,啊,即便是那樣,我也還是希望你能選擇我。”
“我明白,有很多事,確實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放心,梅爾,我現在唯一擔心的隻有維克托,不就是去祖安嗎?我去就是了。”
“謝謝你,傑斯.”
傑斯沒再說話,而是緊緊的抱住了梅爾。
隔天,11月4日,上午八點。
皮爾特沃夫,彆墅區。
傑斯穿上了華麗的服飾,踩著皮鞋,一隻手捂著腰的走出了屋子,到了外頭的時候,負責送他去祖安的皮城人已經到了。
看到對方,傑斯馬上站直了身體,一臉冷漠。
嘶.昨晚溫存的有些厲害,傑斯現在隻感覺到自己的腰子痛。
他回過頭,看到穿著睡裙的梅爾站在玻璃前看著自己,笑著的對梅爾招招手,傑斯看向了負責送他去祖安的執法官,收起了笑容,傑斯冷漠的說道:
“走吧,送我去祖安。”
“是,塔利斯議員。”
坐上電力車,傑斯看著窗外的風景,深呼吸了一口氣。
去祖安,那說不怕是不可能的,傑斯從小受到的教育,大人們就告訴他祖安是個混亂,邪惡的地方,說那地方有多麼多麼差,說那地方根本就不是人待的。
自然,傑斯對祖安的印象是一直不好的。
甚至當初在知道維克托是個祖安人後,傑斯也曾擔心過維克托會偷竊他的作品,但是在與維克托的相處中,傑斯發現維克托是個君子,真正的君子。
也因此,這次去祖安.
塔利斯議員的內心十分複雜。
抗拒,害怕,擔憂,
期待,好奇.
祖安,祖安.
到底會是什麼樣子的?
算了,到了就知道了。
傑斯閉上眼睛,準備小睡一會。